玄紀武奇 第六章 月映萬川

作者 ︰ 載棠

這一覺睡的直到將近晌午,蘇桐步出房門,強烈的日光格外的刺眼。一路步行不知不覺中竟來到了玄院北面蒼樹林,蘇桐依靠在一顆蒼樹邊,開始思索如何破除金索絲化的封鎖。

既然金索化絲的結點分離與自己玄氣化絲有相似之處,那麼是否分離的過程中也會有玄氣的分散波動。如果真是這樣,破解通關的要點就是需注意的是感悟玄氣的細微波動。

尤然玄師那兒玄論不知道有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記載,話說這幾日忙于修習都沒有去尤然玄師那兒了,是時候去看看老頭了,不知道這幾日沒有去幫工老頭會不會生氣呀。

來到尤然玄師的玄學室,蘇桐在距離門口一小段的地方站住,側耳傾听。

「蘇桐那小子這幾日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這麼多事要我老頭子一個人做,千萬別是嫌棄我是老人家這的活太多而不干了吧,這年頭找個可靠的幫工可不容易呀」尤然老頭自言自語。

听到這,蘇桐略微安心,老頭還是很需要自己的。

「尤然玄師」蘇桐轉身進入。

「蘇桐,你小子怎麼這麼多日都不過來,你最近很忙嗎」老頭進步問道。

「有些修習沒做好,所以最近都在練習」蘇桐表示自己不是無故不來幫工的。

「喔,那你現在有時間過來,你的修習練好了,那快將這些都整理一遍吧」老頭一邊說一邊將成堆的玄論記錄放于蘇桐的面前。

蘇桐看見眼前小山似的記錄,腦門上樹起三道黑線,「不用這麼夸張吧,這麼多要累死人的呀」。

抱怨歸抱怨,活還是要做的。將一堆的玄論整理記錄完畢,蘇桐臉上也掛有小饅頭般大的汗珠。

「尤然玄師,您知道怎樣才能感悟玄氣的波動」蘇桐走到老頭的面前恭敬的問道。

「感悟玄氣的波動」老頭神情一滯,「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尤然注視著蘇桐。

「沒什麼,只是最近修習過程中遇到一些問題,考慮感悟玄氣可能會有幫助」蘇桐隨意的答道。

「感悟玄氣的波動需要有很高的玄級,你目前還達不到這樣的階段,」老頭對著蘇桐說道。

「喔」,听到尤然玄師這樣的評語蘇桐不免有些失落。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我這有一種玄技,或許可以提升你對玄氣波動的感悟。」

「是嗎」尤然玄師的話讓蘇桐升起一絲希望。

「不過這玄技是丁級的,而且這種水屬性的玄技很特殊,它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玄技修煉,注重的是感悟,需要你對水屬性有深刻的理解。這對你金屬性的玄賦而言是很難的,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尤然老頭從儲物戒中拿出一份卷軸遞給蘇桐。

「作為回報你必須無條件的在這幫我三個月」老頭開出條件。

低首看著卷軸,蘇桐很快被卷軸首頁的封途二字吸引,這不是那位異志篇的玄者嗎,怎麼這份玄技是出自他的手筆。

「月映萬川,尤然玄師這份玄技是那位很有天分但卻一直沒有被重視的封途玄者所著的嗎」蘇桐想從老頭這得到印證。

「沒錯,這份玄技正是他所著。此人一生幾乎沒有創出任何玄技,此唯一的一份玄技也是大異于常,偏偏注重于理解感悟。我也是出去好奇才將其從異志篇中挑出自行收藏的。」尤然老頭說道

「那麼有人成功修習了這種玄技嗎」蘇桐再次詢問。

「不知道,听聞就是創立該玄技的封途本人也從未展示過此玄技,有玄者說封途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成功,只是在原理上有所感悟,正因為從未有人真正成功過,所以這玄技才被定為丁等」尤然老頭戚戚的說道。

「好,我就無條件幫您三個月」蘇桐很爽快的應允。上次看到封途的玄論就使得蘇桐有獲益良多,對于封途蘇桐已有種先天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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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間的蘇桐詳細的參研著月映萬川,可對于其中記載的對于水的特性感悟始終無法有所理解。

百無聊奈之下,蘇桐聚集玄氣進入了雷墜空間。金燦燦的繩金塔依然矗立于中央圓柱傍邊,寄居于其中的炎尊並沒未出言。

再次步入繩金塔,金索依舊,當蘇桐嘗試闖關之時,金索已自然轉動變換方位,一根、兩根、三根……,蘇桐步步突破。一刻鐘後,「砰」的一聲,從塔內傳出,全身麻痹的蘇桐躺倒于地。

此次,蘇桐嘗試從不同的角度突入,回閃躲避,穿越的根數達到十七條,在第十八條的時候,金索再次化絲,蘇桐也再次敗于此招之下。但此次闖關也並非一無所獲,在金索再次化絲的一瞬間,蘇桐曾嘗試感受玄氣的波動,遙遙感到有玄氣的離散,但程度遠遠不夠。

這次的失利,非但沒有挫傷蘇桐信心,反而增強了其對研習月映萬川的決心。水屬性,水屬性,我一定要了解你呀,蘇桐的心中一陣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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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蘇桐來到尤然玄師的玄學室,履行自己的諾言,無條件幫工三個月。

又是一堆的玄論記錄,蘇桐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麼尤然老頭每天都能弄出這麼多的記錄,難道他就不知道什麼是疲乏與厭倦。

不過在這里的唯一好處就是能將自己玄通修習的疑惑問與尤然老頭,老頭心情不錯的時候也會盡情宣教。

不過關于玄技的理解,老頭表示自己也無法參悟,蘇桐無奈只好自行研習。

蘇桐查尋玄院玄庫,翻閱尤然玄學室玄論,甚至請教了多位水屬性的玄師,結果還是無人理解這卷玄技的奧義。

月余時間已過,蘇桐還是每日進入雷墜空間,嘗試闖關繩金塔,一連二十七日,二十七次的闖關,但最終都是無功而返,不過蘇桐對于玄氣波動倒是多次得到鍛煉。

夜間,心緒煩躁的蘇桐,一人來到玄院北面蒼樹嶺,望著泛著微光的玄武湖,緩步至湖邊。

月映萬川水屬性玄技,你就那麼難以理解嗎,我真的無法通過繩金塔的測試嗎,迷失中的蘇桐一步步的涉入水中,湖水沒過腳踝、膝蓋,漲至胸前,蘇桐沒有停下,湖水淹頂,直至游動到玄武湖中央,蘇桐浮出水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晚間略顯寒意的空氣。

皎潔的月光投射至湖面泛出一片白色波紋,蒼樹海的般山嶺倒映在白澤之上,錯落有致清晰可見。

「月映萬川」,蘇桐的腦中靈光一現。這種場景與玄技月映萬川描寫的意境出奇的一致。

閉目,感受著湖水輕微的波動,身體隨著蕩漾的韻律,調整玄氣運行的速率,使之與湖水的節奏一致。漸漸的蘇桐可以感到一節、一節的跳幀,同步,此刻蘇桐的玄氣動率與玄武湖水實現了同步。

蘇桐放出金屬性玄氣,天蠶功控制著玄氣絲,形成一張半徑數丈的圓形絲網,刻意感受玄武湖中一切動靜,恍若與湖水連為一體,水中的一切動靜由遠及近,通過湖水傳導至圓形絲網,竟有如親身感觸一般,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質感。

這就是月映萬川的感覺嗎,真是太奇妙了,一切都是那麼的親切,彷如自己的身體忽然延展了許多倍,周圍兩米的動靜分點不差的清晰準確。

一觸即發的靈感使得蘇桐在偶然的情況**悟到了月映萬川的境界,記住這種感覺,只要有機會就要再次實踐,只有多次的重復體練才能使其成為本能,這是蘇桐對于月映萬川玄技修習的基礎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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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墜空間,站在中央圓柱旁,仰望著金燦燦的羅塔,繩金塔我蘇桐勢必要通過,蘇桐心中暗自較勁。

緩步推開,進入塔內,蘇桐開始了第三十一次的塔內通關。雖然有前三十次的闖關經驗,但蘇桐對于繩金塔內的金索分布現在的也無法準確估計,每次闖關之時,金索運轉後都會改變位置,呈現不規則位移。因此企圖利用通關次數積累金索運行軌跡的做法完全是徒勞的。

走進金索玄陣,金索再次了無生息的運行。起步,蘇桐穿過一根、二根、三根金索,金索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有了前三十次的經驗,蘇桐輕易的通過了前十七根金索,十八根就是屢次敗北的禁區。

來了,蘇桐平復心境,回憶在玄武湖中的感覺,玄氣在體內運行,天蠶功運起圓周的玄氣網,感受著金索傳遞過來的陣陣玄氣波動,改變體內玄氣律動,逐漸與金索的節奏契合。

感覺到了,就是這種感覺,蘇桐努力的將玄氣平穩控制,極力的感受金索的玄氣波動。

就是現在,感受到金索化絲的瞬間,全力分化玄氣,每一股玄氣分別感受分化後的金索絲上傳遞的玄氣波動。蘇桐整個人再次陷入月映萬川的境界,每一股玄氣波動都清晰無比的傳導至蘇桐的身體。

側身、轉體、擰步、飛躍、俯臥,一系列的姿態流利順滑,無分毫多余的動作,一根金索絲貼著蘇桐的身體飛嘯而過,卻無半分粘連。過了,這第十八根金索,終于通過了,來不及享受欣喜的情緒,又一輪金索絲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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