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回彈,剛性繞指柔竟然沒有攻破, 、 、 、 、蘇桐由于反力作用,身形被震得倒退數步。
無效,在繩金塔中連半尺于厚的梁柱都能刺穿的剛性玄絲竟然無法刺破這一層薄薄的光膜。
硬、堅硬、非常硬、相當的硬,這是蘇桐腦中對于光膜的評價,還是低估了金僧的實力呀。是呀,听炎尊說過金僧當年可是號稱‘不動玄尊’呀,堂堂的玄尊級別呀。
既然是考驗就一定有突破的辦法,否則就失去了考驗的意義,只是自己還未找到焦點。
無奈中的蘇桐只好故技重施,運起玄技月映萬川,探索這七彩光幕。如止水般的心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寧,相比之前的感受這次的體會與眾不同,仿若感覺不到任何的玄氣律動,光幕像是要把里面的舍利與外界徹底隔絕。
怎麼會這樣,蘇桐不明白這層光幕的玄氣到底是有什麼玄機。通常情況下,多少都應該會感受到一點玄氣的波動,即使波動很弱小但也應該存在,不會像今天這種情況,竟然一絲絲的波動都無法察覺。
連月映萬川都無功而返,無計可施的蘇桐一**坐在地上,望著對面的金燦燦的繩金塔。
「喂,炎尊,金僧到底是怎麼打的一個玄者呀,你能給我講講金僧的事情嗎?」百無聊賴的蘇桐開口問起了金僧的來歷。
「金僧嘛,金僧來到我們雷霆軍團的時候顯得很落魄,身無分文,僅是懷中緊抱有一紫色檀匣。後來我們才知道,金僧原有玄保的實力而且只差一步就進入玄宗境界了,但是在一場大戰中負傷而逃,一身的玄氣修為也跌落至玄座的水準,才會流落四方」炎尊回憶起當年初見金僧的情景。
「是嗎,那是什麼人才能將金僧這種級別的玄者打敗,並且還將其玄通境界生生打落兩個級別」蘇桐信信問道。
「法門宗,懸天禪陣並且是由四大玄宗之一的金剛明王主陣」炎尊的話語平淡,但稍有常識的玄者都能听出其中的分量。
法門宗,禪道玄者的宗盟。天下禪道門庭眾多、分布廣泛、修悟方式各有千秋,為了避免爭斗、匯集精銳、統一法旨,禪門由淨言、法相、華嚴、論律四宗為首,各寺附隨,組建法門宗,一統天下禪道。至今儼然成為超級勢力之一,其影響力足以撼動整個玄界。
「那個懸天禪陣很厲害吧」蘇桐意識到法門宗的強大,但也僅僅是限于知道個名頭,對于這個懸天禪陣還真並不真麼了解。
「厲害,確切的說應該是強悍,懸天禪陣由一百零八位禪修玄者組陣,分為內外雙陣。外陣有七十二位,每位禪玄均有玄座級別的水準,內陣有三十六位,每位實力都達至玄賢等級。」炎尊評述著懸天禪陣的等階。
炎尊的話再次讓蘇桐呆若木雞。玄賢、玄座級別,這是什麼概念,星峰玄院最強的韋德院長也就是玄賢級別,那在整個落星城已經算是頂尖的人物了,這三十六個家伙隨便拉出來一個最低的都有韋德院長的實力,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這都是什麼怪物陣法呀,最次的都是玄座級別,還一弄就是七十二位,還有三十六位實力更強的玄賢禪修,難怪金僧會敗逃,這樣的玄海戰術不敗才是奇跡。」蘇桐有些為金僧抱不平。
「听祖法本人的意思,當年之所以慘敗落逃,懸天禪陣並非主要的因素。畢竟以其玄保後期大成臨近玄宗的實力,那些玄賢和玄座級別的禪玄還不足以完全將其擊敗,懸天禪陣只是起到圍困的作用,真正將其擊敗的是金剛明王。」
「金剛明王,當年法門宗四大玄宗之一,金屬性禪玄,修習金剛真身、明王法相,以大力沉穩而著稱,其金剛六絕︰金剛硬拳、金剛掌刀、金剛指力、金剛罩、金剛通臂、金剛法輪攻守兼備,在法門宗素有金剛坐關、力舉開山的稱謂」炎尊詳細介紹起當年金剛明王的威武實力。
「難怪這麼勇,光听修習的玄技就知道這家伙不是善茬,一股腦全是金剛系,不猛才怪」蘇桐腦中想像著一個魁梧的金剛鐵塔,無聊的翻著白眼。
「祖法硬是在金剛明王與懸天禪陣的夾擊下,且戰且退,苦苦支撐了三日之久,終于力所不逮,不得已逼于形勢最後動用了禁技,暫時將實力提升到玄尊等級,拼盡全力一擊才勉強從他們手中逃離。這也就是祖法距玄宗只有一步之遙,否則就算動用禁技也無法暫時提升至玄尊級別。」
「金僧前輩也算是厲害,能從那個超級變態的金剛明王和那見鬼的懸天禪陣中月兌身」蘇桐一臉的厭惡。
「金剛明王確是法門宗首屈一指的禪玄,祖法在對戰中,已然被金剛明王打傷,最後的禁技反擊也只是將其震傷逼退。祖法為躲避法門宗的追蹤一路顛沛,加之身受重傷禁技反噬,一身玄通從玄宗後期生生跌落至玄座等階」炎尊對于金剛明王的實力還是頗為認同的。
「金僧前輩為什麼遭到法門宗的圍擊呢」蘇桐雙拇指搓弄著中食兩指尖的玄氣銀絲。
「這個問題,當年雷魁大人也當眾問過,不過祖法並不願透露,雷魁大人也沒有追問。有一次偶然的本尊看見他在對月飲樽,祖法此人素來不喜米釀,這次竟然會飲酒,不由引發的本尊的好奇之心就索然與之對飲。酒醉之後,祖法才在不經意間說出原委。」
「祖法出身金楓迦葉寺,天慧聰穎,英姿勃發,三十出頭就已達到玄保等級,實乃是當世小輩中的俊杰,號稱金楓迦葉寺百年不遇的絕世奇才,法門宗破格將其收入內宗禪依,為沖擊禪尊主力培養的禪玄。」
「那很好呀,金僧前輩看來在法門宗地位不錯呀」蘇桐指尖的銀絲呈現螺旋狀扭轉。
「玄界之大黨同伐異,為擴大禪門的影響力,法門寺會定期舉行禪宗傳法。祖法作為禪門的杰出才俊代表金楓迦葉寺出行參與了那一次的傳法,恰巧那次的傳法地點為閉月之垂。」炎尊沒有理會蘇桐打趣繼續說道。
「閉月之垂是什麼地方」蘇桐問道。
「閉月之垂是一個邊異之地,據說那里的女子嬌艷方物,所以才會有閉月之垂的美譽,意思是月宮中的仙子都會因此地女子的美而閉門不出。祖法跟隨法門宗一行拜會了當地的大宗各族,憑借與其年齡不相稱的過人實力,祖法很快便贏得各族的支持。其中大宗玉族一脈有位紫嫣女玄跟隨其父玉族族長參與了那次的傳法盛會,目睹過祖法的風采後,為之傾迷,席間相約共論玄道。這位紫嫣女玄可謂得天獨厚嬌艷欲滴,比起此地的其他女子更勝數倍,祖法也為之一驚。」
「傳法期會持續月余,祖法與紫嫣的頻繁接觸使雙方互為好感大增,最後盡然有所逾越。而禪道一宗素來是淨身絕修,出現這種事絕對是不可容忍的,傳法論律宗旨徹查嚴辦。祖法心中愧疚,坦然不諱,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祖法提出退出禪宗與紫嫣避世不出,盡可能將此事消弭無形。紫嫣由于不在禪門,加之由于是邊異大族之後,法門宗不好過于干涉,將此女交由其父玉族族長帶回,但對于祖法豈肯如此輕易放過,誓要將其涅祭,以贖其過,以明旨宗。」
「祖法深感有愧師門,未免累及同門跟隨論律宗戒律執事返回法門宗。紫嫣獲悉此訊,悲痛不已,無奈又不能求助同族,只得孤身一人千里尋蹤。紫嫣于法門宗外宗地界處覓得一行人,好言相求無果,只好阻擋執事去路。戒律執事出手阻截,無奈紫嫣只有玄師水準,實力懸殊,最後落得身負重傷。祖法眼睜睜看著紫嫣倒地不起,終于按耐不住,掙月兌縛索打傷戒律執事,帶著紫嫣逃遁而走。」
「祖法深知法門宗勢力強絕自己帶著重傷的紫嫣肯定無法月兌身,為保紫嫣周全無奈之下將其安置于靜流觴軒,支身誘敵。法門宗豈肯罷休,即刻遣出金剛明王率領懸天禪陣追捕祖法二人,外宗地界距離總宗不過一日路程,祖法很快便被圍堵,接下來的就是那場大戰了。」說道這里炎尊也不由一聲嘆息。
「靜流觴軒是什麼地方,紫嫣後來還平安嗎」蘇桐再次詢問
「是當世的玄醫總宗,靜流觴軒秉持濟世之道,凡入靜流觴軒者外界之事均與其無關。由于靜流觴軒在玄界的玄醫泰斗的超然地位,所有勢力都有所顧忌,不會貿然得罪。而那位紫嫣在靜流觴軒的醫治之下不久就傷愈了,之後紫嫣尋覓祖法無果,哀怨的回歸了故里。」炎尊的脾氣今日竟出奇的好,對于蘇桐的提問都一一作答。
「那事後金僧前輩為什麼不與紫嫣在一起呢」蘇桐對于這個漏點表示不滿。
「如若他與紫嫣重聚,此次事件未了,法門宗定然不會輕易放過,為保紫嫣的安全,祖法只得一力承擔,甘願忍受相思愁苦。」炎尊講述著金僧的隱衷。
「金僧前輩也夠可憐的,優越的天資不知是福還是禍,如果不是那麼卓杰,紫嫣也不會一見傾心,也不會回逾越祖制。」蘇桐語態黯然。
「其實,對于此次變故祖法本人還有另一種猜測」炎尊不置可否的說出了一句動人心魄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