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听雪梳著一頭整齊的發,化著名媛風的妝容,舉動優雅的坐在主賓台。
記者如浪潮般的一**涌入記者大廳。
所有的人,所有的鏡頭都轉向嚴听雪一個人。
有些記者剛入大廳就迫不及待的尋問︰「嚴小姐,此次招開記者會,是為了什麼?」
嚴听雪點了點頭,並不作答。
因為記者們還沒準備就緒。
越來越多的人涌入現場。
一個不知名的小家伙也混入了記者群,目光冷漠的看著嚴听雪。
但是,一個鏡頭閃過,小優優便看到了小浩浩。
她驚叫了一聲︰「啊……」
顧長卿听到了小家伙的聲音,倏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了鬧鐘看了幾眼。
已經快九點了。
顧長卿才知道糟糕,又把寶貝上學的時間弄丟了。
都怪容麟啊,大半夜受什麼傷,害她大老遠跑過去守了一個晚上,直到他燒退了才離開。
她煩躁的抓撓著自己的頭發,覺得自己太容易被破防守線了。
容麟是死是活關她什麼事,太沖動了,太沖動了……
她邊穿著衣服,邊自言自語的嘀咕。
沒有兩分鐘,顧長卿就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
「優優,你怎麼不叫媽咪?又想不上學是不是。」
只看到小優優一個人在小客廳看電視,顧長卿便到另外的兩間房找小浩浩。
兩間房里都沒有小浩浩,顧長卿便又跑到了浴室、廁所……
就連馬桶蓋她也打開來看了一遍!
確定這房子里沒有小浩浩後,顧長卿才從浴室走出來,問︰「優優,你哥哥呢?」
「哥哥,哥哥在電視里。」小優優啃著面包,抬起了小手指,指著電視機,又道︰「睡了一個覺浩浩竟然上電視了,我睡了一個覺為什麼還在房間里?」
額……
又犯二了!
顧長卿不相信的走過去看。
電視畫面放印著嚴听雪的臉。
顧長卿看到嚴听雪後眉頭就緊緊的深鎖著,輕聲的說︰「嚴听雪。」
丫,這賤|女人一大早招開記者會也不嫌那臉招人吐。
事實相反,很多宅男將她當成女神來供養。
這時,嚴听雪拿起了一個麥克風,溫婉而又響亮的聲音從電視機響起。
「大家好,我是嚴听雪,相信在坐的很多人都認識我。」
「今天的這場記者會,不是為我而開,而是為我的朋友!」
「她是我六年前的閨蜜,六年前顧氏破產,我們之間存在著一點小矛盾,但不影響我們多年的深厚友誼與姐妹之情。」
「今天早上六點,早報上這條頭版上的內容,我想糾正一下。」
「我的朋友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容家的事,也沒有做出對不起容大少爺的事情。」
「我是當年的知情者,我了解我朋友的性格,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且,他們之前的分開也經得雙方的同意好聚好散。」
「至于我朋友帶球離開容大少爺的事是不真實的,她也是離開後才得知自己懷孕。」
「可緣分這種事情誰能保證從一始終,大家喜歡的時候就在一起,不喜歡又何必非把彼此綁著一塊兒過日子。」
「我希望各位在坐的記者們,請你們站在你們的角度去想想,當初你們若是面對我朋友那樣的情況,你們會怎麼做?」
顧長卿瞪著嚴听雪,這才知道了嚴听雪真正的目的。
繞過電視機,惡狠狠的指著屏幕上的嚴听雪,破口大罵。
「嚴听雪,全世界再也找不到像你這麼賤|逼的女人,虛偽,惡心……@#¥%*@」
顧長卿氣急敗壞的罵。
也只要在家里的時候,顧長卿才會如此沒有形象沒顧慮的發泄。
若是真的面對嚴听雪,顧長卿絕對不會如此。
因為她知道,她的生氣是嚴听雪最想最想看到的。
「媽咪,我下樓買點東西,很快回來。」
「砰」重重關門的聲音。
小優優看到了一半,也是氣的緊,便從沙發上爬下來,風一樣的溜出了房子。
又怕顧長卿一會兒回頭看不見她,而擔心她。
她就在離開房子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
顧長卿知道這小家伙不敢自己一個人跑遠,便繼續站在電視機前看。
小優優果然一會兒便回到了房子。
此時,她手里拿著一份報紙,正皺著眉頭看頭版新聞。
顧氏落難千金再現,六年後回歸,已是兩子之母
下面一連串詳細內容講述著顧長卿當年是如何瞧不起容麟。
是如何不顧顧氏存亡。
是如何不顧她的弟弟下落不明。
他們還將顧長卿、權楚辰、小浩浩、小優優昨天在病房的畫面拍下來,做為頭版圖。
小優優糾結了一下,還是拿給了顧長卿說︰「媽咪,我們都在上面。」
顧長卿扯過了報紙,報紙有好幾頁,但是,他們卻用了整整三頁來寫她。
上面的字眼每一個都帶著諷刺之意,但卻又讓人覺得他們在報導著當年不為人知的秘密與真相。
而且,她昨天還對著涌入病房的記者說了一番話。
這一番話,剛好成為頭版大字底下了小黑體字。
讓看報的人,一拿起報紙就可看到那些顯眼的字。
「呵?」顧長卿冷笑,再看看電視︰「原來是想搞一場自導自演的戲碼,她這麼做難道是想在容麟面前博愛?」
「博愛?」小優優仰了仰頭,不解的重復著顧長卿說的那最後倆字,而後,含著手指頭問︰「她是不是太缺愛了。」
說完後,小優優就轉身,再次看向了電視機屏幕。
這時,記者會接近了尾聲。
嚴听雪站起身,雙手合掌,說︰「拜托各位,給我的朋友一個台階,她已經失去了家,失去了所有,可以說是一無所有,請各位……」
「你錯了!」這時,一道尖利而稚女敕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
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了聲音的來源之處。
一個穿著藍色小套裝的帥氣小男孩,戴著一頂與衣服同顏色的鴨舌帽,站在了音響台上,手里拿著一個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麥克風,目光犀利的落在嚴听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