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鑫國際。
余麗梅猶如古代武則天般的女王架勢親臨。
她人剛到凱鑫大廳,凡是遇見她的人,都會恭敬的稱呼她一聲董事長。
沈烈父親去世後,凱鑫便由余麗梅接手管理,直至三年前才轉交由沈烈接手。
短短三年時間,凱鑫在沈烈的帶領下,憑著他果斷的決策和鐵腕的作風,還有獨特的慧眼,將集團推向了一個高端。
余麗梅乘著專屬電梯直奔頂樓總裁辦公室。
她好長一段時間都找沒見到沈烈人了,每次打電話給他都說自己忙,讓他回一趟家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現在家對他而言就像旅館似的,一個月都不回去住幾次。
所以為了見孫子一面,只好自己親自跑過來,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像他說的那樣那麼忙。
然而當她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時,里面空空如也,稱自己很忙的人竟然沒來上班。
簡直太不像話了!
于是老太太對著一旁戰戰兢兢的女秘書厲聲道,「去幫我把總經理跟許總監叫過來。」
「是。」女秘書領令出去了。
不一會兒,楊雲清和許耀南同時出現在總裁辦公室內。
此時他們直恭敬的站在辦公桌前,而余麗梅則坐以桌後,銳利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視。
半晌,余麗梅往真皮椅子上一靠,右手用力拍在桌上,問道,「快說,你們總裁去哪里了?」
倆人低著頭,閉口不言,他們怎麼可能會做出出賣老大的事呢!
那是不可能的。
「怎麼,我老太婆不管事了,你們不把我放在眼里對吧?」余麗梅見倆人不言,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楊雲清淡定地回答。
「怎麼會,董事長永遠都是我們最尊敬的人。」許耀南討好地笑道。
「既然不是的話,就快跟我說沈烈那小子到底去哪里了?他竟然無法無天的連班都不來上了。」余麗梅只要一想到自家孫子用忙來騙當借口來騙她,她就非常生氣。
倆人很無奈的不敢出聲音。
「南小子你來說,你們老大到底去哪里了?」余麗梅指著許耀南點名。
許耀南欲哭無淚,為什麼要是他?女乃女乃你不能這樣對我啊喂!
要不然他會被老大扒皮的。
「嗯?」余麗梅明顯有絲不耐。
許耀南求助于一旁的楊雲清,而後者將視線調到一邊,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個,董事長,老大現在應該在醫院。」許耀南猶豫了許久,最終決定出賣自家老大。
「醫院?沈烈那小子怎麼啦?」余麗梅立即緊張了起來,擔擾地問。
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只要是頭痛感冒,她都會很擔心。
許耀南說道,「不是的,他只是在那里照顧一個人。」
听他這麼說,老太太這才松一口氣,隨即問道,「是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許耀南在心里叫喊,‘老大,你不要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的。’
余麗梅一听是女人,原本帶著怒氣的面容,瞬間變得明亮起來,頓時看見了希望之光。
「好了,你們下去吧!」
楊雲清跟許耀南如釋重任般松了一口氣,然而他倆還沒有走兩步,卻被余麗梅出聲叫住,「等一下!」
倆人同時回身,問道,「董事長,請問您還有什麼事嗎?
余麗梅想了想交待道,「不要告訴沈烈那小子我已經知道他在醫院的事。」揮了揮手,「行了,你們下去吧!」
可是,倆人剛走到門口,卻又被叫住,「等一下!」
許耀南在心中叫喊,女乃女乃,你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余麗梅看著他們交待道,「清小子你先下去,南小子你給我留下,女乃女乃還有事情要問你。」
楊雲清給了他一個好自為知的淺笑後,快速的開門離開了,生怕余麗梅把他也給叫住。
許耀南哭喪臉用蝸牛般的速度往前移過去,女乃女乃,你為什麼還是我啊?
輪著來,也應該是楊雲清那家伙啊!
「你在干嘛,在檢查地上有沒有螞蟻嗎?給你動作麻利點過來。」余麗梅沒好氣地道。
許耀南不得已,兩三步就來到她的面前,「董事長,您想問我什麼呀?」
「叫女乃女乃。」余麗梅糾正。
「女乃女乃。」許耀南叫了一聲。
「南小子,你告訴女乃女乃,沈烈照顧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今天多大了?」
「女乃女乃,她叫顧采采,應該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我見過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許耀南笑著說道。
咳咳,他突然想看到老大吃癟的樣子。
如果這件事東窗事發了,有女乃女乃罩著不怕。
余麗梅听得樂呵呵了,連忙問道,「她在哪家醫院?」
「曙光醫院。」許耀南笑著補充道,「女乃女乃,如果老大知道是我告的密肯定不會饒了我的,到時你可要罩著我。」
「沒問題,不過你得幫女乃女乃一個忙。」余麗梅有些渾濁的雙眸閃過一絲精光。
「呃!」許耀南疑惑地看著她。
「我等下會把沈烈叫到公司來,我想去會會那個女孩,如果他準備要離開公司了,你就立馬打電話給我,知道嗎?」
余麗梅交待著,她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她的寶貝孫子親自照顧。
「ok!」許耀南打了個ok的手勢。
…………
那次談話之後,沈烈還是跟往常一樣,看不出什麼變化,也沒有再提起那天的事。
仿佛那天的談話,對于他來說就像是討論天氣預報般平常,討論過後隨時都會忘記了。
即使顧采采已經確認自己的心意,自然不會主動的去提起。
畢竟女孩都會擁有著一份本質的矜持。
而另一方面,她覺得這樣挺好的,彼此相處的也十分融洽。
萬一說破了,這份融洽就變質了呢!
所以還是保持原狀吧!
沈月已經開始上學了,沈烈今天好象也有事要忙。
早晨一起吃完早餐後,他就離開醫院了,說是中午再回來陪她吃飯。
其實她想說他不用特意跑回來陪她吃飯這麼麻煩的,但話在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此時顧采采躺在病床上無所事事,感覺很無聊,看著外面的陽光很好,便起床準備出去走走。
她住在醫院六樓的的vip病房內,這一層樓走動的人很少,病房外的走道上很安靜。
這樣舒適的環境,讓病人可以得到很好的休養。
顧采采站在走廊的玻璃窗戶前,從這個視角可以將整個醫院都盡收眼底。
望著綠化區來回走去的人們,大部分人們的臉上都是因病痛折磨的頹廢。
人的一生中,生老病死都是不能預知與控制的,所以在有生的歲月中,我們要懂得好好的珍惜,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顧采采又下樓走了會兒,便想回病房了,然而當她走進醫院大廳時,就听見一聲‘哎喲’的聲音。
轉頭就見一位老人家坐在地上,她連忙跑過去關心地問道,「女乃女乃,您沒事吧?」
「我不小心摔了下,姑娘你能扶我去那里坐一下嗎?」余麗梅請求道。
顧采采將她扶到一旁的排椅坐好,擔擾地問道,「女乃女乃,您沒傷到哪里吧?要不我帶你去看下醫院?」
余麗梅笑得一臉慈祥,「謝謝姑娘,不礙事的,看醫生還得花錢。」
她打量著眼前的女孩,白皙干淨,特別是那雙清澈的眸子,看起來非常的純淨。
一看就是個好姑娘,再加上她剛才故意的摔倒,這醫院來來往往的這麼多人,只有她听到動作後第一個跑過來。
不錯,這姑娘給她的第一印象很滿意。
沈烈那小子的眼光不錯,挑的孫媳婦很和她心意。
顧采采勸阻道,「女乃女乃我還是陪您去檢查一下吧,要是您心疼錢我來幫你出,像您們現在這個年紀是最不能摔的,摔一跤傷到了就會很難好。」
余麗梅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怎麼行呢!我們倆非親非故的麻煩你不好,我回家貼張止痛肓就可以了,沒事的。」
顧采采站了起來,沒給她機會拒絕,便把她拉了起來,「不麻煩,不麻煩,檢查一下不用花多少錢,可以得個安心。」
「那就麻煩姑娘了。」余麗梅故做感激地說。
倆人一診斷室檢查後,醫生說沒事,顧采采這才放心。
「我說沒事吧,看又無故的發了掛號費的錢。」
顧采采給她一個寬安慰的笑容,「沒事的,沒有花多少錢,檢查沒事安心了就好。」
一般老人家就是舍不得花錢。
余麗梅問道,「姑娘,你真善良,你還沒告訴女乃女乃你叫什麼名字呢!」
顧采采笑著回答,「女乃女乃我叫顧采采,你叫我采采就可以了。」
她覺得這位老女乃女乃很親切,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女乃女乃,不過她女乃女乃在她十歲那年就去世了。
「哦,那采采你今年多大了呀?」余麗梅再問。
「二十五歲了。」顧采采不疑有他的回答。
余麗梅滿意地點了點頭,二十七,二十五,差兩歲,不多不少剛剛好。
這姑娘不僅人滿意,連年齡都讓她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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