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熟睡中的采采,感覺到一團黑影覆蓋在她的上方,倏然嘴唇上傳來了溫熱的柔軟觸踫。
采采猛然睜開眼楮,一張放大的俊顏出現在眼前,嚇得她怔住,一時之間失去了反應,半晌後才找回聲音,「你在干嘛?」
沈烈完全沒有做壞事被抓現行的窘迫感,反而淡然自若的笑道,「吻你,沒看見嗎?」
采采滿臉黑線,她當然知道他在吻她啊!她還第一次見過做壞事的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你為什麼要吻我?」
「顧采采,你就沒有真正思考過我為什麼要吻你?」沈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這是他听過最蠢的問題。
顧采采茫然地搖了搖頭。她哪里知道他為什麼要吻她!她才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是因為喜歡她才會吻她的。
沈烈倏然低頭吻住她的嘴唇,輕輕吸吮,舌忝弄著,細細品嘗著那種微妙的柔軟觸感。
他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勾纏住采采的丁香舌,吸吮輕咬,攝取她口中的甘甜。
采采背脊竄過電流,渾身戰栗,她想要將他推開,卻覺得癱軟得使不上力氣來,腦袋一片空白。
最終沉淪在這個溫柔纏*綿的吻中,雙手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子,緩緩閉上雙眼,開始慢慢回應。
沈烈嘴角挑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從溫柔纏*綿變成了激烈的深吻。
在采采感到快要窒息時,沈烈才將這個吻結束掉,彼此都在喘著粗氣,狂跳的心難以平復。
他將雙手撐在她兩旁,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眸中的赤紅尚未退卻。
半晌,沈烈沙啞著聲音問道,「有感覺嗎?」
采采怔怔的點頭。
沈烈再問,「那知道我為什麼要吻你了嗎?」
采采怔怔的搖頭。
沈烈看著她呆怔的表情,輕嘆了一口氣,無奈道,「起來去吃早餐吧!」
說著便起身往浴室走去,哎,這傻妞真是太遲鈍了。
采采茫然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還沒有從剛才那個吻緩過勁來,剛才的點頭和搖頭也只是潛意識的。
吃早餐時,采采不時的瞟向一旁的沈烈,自那個吻之後,感覺他怪怪的,臉上的線條沒有以往那麼柔和了,微抿的嘴唇看起來有些冷硬。
她的第一感覺就是,他在生氣?
該生氣的不應該是她嗎?怎麼反過來了?
于是,采采也悶悶的吃著早餐,期間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余麗梅精明的眼楮在倆人身上轉了一圈,發現倆人氣氛不對,肯定有問題。
不過她打算靜觀其變,小倆口絆絆嘴是正常的,這是促進感情的調料劑,只要不大吵就行,大吵則傷感情。
這一天中午,沈烈沒有回來吃飯,就連晚飯也沒有回來吃。
晚飯後,原本鎮定的余麗梅,最終忍不住的拉著采采關心地問道,「采采,你跟那臭小子吵架了?」
采采搖頭,「女乃女乃,我們沒有吵架。」
他們這樣應該不算吵架吧!
余麗梅滿臉認真的說道,「哦,那有什麼事一定要跟女乃女乃說,如果他要是欺負你,我會幫你教訓他的。」
雖然沈烈是她孫子,但他要是敢欺負采采,她第一個不同意。
「知道了,女乃女乃。」采采笑著回答。
沈烈回來時,采采躺在床上還沒有睡,她听見開門聲,立即將身子側過身子,閉上眼楮裝睡。
他順手打開房間的燈,一邊扯著領帶,一邊來到床邊,凝視了背對著的她許久,才拿出睡衣去浴室中洗澡。
采采翻身看了浴室關上的門一眼,便重新側過身子去,閉上眼楮很快就睡著了。
突然好像習慣了沈烈在身邊,他沒有在她竟然睡不著,現在他回來了自然也就安心了,瞌睡蟲也就跟著來了。
沈烈洗完澡出來,坐在床沿上听見她均勻的吸呼,他剛才進來的時候,見她僵硬的背,顯然是還沒有睡,想不到這麼快就睡著了。
今天與j&k國際確認設計稿,所以中午沒有時間回來吃飯,晚上又有應酬回來晚了。
他俯身親吻了下她的頭頂,將燈關掉,便躺在一側跟著進入夢想。
半夜,沈烈感覺有一團軟綿溫暖的東西向自己靠擾,並將他給纏住。
睜開眼楮,看見像八爪魚似的趴著他的采采,使他動彈不得。
顧采采童鞋已經完全將我們的沈大帥哥當著抱抱熊了。
沒想到她睡著了會這麼主動。
沈烈唇角勾勒起一抹閑適的笑,慵懶地眯起眸子,低頭看著睡得很香的采采。
不經意間,瞟到了她寬大睡裙下的深溝。
采采的睡裙雖然很保守,但衣領卻開得有些大,她現在又是側躺著睡的,由上而下看,白皙的飽滿自然是一覽無余。
沒有一個男人能承受得了這樣的誘*惑,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已心意的對象。
沈烈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最終還是忍住了想要吻住她的沖動,只能渾身僵硬的任由采采纏著,望著天花板,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一覺采采睡得很香甜,然而沈烈卻睡得異常痛苦,他幾乎都沒有睡著。
采采一睜開楮,就看見了近在咫尺的沈烈,自己還像個八爪魚一樣的纏著他。
倆人基本上是親密無間的相貼在一起,中間沒有一絲距離。
采采怔了一下,臉瞬間染上紅暈,她竟然把他當著抱抱熊了。
去年過生日的時候,李夢舒送了一個差不多有一人高的抱抱熊給她。
送她的時候,李夢舒說,‘采采,送你一個大抱熊,夜里想男人的時候,可以抱著它找下安慰。’
當時她還非常鄙夷李夢舒的,後來抱著抱著就抱習慣了,有時候沒有它還會睡不著,經常會在潛意識里去找它。
那只抱抱熊搬到沈烈別墅時,就被她一起帶過去了。
而在沈家這幾天……
第一天是沈烈抱著她的,覺得舒服了自然就不會再去找它了。
第二天她睡床上,沈烈睡地上,剛開始睡不著,最後抱了一個枕頭後才睡著的。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了,一醒來就變成了這樣的情境了。
采采咬著嘴唇,非常小心的撤離自己的胳膊和腿,當自己完全離開沈烈的懷抱後,才稍稍舒了一口氣。
下床後,見他沒有要醒來的意向,便躡手躡腳去浴室洗漱去了。
然而,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沈烈倏然睜開眼,雙眼泛滿一夜未眠的血絲。
他緩緩抬起被采采靠了整晚的右手,那發麻的感覺讓他不禁蹙了蹙眉頭。
這丫頭的睡相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看來他被第一次抱她的時候給騙了,沒想到才第二次就露出原形了。
以後得好好糾正下她的睡姿才行,要不然自己太受累了。
采采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坐在床上甩著胳膊,臉色不佳的沈烈,心咯 一下。
她想到了自己的罪行,連忙上前去將功補過,拿起他剛才在甩的右手揉了起來。
「對不起,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幫忙揉揉,希望你不要生氣。」
沈烈握住她柔軟無骨的小手,柔聲道,「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采采愧疚地看著他,試探性地問,「真沒事?」
沈烈笑著點了點頭,揉了揉她的頭頂,便下床去洗漱去了。
餐桌上,余麗梅望著孫子布滿血絲的雙眼,自認為較隱晦的說道,「你們即使想要努力的幫我添增孫,但也要悠著點別太累了,過度了對身體不好。」
正在喝粥的采采直接被嗆到了,難受得咳不停,小臉也變得通紅。
女乃女乃,拜托您可不可以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啊喂!
相對于采采的反應,沈烈就非常淡定,他見采采嗆到,連忙放下勺子伸手輕拍著她的背。
余麗梅關心地問道,「采采,你沒事吧?」
采采難受得說不出過,仍然猛咳著。
余麗梅歉意道,「對不起啊,看來女乃女乃的話太直接把你嚇到了。」
這孩子臉皮也太薄了,連這也能被嚇到。
咳了一會兒後,終于沒那麼難受了,但還是有些不舒服。
沈烈遞了一杯水給她,關心地問,「沒事了吧?」
采采搖了搖頭,想起余麗梅的話,臉不禁紅了起來,微低著頭不敢看他。
沈烈見她如此笑了笑,沒在說什麼的再次吃起早餐。
大家在安靜的吃著早餐時,沈烈倏然說道,「我這段時間比較忙,可能都不會回來吃午飯了。」
余麗梅連忙提醒道,「不回來吃的話,可要記得按時吃飯,要不然對胃不好。」隨即接著說道,「要不然我做好叫人送過去給你吧?」
沈烈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會自己解決的。」
沈烈去上班後,采采拉著余麗梅問道,「女乃女乃,沈烈都喜歡吃什麼菜啊?」
余麗梅笑著反著呢,「怎麼?想自己親手做?」
采采有些不好意思的輕點頭,剛才听女乃女乃說要不要讓人送飯過去時,她就想要自己可以幫他做飯盒,然後讓他帶到公司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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