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走後不久,葉歡歌輕呼一聲,睜開了眼,立刻有宮娥上前,伺候她洗漱。
坐在浴盆里,任由身後的女官把溫熱的水一遍遍的撩上身,葉歡歌低頭看著自己雪白的身體上的片片青紫,暗罵一聲,這該死的混蛋,都叫他輕點了!
熱水換了三次,一直泡到皮膚有些發皺,葉歡歌才從浴桶中懶懶的站了起來。
朝鳳宮中也有溫水浴池,只是她此時身疲腳軟,卻是洗不得那個,此時在浴盆里泡了大半天,身上疲乏盡去,葉歡歌不由打了個呵欠。
換了身松軟的里衣,懶懶的靠在了榻上,任由四品女官青蘭為她梳理身後的青絲。
白露去了後,葉歡歌也沒提拔新的女官,只叫原來的幾個次一等女官輪流伺候著,一共六個人,全部是花名,除了這青蘭外,還有薔薇百合月季,像牡丹這樣的名字是不能用的,百花之首可不是一個女官扛的起的。
葉歡歌閉著眼,身後的青蘭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她的長發,這樣舒緩的節奏最是舒服,葉歡歌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青蘭小心的看著葉歡歌的臉色,賠笑著開了口︰「娘娘今天心情大好啊。」
以前白露一枝獨秀,憑借伺候過孝賢皇後的資歷,穩穩的壓了所有人一頭。
現在白露一去,娘娘又沒有提拔新的主管,所有人的心思都蠢蠢欲動了。
葉歡歌嘴角輕揚,以前白露騙了她那麼久,還不是仗著她的信任,這一次,她不會再信任任何人,六個四品女官的心思,她都了如指掌,那就讓她們斗去好了,如此才會使每個人都抱緊她的大腿!
葉歡歌十年夢碎,年少時學會卻又幾近忘光的御下之術,也漸漸的回憶起來,此時用出來,卻是得心應手。
「恩,方才皇上把本宮伺候的挺舒服的。」
葉歡歌緩了一緩,漫不經心的開了口。
她身後的青蘭卻是一僵,這,這,她剛才听到了什麼!!
娘娘說,皇上把她伺候——
伺候?
青蘭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縱是貴妃娘娘說出,若是被人听到,怕也有不小的麻煩!青蘭下意識的就向著周遭看去,卻見幾名宮女俱都離的遠遠的,只有她一人,身在貴妃娘娘身後,心中不由叫苦不迭。鳳臨天下︰絕適衣舞
青蘭到底在宮里呆了多年,心中震撼,身體卻先緩了過來,手里依然一下下的梳理著葉歡歌的長發。
葉歡歌嘴角掖笑,把一個人變成自己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知道自己的秘密,讓她時刻存有敬畏之心,知道自己隨時有可能尋個借口把她給弄死。
白露就是失了敬畏之心,才會膽大包天做出此等欺上瞞下之事。
葉歡歌慢慢的閉上了眼楮,感受著身後的青蘭從動作僵硬到嫻熟自如,知道後者已經緩過來了。
方才那句話,她卻也不是胡說。
今日那該死的混蛋雖然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卻也讓她第一次體悟到了魚水之歡。
往日里二人****,她一直恪守賢妃之道,始終戰戰兢兢,生怕高照不高興。
高照也往往草草了事,她也沒得什麼樂趣,幾次後,葉歡歌就失了興趣。
故而,每日里高照來用午膳,卻不留宿,對以前的她來說,實在是最歡喜的做法。
現在卻不一樣了。
葉歡歌睜開眼,拿起手邊的梳妝鏡,照了一眼,見里面的女子粉面桃腮,似有無限春光,比往日里生生多了三分姿色,不由暗道,看來以後,還是得讓那混蛋多伺候伺候本宮才是。
她既得了趣,少不得要高照陪她一起折騰。
葉歡歌把鏡面一扣,心中輕嘆,可惜了,若是早知道這事如此有趣,當初怎會認死了帝王家,否則隨便換一家嫁了,她今日豈非可以養上三五男寵,擁被高眠!
但隨即她又忖到,若是換了一家,任誰也不會如高照一般玩弄她,憑著孝賢皇後的情面,夫妻二人縱然做不到舉案齊眉,也是相敬如賓,哪里會如今日一般,她對高照的喜歡,竟只剩下男女之歡。
葉歡歌輕嘆一聲,不再多想。
……
顯慶帝心不在焉的看著手里的奏折,隔上一會兒就抬頭向外看去,手里的奏折是加急三百里送來的,
秋汛已至,南邊數個州縣都遭了水患,需要及時調撥要員去查看災情,戶部工部也都要安排人手,一邊準備賑災錢糧,一邊加緊修固堤壩。先婚再愛,總裁別無禮
若是往日,此時勤政殿內早已經燈火通明,數個肱骨大臣都要叫來共商對策,可今日,他卻無心于此,
本就枯燥乏味的政事令他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
梆,梆,梆,——
殿外傳來了三聲梆響,高照一下站了起來,極其興奮的喚道︰「周順!更衣!」
早已經準備好的周順連忙應了聲,把手里簇新的銀色長袍遞了過去,叫來兩個宮娥,給高照換上後,高照猶自不放心的問道︰「如何,朕的這身裝扮可還年輕?」
周順暗暗撇嘴,這身衣服可是您三天前就挑好了的!面上卻恭謹的道︰「皇上一表人才,穿著這身衣服更加挺拔了,貴妃娘娘見了一定開心。」
最後這句話打動了高照,他呵呵樂了兩聲,對著鏡子又照了照,接過了周順手里的斗篷,披上以後,主僕二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踏出了勤政殿。
這一刻,高照無比慶幸自己以往為了用膳方便,把葉貴妃安置在了朝陽宮的舉動,諸多後妃寢殿中,朝陽宮已是距離勤政殿最近的一個了。
是以他連續多日悄無聲息的夜探朝陽宮,還沒有被其他後妃發現,也是他夠小心,隔上三五日方去上一次,如此這般偷情一般的相會卻令高照覺得刺激無比,甚至不顧迫在眉睫的政事,一心貪歡。
主僕二人輕車熟路,很快到了朝陽宮前,朝陽宮的女主人已經安歇,整片宮殿一片漆黑,在偏門處,卻搖曳著一小團黃色的燈光,高照見了,不禁加快了腳步,到了那持著燈籠的女官面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見又是個面生的,便不再注意,低聲問道︰「娘娘呢?」
那女官輕聲應道︰「娘娘已經睡下了。」
高照不以為意,心里卻越發火熱,只要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那一片雪白的luo背,喉頭就是一陣發緊。
那女官持著燈籠在前,高照行在了中間,周順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最後,前後二人俱都隨著高照加快了腳步,到了貴妃寢宮前,高照更是一個箭步,越到了那女官前面去,隨手接過她手里的燈籠不耐煩的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話罷,高照輕車熟路的推開了寢宮大門,動作小心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見大門露出一條縫後,一個閃身便躍了進去。
從末世到未來
寢宮四角燃了宮燈,燈燭被調至最暗,整個寢宮內朦朦朧朧,一團模糊,高照放輕了腳步,按捺住迫切的心情,一步步的向著中央的雕花大床行去。
近了,更近了——
高照抬起手,撩起床幔,那一片雪白立刻映入了眼簾,他的呼吸一窒,都看了這麼多次,卻依然不習慣,每次都驚艷無比。
他如著了魔般,伸出溫熱的大手,在那略有些涼的luo背上輕輕撫動,聲音沙啞的喚道︰「愛妃,愛妃——」
葉歡歌睡意朦朧,翻了個身,眼楮還沒睜開,伸出雪白雙臂,嬌嬌的喚道︰「皇上,抱抱。」
顯慶帝立刻俯子,把這玉人摟在了懷里,嘴巴里滿是寵溺的叫道︰「抱抱抱抱抱——」
下一刻,葉歡歌卻睜開眼楮,雙手抵在了顯虜帝的胸口,不滿的道︰「皇上,你的衣服太糙,擦到臣妾了!」
高照一怔,隨即一股惱意襲了上來,周順這該死的,朕出門前明明問了他,這身衣服如何!
帝王有錯,首先想到的一定是旁人的不是。
葉歡歌眯起眼,瞥到高照臉色不虞,心中暗爽,嘴巴里卻越發嬌弱︰「皇上,你還不把衣服月兌了——」
高照的臉色瞬間多雲轉晴,笑眯眯的道︰「好,朕這就月兌!」
二人很快**相見,滾做一團。重重床幔擋住了二人身影,燈影朦朧間,只見床幔抖動如同漲潮的大海,層層疊疊,綿綿不休。
半晌,風靜雲止,顯慶帝抱著葉歡歌,心里滿足無比。
自己這愛妃一身細皮女敕肉,白皙光滑,又軟綿綿的柔似無骨,行事時別有一番趣味,只可惜身子骨太嬌女敕了,每次都要他來使勁,一番**下來,他的腰都快散架了。
因此他才三五天方來一次,若是天天來,豈非要了他的老命!
看著葉歡歌蜷成了小小的一團,模樣乖巧的枕在他肩膀上的樣子,高照抬起手,模了模她的臉蛋,「怎把朕給你的玲瓏點翠簪給退回來了?」
葉歡歌在他頸窩間蹭了蹭,眼也不睜,理所當然的應道︰「臣妾有更好的!」
高照︰「……」
愛妃,不帶這樣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