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先生一听是這麼個理,鄧松又沒有跟清雅簽不準私下買賣絲線的合約,他賣絲線,清雅可是管不著。
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了個長久的生財之道,鄧松和狄先生都笑了。
後來一段日子,果然如鄧松他們設想的,巧娘會單賣絲線就賺了個肚兒圓。
鄧松覺得這太容易了,于是一門心思鑽進去研究怎麼能進到貨,到時候將會心樓的貨源掐斷,再高價拿到市面上出售……
而這個時候的清雅,因為春梅安胎,全心在培養梁嬌和梁吉,這兄妹兩個各有絕技,也為會心樓帶來不少生意。
他們雖然出生貧苦,但是心靈手巧,梁嬌經過一段時間,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在會心樓里,即使清雅有時候有事情偶爾一兩天不去,她也能打點的周全。
梁吉成功地研制出一種既有絲綢飄渺又不易褪色的布料,清雅秘密地用之裁制了幾套衣裙,親自繡了花樣分別送給了南源帝和徐國夫人。
他們穿上之後贊口不絕,宮里的妃嬪都瘋了一般地向清雅訂貨,正好清雅教導出來的第一批真正屬于會心樓的繡娘出師派上用場。
外人看來會心樓每日里主顧不斷,誰知道其實這不過是清雅計劃的小小一部分,會心樓真正的盈利都是在後院里不顯山露水完成的。
三個月後,會心樓已經盈利,而且每個月都會賺的比上月翻倍。
這天清雅在燭光下算完帳後長吁一口氣,將會心樓的情景告知子宸,並且將一沓銀票遞給他。
子宸笑著接過去數了數,開玩笑道︰「怎麼,財大氣粗,這是想買為夫麼?」
清雅笑道︰「這是當初說好的紅利還有本錢。」
「那麼說會心樓現在全部是你的了,和我沒有關系了?」子宸問道。
「可以這麼說,不過你要是繼續想把這些留在我這里也未嘗不可。做生意,總是不會嫌錢多的。」清雅作勢去搶子宸手里的銀票,他一揚,清雅一下撲進他的懷抱。
「投懷送抱先要我加大投資嗎?」子宸笑道。
清雅順勢坐在他腿上,故作驕傲道︰「你有那個本錢嗎?先讓我看看你長的夠不夠美,再看看你夠不夠結實……」
說著,她開玩笑地撫模了一把子宸的臉,順勢而下,將手鑽進他的棉衣中隔著中衣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子宸剛剛輕松玩笑的眼眸中燃起了一絲火焰,他一手摟住清雅的腰肢,一手順勢而上,從她的腰劃過高聳到脖頸,繞到她的腦後,將她的頭按向自己。
甜蜜的吻,漸漸熱烈交織在一起的呼吸,不知誰先褪下了誰的上衣,坦誠以對。
她的雙手緊緊握住了子宸寬闊的雙肩,發絲如瀑,襯得她白雪的肌膚如脂如玉,子宸在他脖頸和胸前留下一個個柔情蜜意的吻,她往後揚起的脖頸劃出一個美麗的弧線,極致****地讓他停不下手。
身子騰然一輕,子宸抱起清雅走向雕花大床,將她放在被褥上,漆黑的長發鋪在她身下,使得她蜿蜒起伏的美妙軀體猶如雪白羔羊一樣純潔而迷人。
清雅羞澀地閉上眼,任子宸輕輕褪去兩人身上最後的薄衫。他慢慢覆去,將已經喧囂昂揚之處輕輕抵住了她,雙手將身下的她輕輕地擁住。
外面還是一片冰雪,清雅卻在子宸的懷里感覺不到冷,只是,他廝磨了好久,卻不見更進一步。
說起來她們已經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夫妻,真正的在一起卻只有那一次,還是因為清雅被下藥,子宸以身相救。
那時候的狂亂,緊張,害怕,激烈,疼痛已經混亂成一團,清雅無從尋找那種美好的記憶。
在會心樓上,子宸也曾經有過沖動……
可是後來,因為太忙了,大家太累了吧,所以,不是清雅筋疲力盡的都不知道子宸什麼時候回來就睡著了,就是她爬****的時候子宸已然酣然入夢了。
也許這一次才是他們之間真正的交流與融合,應該是甜蜜的,難忘的。
想到上次子宸誤以為是他的莽撞而導致清雅流血,她想也許子宸有些難為情,有些因為經驗不足而害羞?清雅覺得也許自己該勉為其難的引導他一下。
她微微睜開眼,抬起頭吻吻子宸︰「沒有關系,我不會疼的。」
子宸在意識到自己過于沖動,不該這樣的時候,卻已經晚了,好像有只無形的大手將他推向她,理智要他起身,可是身體已經分不開。
清雅含羞地邀請更是一道催化劑。
上次那麼激烈不是最後也熬過來了嗎?應該沒事的,那些大夫不過夸大其詞,子宸覺得自己此時感覺很好,沒有什麼問題。
也許他可以試試,只要控制好,不讓自己心情太過激動,而且,這種事情應該是他佔主導的。
于是,子宸臉頰浮起了紅暈,輕聲道︰「好,我輕輕的。」
他那樣溫柔而深沉地緩緩地與她融為一體,那種一點點被滿漲的幸福包圍的滋味,是這一生永不忘的美妙。
他喜歡看她因為自己而變得迷離的眼神,象一株溫柔的藤蔓攀上他的身體,緊緊地糾纏,嬌媚地喘息,下意識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人生再沒有一刻比此刻更加美妙,他和心愛的女子共赴幸福的巔峰。
她因歡喜而啜泣,在他身下綻放出最美麗的生命之花,縱然他的心象被刀尖一點點地刺入,直到宛如快到翻卷絞割,那種痛扯心扉的感覺早已經將所有的歡愉感覺淹沒,子宸卻還是不想停下來。
因為清雅難得如此的放開一切,這麼地快樂,此時她對他的愛意表露無遺,他不想掃她的興,不想掐斷這美好的一刻。
小北是在熟睡中被清雅急切地敲門聲給喚醒的。
「小北,小北,快起來,快給王爺找御醫來,快。」清雅從來沒有這麼驚慌過,在外面小聲的不住地叫道。
「怎麼了?」小北一驚,這個時候……他下意識地感覺是出了什麼事。
春梅也醒了,想要去掌燈,被小北制止︰「不用,你別出來凍著了,睡吧,我很快回來。」
听清雅很急,但是聲音壓的很低,也知道這事情是不想張揚出去,小北自然也不會驚動別人。
安慰了春梅,小北飛快地穿好衣衫出門,就被清雅一把抓住了胳膊︰「快,快點。」
「公子是不是突然臉色發白渾身發冷,好像喘不過氣來?」小北問道。
清雅點頭︰「他又不準我找別人,只要我找你,你去找住在離這兒最近的御醫,我得馬上回去看著他。」
小北已經有了準備︰「先去看看,只要不太嚴重我知道怎麼辦?」
清雅覺得子宸的樣子很嚴重,而小北卻怎麼還說不夠嚴重?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很有經驗。
清雅想子宸只要她來找小北必定是有緣故的,于是依了小北,跟他一起回了自己的住所。
子宸在床上蜷成一團,臉色蒼白冷汗如瀑,嘴唇發紫哆嗦的不能下咽。小北扶起子宸,將他的腮捏住,清雅將小北遞過來的藥丸放自己嘴里咬碎了,顧不得還有旁人,將嘴對著子宸的嘴為他喂了下去。
小北轉頭避開。
見子宸的手緊緊地攥著被角,手背上青筋蹦起,臉上是努力隱忍,卻備受折磨的樣子,清雅握住他的手,焦急地問小北︰「這是什麼藥,這樣行不行啊?要不還是請御醫吧,可別耽誤了。」
「不,不要……」子宸虛弱地小聲道。
小北也對清雅道︰「公子是不想還有別人知道,不然又要生出許多事情來。」
小北去打了熱水,清雅和他一起將床上被子宸汗濕的被褥都換了新的,又為他擦拭了身體換上干淨衣物。
這時,藥力慢慢發作,子宸又被折騰的筋疲力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到清雅心疼地坐在床邊一直握著子宸的手舍不得松開,小北道︰「王妃,如果你真為了王爺好,以後……你們還是盡量不要在一起。」
清雅有些驚訝地看向小北,小北有些尷尬地低頭。
這話令清雅想到新婚那夜,小北說過沒頭沒腦的話,別人都是恭祝她們早生貴子,而他卻似乎擔憂地告誡了一句別亂來。
當時春梅還笑話他,說新婚之夜就是要亂來……
當時清雅還以為是小北一向與子宸如同兄弟般親近,對于她一向對子宸不冷不熱關心不夠,心中幽怨,故意說的氣話,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小北這話里有話。
「小北,你跟我說實話,世這到底是什麼病?為什麼他不想別人知道,都這樣了也不好好醫治還說不嚴重?」清雅聲音不大,卻是在嚴厲質問。
這病看起來蹊蹺,說發就發,而且子宸痛的厲害,小北卻認為還不算嚴重,那麼更嚴重會怎麼樣?
讓清雅想不通的是,這麼大的事情小北見怪不怪,她身為子宸的枕邊人卻一無所知,要半夜驚慌失措的去求教別人怎麼來救自己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