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難再求 第300章 算計落空

作者 ︰ 紫葉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又怎麼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子宸的腰上立時一痛。

只听清雅很是霸氣道︰「誰說不能掌控?我不同意你就別想死!就算閻王爺來也得先問我答不答應!」子宸立時面色嚴肅地一豎大拇指︰「王妃霸氣,為夫沒有你的命令絕不敢擅自就死!」

兩人對視片刻笑起來,既然各自心知肚明,那麼就不問今夕何夕,過往雲煙,只惜眼前人,過好在一起的每一天。

關于常德王的追查很緊張了一陣子,但是一直沒有進展,就成了懸案。

南源帝和常平王並沒有放棄,還是一直命人在追查,只是沒有初始的雞飛狗跳滿城烏雲滾滾了。

然而,自此,總會有些貪官污吏或者手握大權卻背地里被人唾罵的酷吏會莫名丟了腦袋,而且也是查不到任何凶手的線索。

一時間京城中關于閻王爺要懲治那些不法之徒的傳說塵囂甚上,百姓拍手稱快,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吏人人自危。

而這些官吏之中,往昔常德王的手下不在少數。

因此常平王很是懷疑是陸世康和子宸暗中做了手腳,可是那親兄弟自從會心樓開張以後就再沒有私下往來,就算在朝堂上見了,也不過是客套地點個頭,就各自分開,出宮都是故意錯開一前一後。

而到夜間陸世康經常在書房徘徊,丟下明蘭獨守空閨。

子宸倒是與清雅感情突飛猛進,每夜都是芙蓉帳渡**暖,兩人早早地恩恩愛愛回屋歇了,看那樣子是當算早些誕下孩子,好承襲王位。

看起來他們都沒有作案的時間。

只有清雅知道,子宸其實經常帶人秘密在夜晚出府,經常到天亮才帶著一身的濕意和寒氣回來。

她從來不問他去了哪兒,他也不說,兩人默契地相擁而眠,到了天亮他上朝,她則去會心樓。

鄧松從昆特那里倒手了幾次絲線後,狠賺了一筆,而京城中清雅的絲線不再是獨特貨,又加上鄧松刻意壓價,會心樓的絲線眼見得根本就賣不動了。

鄧松大喜,更加認定走這條路是對了。

這時候年關將近,昆特對鄧松說他要帶著女兒回老家一趟去拜祭佐伊的親娘。

鄧松的屋子美人昆特都收下了,只是昆特很少過去,他說女兒還在賢王府,雖然說清雅沒有簽訂說絲線不讓他賣給別人,但是事情做的太明了不大好。

鄧松表示要佐伊來巧娘會也是一樣的,這時候的佐伊做的那些拙樸的小巧玩意也賣的不錯,在京城中小有名氣,也算是有身價的人了,鄧松是打算挖她過去呢。

昆特說要去墳前問問佐伊亡故的娘,若是她有表示,回來以後,昆特就直接將事情跟清雅子宸挑明,他和佐伊搬出來,與景月成親住進自己的房子,正式為鄧松辦事。

眼看昆特與清雅的合約就要到期,那時候清雅也約束不了他。

然後昆特與鄧松簽訂合約。

那麼以後,清雅再要進絲線可就得通過鄧松同意了,他要是不給,嘿嘿,清雅就別想做下去。

鄧松想著得意,昆特提醒道,他這一走,估計得小半年才能回來,那麼這期間就無法供應絲線,看鄧松是不是要多準備一些。

鄧松心思可靈活,與昆特酒酣耳熱之際,說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昆特瞞下需要這麼久才能回到浣月給清雅供貨的事情,讓清雅不會囤積那麼多絲線,那樣,到時候清雅斷了貨源就只能來求他。

鄧松趁機高價出售,狠狠地宰清雅一次出出氣。

昆特拍拍胸脯,表示沒有問題。

于是,鄧松回去與狄先生盤算了一番,看看根據前一陣子絲線的用量,計算昆特不在的這段時間需要多少,又想到年關將至,最近來訂貨的人絡繹不絕,會心樓那邊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什麼新品推出,也沒有什麼動靜,看來清雅是黔驢技窮了。

于是鄧松信心滿滿,準備就在這個年打個翻身仗,徹底的壓倒清雅。

所以,他將手頭能動的銀子全部給昆特準備大大地置辦一筆絲線好發財。

以往,他就是這麼發家的,商人不冒險就賺不到比別人多的錢,他很相信這一點,只要眼光準,就要牢牢把握機會。

狄先生有些擔心︰「二公子,咱們可從來沒有進過這麼多絲線,也是第一次做繡坊,還是穩著點好,萬一……」

「沒有萬一,狄先生,我看你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了,早就說了,會心樓那幾個娘們沒有什麼本事,不過是依仗幾個王爺撐腰,熱鬧一陣子也就過去了。就照我說的做,反正虧了,我又不會找你要錢。」

鄧松如此說了,狄先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昆特走了一陣,派人送了急信回來說,那邊供應絲線的,家族起了內訌要分家,經過幾番商討,他們只能按照原定價格給這麼一次貨,以後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是要漲價或者是就此斷貨,昆特也不知道,所以他問鄧松是什麼意思,那邊現有的量大約是鄧松要的兩倍。

看這趨勢,什麼結局都對京城的繡坊不利,鄧松干脆一咬牙,決定將這批絲線全部要了。

手上沒有銀子,鄧松只能上錢莊去借,偏偏到了年底,人家手頭也緊,好說歹說,還是托了熟人疏通,才以比平時高了兩點的利湊夠了銀票給昆特送了過去,鄧松松了口氣,就等著昆特將貨置辦回來發大財了。

這邊昆特還沒有回來呢,鄧松听說那邊清雅又在張羅開新店,而且這次一下就打算開兩家。

「二公子,這次那邊賢王妃選的兩處也是僅次于咱們這地段的,不過一邊離皇宮近,一邊離官邸扎堆的地方近,咱們正在中間。這要說起方便來,她們三個店可以在任意一家定貨,任意一家取貨,我們可就比不上了啊。」

狄先生有些擔憂道。

鄧松想自己絲線在手,到時候清雅來求著買去高價絲線,她做的越多,還不是為自己賺的越多,擔個什麼心?

因為有了第一個店的經驗,這次清雅的店開業很快,一家名為同心樓,一家名為同聚樓,現在三家店成品字狀,將京城里的繡坊全部都圈在她們中間了。

不過清雅無意要搶走所有的生意,因為天下生意天下人做,她的定位就是京城里的達官闊人。

開業那會兒只是為了聚個人氣而已,現在才是一步步地壟斷上層客戶。

那些聰明的繡坊有的就避開了清雅的鋒芒,去做一些中檔的生意,影響都不大。

而且還有幾家一開始的時候與會心樓有些敵對的繡坊,因為清雅榮寵不驚,為人看起來淡然超俗,但是她們有事求上門去,清雅只要能幫也會盡量地伸出援助之手,慢慢地對她的戒備之心放下,反而成了朋友。

說起來,現在似乎只有巧娘會與會心樓的定位是一樣的,所以這個主顧有限,在鄧松看來沒有什麼並存的,就是要你死我活,剩下一個才能獨佔鰲頭。

于是,當看到昆特運回來堆積如山的絲線時,鄧松仿佛看到了一錠錠雪花花的白銀自動地飛進了自己的倉庫,心里那個美呀。

昆特帶著佐伊回老家去了,鄧松天天摟著景月做他的發財夢。

可是沒過多久,鄧松覺得不對勁了,隔壁會心樓的絲線怎麼降價了?

而且,會心樓門前掛著的牌子白紙黑字寫的分明,買絲線還送小玩意。

關鍵是那邊絲線的價格直逼鄧松的進價。

「二公子這可不好了,就算平日買絲線自己回去刺繡的姑娘也都去隔壁了。「狄先生著急道。

不可能的,昆特說這次進了這麼多,他都不賺什麼,還將進價稍微給低了些,鄧松認為清雅肯定是虛張聲勢,是生意不好了,想吐貨過年關。

「不用急,她要賠本賺吆喝隨她,反正她手上也沒有多少貨了。等她把絲線都買光了才好呢,那時候這京城里的繡坊可都要看我的臉色說話。’鄧松得意道。

可是事情並沒有向著鄧松預料的方向去,清雅那邊不但有些沒完沒了,而且京城里陸續又有幾家比較有影響繡坊將絲線價格調整下來與會心樓相仿。

這趨勢已然是京城里的這種高端絲線價格全面下滑了,巧娘會里的絲線已經無人問津。

隨著絲線價格下滑,那些繡品的價格也跟著下調。

清雅那邊的繡娘早已經換成她親手****出來的一撥,這都是當初春梅和梁嬌把關挑出來人品和手藝不錯的,而這些繡娘又帶了徒弟,眼見也要滿師分到另兩個新店去。

清雅那邊工錢開價遠沒有巧娘會這邊高,只是大致和京城中其它幾個比較好的繡坊平齊,可是想去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這天鄧松正從倉庫出來,看到那些推擠如山的絲線沒有銷路,而倉庫人家又要漲價,正心煩意亂,走至一拐角處正好听到兩個繡娘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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