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難再求 第306章 冤家再現

作者 ︰ 紫葉

高氏不方便跑這麼遠,于是給了鄧松一些錢,給了他幾個手藝不錯的繡娘,在浣月開間巧娘會的分店。

一開始鄧松還說形勢不錯的,可是沒有想到過了個年,不過半年光景,鄧松跑回曼羅,說巧娘會不但沒有賺到錢還虧的一塌糊涂。

高氏就急了,將鄧松跳起腳來好一通罵。

為什麼他自己的生意就做的有聲有色的,只是開個繡坊就會虧成這樣?給他的本錢都說拿不回來,說他還貼錢進去虧大發了。

高氏才不信鄧松的話,只怕他根本不將自己的錢當數,拿去養小妾生兒子去了吧?

鄧松真是冤枉,就是那批絲線,他以為好賺,可不是將自己的錢也搭進去了?

而巧娘會最後剩的就是那個門面和里面沒有賣完的繡品,叫他怎麼搬回去?

鄧松心想他費了那麼大的力還落了一身病,慪了一肚子的氣,最後還要被高氏臭罵,心里那氣就不打一處來。

高氏憑的什麼?

不就是因為鄧雄做了太子?

高雄為什麼能做太子?

他是長子固然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可是沒有鄧松這些年風里來雨里去的奔波,為鄧家積累了那麼雄厚的經濟基礎,浣月太子當時在那麼危險的狀況下能放過鄧家嗎?

要不是鄧松,鄧雄只怕早就命都沒了,還做個什麼太子?

鄧雄是個武夫粗人,誰都知道他是個沒腦子的,鄧松自認為在鄧家這四個兒子之中最能干有本事,能幫到父親的非他莫屬。

想這些年,要不是父親母親感激涕零地總是說,只要鄧家能夠得到曼羅大權將來第一大功臣就是鄧松,他以為言下之意就是將來的太子之位是他的。

想不到他在外面累得半死半活,鄧雄卻悄沒聲地在後院將所有好處都撈了去。

做生意誰不想賺?可是誰又能說自己穩賺不賠的?他被人算計,回來還沒落好,高氏的意思是罵他無能,只怕還有侵吞了巧娘會錢財的意思。鄧松要是還能忍,他覺得自己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所有鄧松干脆借著身體不舒服裝病重,不理高氏。

高氏將鄧松這表現就看成是理虧心虛,逼著要鄧松還錢。

鄧松這人對錢可看的緊,要錢沒門,逼急了,他放出話來要高氏自己接受巧娘會去,將來賺了鄧松分文不取。

他心想就憑衛清雅那深藏不露還有賢王安王和徐國夫人撐腰,一百個高氏都不夠人家耍的。

但是他會向高氏提醒她們的對手就是清雅嗎?鄧松只是說了,衛清雅在那邊可是炙手可熱的賢王妃。

就這麼一句,已經在鄧家激起千層浪。

紀氏和鄧輝自然是高興的,好歹清雅有了歸宿,听鄧松的意思,浣月的賢王對她不錯。

不過,恐怕覺得這是好消息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了。

鄧廣文和王後只是驚訝,當初不是因為浣月太子對清雅有意才帶她走的嗎?

滿以為清雅過去最多也不過就是太子身邊一個侍妾,以後也沒有什麼作為,可是為什麼清雅卻成為了浣月目前最受皇上喜歡的賢王王妃呢?

蘇靜是又妒又恨,當年清雅差點就要了她的命,要不是蘇世提醒女兒,只有懷上孩子才能保全性命,蘇靜又怎麼能逃月兌一死?

想不到清雅到了浣月之後混得風生水起,難道那個賢王是傻子?清雅只是個被人嫌棄不要的破鞋,他還當寶一樣供著?

鄧良的心情最為復雜,要說因為清雅離去想到此生也許再不相見,彼此老死不相往來,他心中又怎麼能真的將她忘得一干二淨?

尤其是蘇靜,蘇家被滅後,老實了一段時間,生下孩子後,見沒有了性命之憂,在家中時常刻薄地罵鄧良是個沒用的。

因為鄧良既不會打仗又不會象鄧松那樣經商,生的也晚,做不了太子,于是蘇靜時常感嘆自己嫁錯了人,活該跟著鄧良抬不起頭來。

並且蘇靜若是遇見高氏和紀氏,總是冷嘲熱諷地鬧得雞飛狗跳地,導致幾個兄弟間也因為他們女人而生了不少嫌隙。

鄧良想起從前的清雅總是用那麼傾慕而關心的眼神看著他,對父母孝順,對妯娌兄弟關心,那時候的鄧府一團和睦,而今的枕邊人卻成天鬧事,令他筋疲力盡。

他盼著清雅和浣月太子過的不好,希望在寂靜的夜里,他想念她的時候,清雅也會後悔,也會思念著他。

他甚至想,如果有天清雅回來,他一定不計前嫌,就算蘇靜再鬧,他也要堅定地將清雅留在身邊。

可是竟然清雅嫁給了浣月的賢王,還夫妻恩愛和睦,堪為典範?

鄧良心里的苦澀無人能夠理解。

高氏卻是個臉皮一死,覺得這是自己在浣月大展拳腳的好機會。

鄧松做不好,不是說她也做不好,畢竟生意是自己的,只有親力親為才能有發展。

听說浣月的繁榮不是曼羅可以比擬的,大大小小的繡坊眾多,那邊還有不少各國的商人使者來往,富得流油。

這說明那邊開繡坊有前途啊,巧娘會不是不行,而是鄧松根本沒有好好做。

于是,高氏決心親自到浣月去做巧娘會,給鄧廣文他們看看,鄧松不行了,一切還得靠大兒子這一房。

如果高氏成功了,以後鄧雄的地位再沒人能夠撼動,鄧家的經濟命脈以後也許就全要仰仗高氏。想到未來無限光明,高氏頗費了一番口舌終于說動鄧廣文和王後,要前往浣月經營巧娘會。

這時候,正好鄧良夫妻因為一些傳言鬧得關系緊張,而蘇靜暗下決心要親眼去看看清雅在浣月是不是如傳言的夫妻恩愛,過得那麼好。

于是在蘇靜的哭鬧中,鄧廣文也只好放他們夫妻和高氏一起前往浣月,希望這次遠行,他們夫妻倆一來可以幫幫高氏開闢新的賺錢之道,而遠離了熟悉的環境,也許他們就能親近起來,回來的時候夫妻和睦。

而鄧輝也想出來見識見識,索性也跟了一起來。

于是,當春梅將探听來的種種告訴清雅的時候,就算這些年來變得榮寵不驚的她,也是有些吃驚的。

「你是說高氏還有鄧良夫妻帶著他們的孩子都來了,要為巧娘會翻身?」清雅問道。

「是啊,他們故意在門前放鞭炮,一下馬車就發放一些小玩意來親民,對了,他們好像還帶了一些熟練的繡娘來,正在準備重新開張的事情。不過,現在這京城可是咱們會心樓的天下,他們再折騰還能翻得了天?」春梅一開始慌慌張張地,可是鎮定之後卻想到清雅那麼本事,又不是當初無依無靠的怕是那麼呢?

「她們一下子來這麼多人,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清雅現在事情多,但是會心樓是她起家的地方,她自己也很喜歡繡花做衣服,所以有特殊的感情,何況當初高氏可是在這個上面榨取了她的血汗,她決不會讓高氏得意下去。

想著清雅無意間抬起頭,正巧看到子宸回府,梁嬌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接住他順手月兌下的披風,而後臉紅地將手中攥了半天的一方雪白絲帕遞了過去,看樣子是想為子宸擦汗。

清雅知道自己該裝作看不見,但是目光卻像是被黏住了,牢牢地落在子宸身上。

卻見子宸頭一偏,笑著對梁嬌說了什麼,看樣子應該是感謝但是不用了之類的話,于是梁嬌有些失望,可還是一副少女害羞狀地模樣低下頭去跟在子宸身後。

子宸也正好看見清雅,展眉微笑著,加快步子走了過來。

清雅卻一轉身,對春梅道︰「你看瑞兒都要睡了,我們快帶他回去吧。」

手一緊,子宸追上來,清雅裝作才看見他,淡淡地打招呼︰「回來了,我現在要去哄瑞兒睡覺,就不陪你了。」

「我有話跟你說。」子宸不容清雅辯解,將周圍的人全都打發了︰「你生氣了?」

「沒有。」清雅面無表情道。

「還說沒有,你那一身酸味我在府門外都聞到了。」子宸說著,笑起來。

清雅有些惱,卻掙不月兌他的手臂。

「好了,別鬧了,听說高氏帶了鄧家的人來了浣月,十之**是沖你來的,難道不等她來生事,我們兩個要先鬧不愉快?」子宸說著,忽地地清雅的臉上親了一下。

清雅下意識地四下張望,在子宸胸口上拍了一下︰「干什麼?」

「本來我是想這件事情你來處理更好,可是你既然不開心為什麼一直忍著?」子宸早就看穿了清雅的心思,只是他不解的是,清雅以前對付蘇靜的時候干脆利落,為什麼……難道是他趕不上鄧良當初在她心里的位置,不值得她那麼做嗎?

「我想也許你舍不得她走呢?」清雅挑眉,抬頭看著子宸。

「你不會以為我喜歡她吧?在我眼里她和佐伊是一樣的,我早就告訴過你啊。對了,我今天正好有樁關于梁嬌的事情要告訴你。安王身邊有個叫王華的將軍,對了,你也見過的,就是那個濃眉大眼,見人一臉笑很機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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