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動什麼?王妃自有打算。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小北勸道,往春梅碗里夾菜,他還指著春梅吃得飽飽地好女乃瑞兒。
清雅看看一桌人,除了子宸很淡定地一日既往姿態優雅地吃飯,都有氣呢。
「我不是忍,也不是斗不過,原本是不屑與他們再有往來。曼羅對我來說,除了哥哥,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牽掛的,他們在我眼里不過是路人。」清雅淡然道。
她果真是將過去看淡了,那一頁翻過去了。
子宸暗暗在桌下握住了清雅的手。
「不過,現在是在浣月,你是本王的王妃,他們都是本王的家人,本王豈容別人在家門前任意撒野?」子宸說的輕飄飄的。
春梅大喜,對小北擠擠眼,心想︰乖乖,這次可有高氏好看的了,王爺難得要出手對付人,這是真心疼小姐了,不想她受委屈。
大家都從來沒有見子宸宣布要與什麼人為敵,俱是驚訝而新奇,不知道子宸會用什麼手段。
只有清雅知道,子宸如果下定決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穩準狠,要讓對手墜入十八層地獄再也無法翻身。
清雅知道,雖然她對鄧良現在已經無心,可是子宸是將當年她如何委曲求全,鄧良如何對待她的事情全看在眼中。
雖然子宸不說,清雅覺得就將那一家子當做路人對誰都好,否則,最後倒霉的絕不會是她。
想不到,高氏卻步步緊逼,最後終于踩到了子宸的底線,她要作死,清雅也就不攔著了。
清雅看了子宸一眼,他微微含笑,看來對于清雅的沉默表示滿意。
「王妃,外面有個年輕公子求見。」
「誰呀?你說錯了吧,是不是王將軍來找梁嬌的?」清雅故意打趣道,剛才一說到鄧家,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沉悶了。
「不是,是位自稱姓鄧的公子。」
子宸目光一凜,難道是鄧良?好大膽子!他還沒有去找鄧良算賬,這小子居然敢自己找上門來?
顯然清雅也以為是鄧良說︰「請他回去吧,對了,你順便帶個話給他,凡是鄧家的人,本王妃一概不見。」
守門人得了命令出去,不大一會又進來道︰「王妃,那位公子說他叫鄧輝,希望能見王妃一面,只是故人拜訪。」
原來是他。
清雅看了眼子宸,子宸對這位四公子印象還是比較好的。
鄧輝算是鄧家人里少有的單純善良,當年清雅落難,他暗中也幫過不少,所以,子宸微微點頭︰「請他書房見吧。」
眾人步出膳廳,清雅往書房走幾步,發現身後無人,回身看看站在膳廳門前的子宸,奇怪道︰「不一起來嗎?」
子宸故作傷感道︰「人家點明要見賢王妃又不是見我,我何必要去礙眼?再說,這麼久不見,想必你也有些不想讓我听的話要對人說……」
咦,後面怎麼就有些酸溜溜的?
清雅上前挽了他的手︰「人家不一定知道你這個賢王是故人,那麼小氣做什麼?就當陪我。」
「是啦,你要是不去啊,當心小姐被人拐跑了哦。」春梅大喇喇的一句話說得梁嬌兄妹都垂頭偷笑,佐伊則是捂著嘴,那一雙藏不住笑意的眼楮看著子宸和清雅直樂。
「小北,你要是再管不好自己院子里的人,我送你去邊疆修城池。」子宸非常嚴肅地丟下這句話,和清雅施施然而去。
留下小北看著春梅那肆無忌憚的笑臉,是滿月復的委屈,他招誰惹誰了啊?為什麼春梅每次惹了王爺王妃,他們都要將帳算到自己頭上來呢?
而春梅得意洋洋地,她當然知道為什麼,她的瑞兒可是子宸和清雅的心肝寶貝,他們怎麼舍得讓瑞兒娘吃苦,那不就是讓瑞兒吃苦了嗎?
鄧輝一路走來,只見賢王府里處處鳥語花香一派生機盎然,可見這賢王是個很有雅興而且品味不錯的人。
將鄧輝帶到書房,守門人離開,只听里面一個久違了的聲音帶著驚喜迎了出來︰「小輝嗎?你長這麼高了呀,要是在路上相遇,恐怕我一下都認不出來了呢。」
說著話,屋中走出一位清秀佳人,雖然只是穿著簡單的淡藍色衣裙,頭發也不過用一枚玉簪綰了一個松松的發髻,但是那清雅華貴的感覺卻自骨子里透了出來。
剛才還惴惴不安的心情,立時在鄧輝臉紅的順那全化成了羞怯。
「清雅,你還好嗎?」鄧輝的聲音小如蚊蟲哼哼。
清雅看著那高出自己大半個頭的雋秀小伙子臉頰緋紅,仿佛又回到了往昔,她送他從宮中拿出來外面難得一見的禮物,鄧輝驚喜的瞪大眼,卻又羞澀地笑著接下。
而今,他顯得高大結實了許多,可是那種小白兔純良的樣子卻一瞬間就將這幾年的隔膜打破了。
「我很好。」清雅點頭,肩膀一緊,子宸將她攬住,對鄧輝笑道︰「四公子,好久不見。」
眼前這一身白袍縴塵不染的男子,他鳳華霽月,俊美無雙,那清潤的笑意,尊貴華雅之氣如月華般清貴。
鄧輝看到子宸與清雅如此親昵,已經知道他是誰,更加局促不安道︰「鄧輝拜見賢王。」
「你不認識我了?當年的金霖……」子宸笑道。
鄧輝再仔細一看,認出來了︰「是你,你怎麼會是賢王?」
「他本來就是浣月的六皇子陸世,金霖不過是化名。」清雅簡單解釋了一下,三人進了書房落座。
「小輝,你二嫂還好嗎?」清雅在鄧家,另一個最關心的就是紀氏。
紀氏身體不好,是個藥罐子,性子又弱,想高氏和蘇靜都是厲害的,在見過鄧松後,清雅就更為紀氏擔心。
當年鄧松借口紀氏身體不好,難以生養,很少回家,在外面養小妾生孩子,弄得紀氏總是郁郁寡歡。
鄧輝眼中浮起難過的神情︰「年初的時候,曼羅下了幾場罕見的大雪,二嫂一向身體不好,感染了風寒,藥石無靈,拖了半個多月就——去了。」
「什麼?」清雅記得那時候鄧松還正在浣月,雖然說紀氏與鄧松沒有多少感情,但是人在最脆弱的時候還是希望那個曾經與自己一起步入喜堂的人能守在身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