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有這樣的嗜好。」
比浴巾還要輕飄的聲音突然響起,本來覺得掉個浴巾無所謂的哈利立刻緊張起來,下意識就蹲下擋住重要部位,然後一把抓浴巾一邊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斯內普先生!」他咬牙切齒,之前的感動和興奮早就不見了蹤影,「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半夜你還不睡覺而是在客廳里面游蕩嗎?」
被點名的斯內普先生沒有一點的羞愧之色,反而扭曲著唇角冷笑。
「當然不是為了看到你奔放的luo、奔嗜好。」他說著抬起了手中的那本書,「客房燈光太暗。」
當初那個房間哈利留著就是為了做一些不好被麻瓜鄰居們看到的事情的,里面的燈光確實很暗,而且斯內普住進去之後哈利也無意中忘記了給他換上功率更大一些的節能燈。
他拉著浴巾擋在身前,站起來之後小心翼翼地從前到後繞了一圈,這才若無其事地說︰「明天我打電話讓人過來換個燈。」他說著向前一步出了浴室門,一手緊緊抓著腰上的浴巾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間,等到進屋之後才又探出一個腦袋。
「你也早點睡。」
再次被打擾的斯內普抬頭,正想開嘲諷就看到那毛茸茸的腦子一閃就回到了門後,哈利留給他的只是一個冷冰冰的門板。
「我會平攤電費的,波特。」他對著書冷哼了一聲,根本就沒有把哈利之前的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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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飯後,哈利帶著泰迪去醫院探望安娜和莉莉,順路買了一些玩具還帶上了兩本簡單的魔法兒童讀物,算是給她們母女接觸魔法的科普讀物。
泰迪听聞昨天晚上哈利發現了一個同樣的魔法少女,心中的不滿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興奮地把他的一些玩具都帶上,準備跟小姐姐一起玩耍。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目送他們離開,站在陽台往下確認哈利開著車離開之後才回房換了一套衣服,順便從書房模了哈利抽屜中放著的備用現金。
抽屜是鎖著的,不過對于斯內普來說,一個簡單的無杖魔法還不至于難到他。他拿出了幾張錢,把抽屜重新鎖上,然後關門出去。
進電梯的時候正巧遇上了要出門的喬安娜,這位熱情的少女立刻按下了開門鍵等他進來。
「斯內普先生要去什麼地方,我送你?」
「不用。」
談話就此結束,喬安娜有些尷尬地笑了下,低頭拿著手機玩不再主動跟斯內普說話。她跟斯內普只有限的接觸過幾次,從泰迪口中知道這是他們的遠方親戚,是一個不大好相處的人。
泰迪說他有自閉癥,喬安娜這回是真的相信了。
電梯停在了一樓,斯內普對著喬安娜點了下頭出去,身後的喬安娜一愣然後才笑了起來。
還以為他討厭她才說話那麼簡潔呢,現在看起來,只是不擅長跟人相處吧?這位斯內普先生,真有趣。
電梯門慢慢關上,喬安娜抵達地下停車場開著自己的小汽車飛快地出去,正巧在半路上攔住了斯內普。
「這里不好攔出租車,如果你去市區我送你好了。」
陽光下,紅發少女帶著燦爛的笑容,「快上來吧,外面熱。」她說著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上次波特先生還幫了我,鄰居之間互相幫忙也是正常的嘛。」
斯內普盯著她看了幾秒鐘,然後繞過車頭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喬安娜露出了勝利的笑容,車上了主道這才問道︰「斯內普先生準備去哪兒?」
「到市區放我下來就可以了。」斯內普繃著臉,平靜地看著前方。只有他自己明白,在看到那個少女笑容的時候,忍不住想起了莉莉。特別是听到身邊的人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之後,他幾乎忍不住想要解釋自己冷淡的言行。
他當然清楚這不是莉莉,只是,一個如同莉莉一樣的少女,從一開始就不帶任何偏見和目的的接觸,總是會讓他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就如同泰迪,那小鬼單純的崇拜和試圖接近他的舉動讓他最無法拒絕。
相比這樣,他還是覺得跟哈利相處更輕松一些。最起碼,他不會有這種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感受。
不!
其實這種感覺也是有的,就在昨天晚上,哈利提醒他早點睡的時候。那句話當然不是因為他所扭曲的那樣,哈利是因為心疼電費才說的。他明明知道,卻忍不住想要嘲諷。
一路胡思亂想,斯內普甚至沒有注意到喬安娜不時偷偷觀察他的眼神,等到車緩慢地停在了熱鬧的街區,他就直接下車。
關上車門,看著喬安娜搖下車窗對他說再見,斯內普才生硬的開口︰「謝謝你,喬安娜。」
「原來你知道我名字!」喬安娜笑了起來,「回去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你記下我手機號……」
「我沒有電話。」斯內普說,並且在一瞬間後悔了道謝的舉動。他轉身離開,喬安娜看著他的背影,半響才嘟囔了一聲關上車窗駕車離開。
真是個怪人,連手機都沒有。
斯內普不知道喬安娜對他的評價,只是步行拐出了這條街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上他的目的地。租用的保險櫃離這里並不算太遠,斯內普順利用密碼取出了里面存款最多的那張銀行卡。
十年左右的時間,他認知中的麻瓜世界有了太多的改變,斯內普從銀行辦理了取款業務出來,看著陌生的四周,下一站就準備去破釜酒吧。
感謝波特,就算他想要離開魔法界也沒有搬到更遠的地方去。
斯內普回身重新進了銀行的營業廳,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今天是工作日,銀行里面辦理業務的人不算少,但是也不多。偶爾也會有一些行人進來蹭空調。
他坐在一個人不多的地方,從口袋里面拿出紙筆開始寫需要的東西。
在麻瓜世界他還算安全,可是一旦進入魔法界,他這個已經家喻戶曉,連照片都刊登在雜志和書籍上的「戰爭英雄」很難不被認出來。
斯內普也沒有哈利那麼樂觀,他不認為所有人真的都接受了他「英雄」的說法。戰爭中死去的人太多,就算不是他親自參與的,但是只要他擁有過食死徒這個稱號,並且參加過食死徒們的活動,就必然會被一些人所憎恨。
必要的偽裝還是需要的。
斯內普需要購買的東西不多,主要是一個連帽子的罩衫,墨鏡,然後一些用來化妝的假胡須。另外,他的頭發也需要一次修剪。
身為一個雙面間諜,很多時候他都需要擺月兌追蹤隱藏身份,因此這樣的化妝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而改變一個發型有時候幾乎可以讓一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購買了所有東西之後,斯內普走進了一家發廊,要求把頭發剪成短碎發。
他的五官線條突出,短碎發會讓他看起來更加難以接觸,發型師建議他可以換一種發型,結果被斯內普在鏡子中冷冷地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發表意見了。
短碎發很快就修剪完畢,效果比預計的還要好一點。發型師雖然不敢發表意見,但是還是勇于做出改變的。
斯內普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幾乎有些失神,一旁的發型師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的手藝不錯吧,先生,您這樣回去我保證就是您的妻子見了也會愣一下不敢在第一時間認你的。」
很好。
斯內普點頭,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帶上墨鏡,穿上罩衫,鏡子中的人幾乎就是另外一個人的樣子了。不是對他特別熟悉的人,肯定不會把鏡子中的那個人跟斯內普聯系到一起的。
坐出租車在破釜酒吧附近下車,斯內普沿著街走過去閃身進入了酒吧。
酒吧里面人不多,而且光線晦暗不明。他要了一份簡單的午餐,坐在那里慢慢吃著同時豎起耳朵听著那些人低聲的討論。
這是通往魔法世界的一個入口,又是一個酒吧,最容易探听到一些近期的消息。那些許久不見的巫師們很喜歡在這里炫耀他們最新得到的消息,斯內普還是食死徒的時候就喜歡在這里探听消息。
不過今天他的時間有限,只是刻意放慢了用餐的速度,卻沒有準備長時間逗留。
順利進入對角巷,就如同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斯內普忍不住站在陽光下做了一個深呼吸,感覺就連空氣中都有著魔法因子在跳動一樣。
他沿著街道緩慢地走著,還沒有進入學生們購買新學期用品的高峰期,對角巷的人不多。斯內普沿途一路走過去在不同的幾家店里購買了需要的魔藥材料,二手店里買了巫師長袍換上,這才朝著奧利凡德的魔杖店走了過去。
奧利凡德的店鋪門口還寫著有關魔杖店的悠久歷史,而那旁邊則貼著一張魔法部的公告。
為了魔法界的安定發展,購買魔杖需要實名制。斯內普微微皺眉,實名制的話,他這個早已經死了的人就沒有辦法購買魔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