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踩在雪地上的吱吱的聲音,蕭桀轉過身就看見顏玉裹著狐裘笑眯眯的走來,眼楮鼻子紅紅的像小兔子一樣,輕快的向著自己走來,依然還是之前見過的樣子,爽快的笑了。
顏玉一見是他,頓時開心極了,高興的說︰「你來了!真高興你能來看我!可是現在我還沒有雕好呢?」
蕭桀搖搖頭,笑著說︰「難道不能只是來看看你?」
「當然,要不,進去喝杯……」顏玉轉頭看到逸王府的字樣,最後的話一下子說不下了。抱歉的聳聳肩,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下次到我家我請你喝茶。」
蕭桀點點頭,無所謂的擺擺手,兩人站在雪地里,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酣暢的聊了起來,就這樣站在這茫茫一片的天地間。沒有負擔,沒有約束,暢所欲言,在玉的王國里,仿佛找到了知音。
不過還好,因為剛下雪,幾乎沒什麼人出門,不然顏玉這樣站在門口和一個男子說話,一定被人指指點點的。
蕭桀好有深意的望了她兩眼,最後說了一句話,就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有種瀟灑灑月兌的氣質,每一步都那麼平穩,這一定是一個穩妥的人,顏玉心里這樣想。
只有他臨行時候的話,讓顏玉很是費解,直到他走遠了,看不到了,顏玉依然拿著那拜帖呆呆站在逸王府的門前,看看天,看看遠方,仿佛師傅又在那天際對自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然後顏玉笑笑的對師傅說︰對,既來之則安之。
「顏玉還在門外沒有進來?」軒轅逸貌似無意的問道。
「是,那人走後,顏姑娘一直站在那里。」齊墨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道。
「齊墨,你說這人怎麼會知道顏玉在我府中?還找上門來,去查一下,剛才拜訪顏玉的人是誰?包括他的所有資料。」軒轅逸端坐在雕花嵌寶石烏木靠椅上。
「是,屬下遵命。」齊墨恭敬的領命,規規矩矩的退出書房。
書房里頓時一片靜謐,軒轅逸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幾分沉思,幾分不解,這樣一女子應該不是她,可是為什麼他們如此相似?要是不是她,那她到底從什麼地方來?難道真如她告訴鈺的那樣,很蹊蹺,而現在又冒出這樣一個人,或許……
……
軒轅鈺看著下了這初冬的第一場雪,顏玉肯定很高興,一心想著早點過逸王府去探視,怎奈母妃不放心,讓自己養著不能再出門了。上次想偷偷出去看顏玉,哪知還沒走出去,就看見母妃哭的肝腸寸斷的樣子,只得望著這美麗的雪,興嘆而已。
……
馥梅和易軒站在馥梅的院子里,看著那滿園的梅花,紅的,嬌艷似火;白的,勝雪三分……那一陣陣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顏玉那時候說,等梅花開的時候要和我一起賞梅,品茶,趣談人生。」馥梅幽幽的說。
「妹妹還在怨她?」易軒不解的問。
「怨誰,誰也怨不了,唉……」
一聲輕嘆,一絲清風,吹動著花枝搖曳
一滴清淚,一縷芳魂,蕩漾在雪地如黜
魂牽夢繞,終難成曲,枉芳心空自思念
「姑娘,你看多俊的梅花。」慕雪懷抱著一個美人瓶,里面插著一枝開的正艷的宮粉梅,花瓣粉紅,著花密而濃,疏影清雅,花色美秀,幽香宜人。
「真是好俊的梅花,哪兒來的?」顏玉親自接過,放在窗欞下的那烏木素紋大條案上,鼻子湊近一聞,很是舒暢。
「姑娘是有人送給你的。」慕雪好笑的看著顏玉,還調皮的眨眨眼。
「送我的?誰啊?誰會想著送枝梅花來?是你自己遐想出來的吧。」顏玉明擺著不相信她。
清秋笑著說︰「真是別人送姑娘的。」
「真的,那是誰啊?還在不在,我去謝謝人家。」顏玉說著就要往屋外走去。
「看吧,我說她不信,咋你一說她就信。人啊,早走了。」慕雪噘著嘴很是不滿的說。
「誰叫你老是和姑娘說笑呢?」說著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頭,才小著拉過顏玉坐在椅子上︰「姑娘不急,那人送來就走了,听說是馥梅小姐園子里的花開了,所以讓人特意給你送一枝過來,還說這樣就如同一起賞了。」
顏玉听了心里又一陣難過,想起這如畫一般的女子,自己讓她傷心了吧,呆呆的看著花,良久良久。
神情懨懨的,手扶著條案,輕輕的扶過,‘呀’的一聲,顏玉縮回手,只見指尖冒著血珠,讓顏玉一陣暈眩,一下子跌坐在躺椅上。所有的意識開始出現混亂,突然一個好美好美的地方,那里種滿了深藍色的鳶尾,寒冬臘月的,盡然還開著?這是怎麼回事?突然看見面前站著一人。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里?」顏玉疑惑的問著面前的紫杉男子。
男子一轉身,那美麗的紫瞳像是會發出幽幽的光,輕笑一聲︰「不是你來找我的?你不知道我是誰?那你找誰?」
「我來找你的,為什麼要找你,你是誰,我又是誰。」顏玉急急的說。
「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妖冶男子紫眸紫光一閃,狐媚一笑。
「你不是你,哪你是誰;我不是我,哪我是誰。」
「你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知道我是誰?那你來找誰?」
「我是我,你還是你,我就來找你?」顏玉迷茫的問。
「你是誰?千韻是誰?顏玉是誰?」男子繼續說著。
「我是誰?千韻是誰?顏玉是誰?」顏玉更是糊涂了一點。
「你不是你,千韻是你,你就是千韻。」
「我是千韻?顏玉是誰?」
「千韻是你,顏玉是她。」順著他的手看去,看幾一個古裝女子站在那里,一片蒼白。
「千韻是我,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顏玉,顏玉,我是顏玉……」
……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清秋和慕雪著急的喊著。
顏玉迷迷的、緩緩的眨眨眼皮︰「這是那里?」
「這里是逸王府啊,你忘了?」慕雪睜大了眼楮說。
「逸王府、逸王府……」顏玉喃喃的說著,一些畫面逐漸清晰起來,眼楮也清明了不少。清秋趕緊倒了杯熱茶遞到顏玉手里。顏玉雙手握著茶杯,一縷茶的清香飄來,頓時心情暢爽不少,手心的溫暖也漸漸溫暖了心。
顏玉對著他們倆微微一笑,說︰「謝謝你們,沒事了,剛才可能是做噩夢了。」
慕雪癟癟嘴︰「你那是作噩夢?我看你啊是中邪了。」
「中邪嗎?剛才我的表現是怎樣?」顏玉微皺眉,認真的問。
「你啊,剛才雙眼圓瞪呆滯,眼神空蕩蕩的,氣息全無,四肢僵硬不動,差點嚇死我們了。」慕雪如是說。
「哦……乖,不害怕,沒事情的。」顏玉這樣安慰他們,但是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為什麼會這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真的是中邪嗎?那個妖冶的紫眸男子是誰,為什麼既覺得親近又那麼讓人害怕呢?還有那個千韻又是誰?那些像是繞口令一樣的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靈魂出竅?不是吧?這不是什麼武俠的世界啊,來到這里,我就沒見過半個會輕功的人,這樣詭異的事情,難道是這里還有什麼靈異世界不成?不會吧?自己也不是什麼魂穿的啊?
顏玉覺得一頭霧水籠罩在自己的頭頂,很想大叫,可是那不是淑女的行為。
不過那個男的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才是?還有那眉心那點鮮艷的紅點,好像新鮮的血哦,難道這地方有什麼吸血的僵尸?顏玉完全有些神情錯亂的感覺,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真是茫然不知所措。
「姑娘,姑娘……」慕雪輕叫道。
顏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一副呆呆的樣子,慕雪也有些擔心,大聲叫到︰「姑娘,你不會又魔怔了吧?」
顏玉擺擺手,神情緊張的拉住慕雪的手,盯著她的眼楮,認真的問︰「慕雪,你告訴我你見過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嗎?」
看著顏玉一臉緊張的樣子,慕雪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神秘兮兮的問︰「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不干淨的東西不能吃!」
顏玉拍一下她的頭︰「整個一吃貨,整天就只知道吃,我是說鬼……」最後幾個字說的很輕,擔心說重了真把鬼給找來了。
「什麼,鬼……哪兒啊……,姑娘你可不要嚇唬我,我膽子小,害怕。」慕雪邊說還哆嗦,結結巴巴的樣子。
顏玉一看她的樣子,不盡嚇唬道︰「就在你的背上,你看不見嗎?」語氣低低的,沉沉的。
「媽呀,鬼啊……」然後一下子倒在地上暈過去了。顏玉看著暈過去的慕雪,頓時感覺很無語,走到她的面前,蹲在她旁邊,低語道︰「這樣就被嚇暈了,古人真是不經嚇,你說我要是說我來自千年以後,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會暈過去,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對,穿越這種事情都能讓自己遇上,還能有什麼好怕的?看來這塊大陸上有許多的潛藏力量?會不會想小說書上寫的那樣呢?什麼絕世輕功?移形換影?什麼……反正那些自己想不起來的名字,要是能看看也不枉此行!
再說了自己就是一只來自千年後的鬼了,還怕什麼鬼不鬼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想開了的顏玉不在去糾結之前發生的事情,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只是一個開始,事情遠遠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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