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主魅天下 第八十八章 听阿媽的話

作者 ︰ 鳳影草

當琴棋書畫趕到的時候,四下里一看,沒見到玉王爺,也沒看到顏玉,一眼就看到張正,幾人看到張正完好無損的在那里,四人的心這才放下來,要是他初出點什麼差池,我們幾個就是萬死難辭其罪。

看著幾人那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由心驚,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幾個人也不敢問。畫心里著急,怎麼主子總是這樣擅自行動,很是苦惱,蹙眉深深的問道︰「主上沒和你們一起嗎?」

「主上?誰啊?你們不是逸王的下屬?」易軒不解的問。

幾個人中只有張正明白,蕭桀也能猜出幾分,也就這一直未露面的易軒不明白,看看他們,另外兩個也沒要說的意思,畫就嚷著︰「顏姑娘啊,我們已經歸顏姑娘管了。」

「你們主子不是……」易軒剛想要說出點什麼的,張正一個插話,說︰「玉王把她帶走了,現在我們必須快點回去,否則就都要生病了。」

琴棋書一听張正發話,動作那叫一個迅速,紛紛扶起幾人上馬,只有畫還有點蒙蒙的,搞不清狀況。

琴將自己的坐騎拒給了張正,棋和蕭桀共乘,易軒和書共乘,琴扶起何氏上馬,並與之共乘一騎,只剩下畫自己一個人還愣在那里,忍不住叫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要怎麼辦?」

琴棋書不看他,不欺負他,欺負誰啊,誰敢去和主子共乘一騎,那是膽大的人才干的出來的事情,三人背著張正偷偷給畫留下一個好自為之的笑容,接著轉過身來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畫在原地直跺腳,自己也不要這樣啊。突然听見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你要不要走,要是不想走,那你就留下吧。」

畫心里那個氣啊,沖到張正面前,喳呼呼的叫道︰「走,怎麼不走。」說著就要上馬,張正一個使勁,夾緊馬月復,只見那馬‘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把畫遠遠的甩開了。

其他三人也不敢遲疑,緊隨其後。畫頓時傻眼了,這是神馬情況,自己就這樣被丟下了,可是那人真真是過分了,等主上回來一定讓她把他送走,畫只得在心里這樣嘟啷幾聲,無奈的還是靠自己的雙腿往前走去。

直到後來遇見來尋玉王爺的侍衛,才終于解救了自己的雙腿,不然可以想象自己這樣走回去,那這雙腿估計就要腫了。

一行人回到陋園的時候,蕭傑只是略做梳洗,然後就離開了,其他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張正卻是很清楚,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道了一句‘珍重’就轉身離開了。

張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離去,不知是在送別,還是在等待。暮雪見回來的人中沒有顏玉,心里很是著急,上前拉住琴的衣袖,滿臉擔心的問︰「我家姑娘沒和他們在一起嗎?要是在一起怎麼沒一起回來?姑娘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姑娘真要是……」

琴大叫一聲︰「停……你家姑娘沒事,只是被玉王爺接過去了,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那麼是不是請姑娘去準備吃的呢?」雖然琴說的斬釘截鐵,可是暮雪還是不太放心的看著他,直到他慎重的點點頭,這才轉身去弄吃的,邊走邊嘀咕道︰「姑娘也真是的,也不帶上我……」

琴听見她的話,不由自主的搖搖頭,她以為她主子是去游山玩水去了,所以沒帶上他嗎?不過這樣也好,身邊都是些復雜的人,偶爾簡單一些的好,就像畫這樣的,居然到現在還不知道……真是有夠可以的。

琴再吩咐管家去將大夫請來,易軒少爺還有何夫人,就是自己主子都得好好的檢查檢查。當下何夫人就躺下了,不得已,琴再找來管家叫他撥人過去照顧,之前主上覺得用不上就沒用,但是琴知道這些人都是備著的。

經過一番折騰,所有的人都累壞了,易軒何夫人梳洗後,吃了東西,喝了藥,沉沉得睡了過去。

而唯一沒有睡的就是張正,只見他清瘦的身子倚著窗欄靜靜的站著,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面前被自己遺忘了,想要想起來,可是卻沒有辦法,到底是什麼呢,心底深深的渴求知道。就在自己以為自己都快要死的時候,自己卻又奇跡般的活下來了,望向那幽幽的北方,深深的不安起來,忍不住問道︰「千韻,你告訴我,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不知是在問別人還是在問她。說著忍不住用手模了模自己的唇,似乎那上面還殘留著溫度和余香。

張正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正有一個被呼喚的身影站在那里,只是他看不到她,她卻什麼都明白,還有剛才那不確定的疑問,這讓那個身影仿佛一下子就要被打散一般,消失不見了。紫蕭難過的看著那個淚流滿面的魂魄,又讓她傷心了?總是讓她傷心?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總是這樣傷她自己,明知道自己的會魂魄耗不起,這樣不行,一定要拿到那份元魂,否則,看著那像是要消失的魂魄,再一次下定了決心,哪怕逆天又如何?為了你,什麼都值得。紫蕭帶著滿身傷痛和無奈傷心回到自己的身體里,感覺自己身體里一陣氣血翻滾,之後劇烈咳嗽起來,‘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血。

若鳴見狀,心急如焚,快步上前,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雪山血菊,先穩住氣息,慢慢恢復平靜。

若鳴忍不住跪倒在地︰「公子,您這樣怎麼行?您的身體不允許,現在我們就回去,就回雪山去,好不好。」說著嚶嚶的哭泣起來。

只見紫蕭冷若冰霜的看著她,若鳴心里一陣後怕,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惹惱了他,可是要眼睜睜看著他用他的命換她的命,那怎麼可以,何況她都離開那麼久了,久到自己以為公子都忘記了,可是不是,一切都只為等她來,心里悲傷的無以復加,只是跪在那里,把頭深深的低著。

「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下去吧。」紫蕭最後緩和了語氣說道,然後坐在蓮花座上,嘴里念念有詞。

若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若這真是你想要的,那麼就讓我來吧,想來還是越快越好,只有這樣你才回到雪山好好調養自己的身子,保重,我最愛的人。’這一聲永遠說不出口,因為若是自己說出來,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您了吧,苦笑不已,這樣的苦澀我希望只我自己嘗嘗就好,希望您能幸福,為了你能幸福我願意做任何事。雖然我做的事在你眼里恐怕不值一提,可是那又有什麼關系,只要能為您做的,我都是自願的。若鳴離開的背影是那樣決絕,那樣堅定和那樣義無反顧。

當感受到人已經離開了,紫蕭忍不住輕嘆一口氣,又緩緩的閉上眼楮。再次感受到千韻的氣息,紫蕭正側著腦袋,一手托著好看的下巴,幽幽的開口道︰「你若是回來,還能得到你的幸福嗎?你若回來,還能到的你想要的那些嗎?」

千韻感覺到什麼在自己的心里起了變化,可是想起那些他們相愛的畫面,這麼多年了,會變嗎?可是自己重來沒變過,沉默,一直在沉默。

沒能得到千韻的回答,紫蕭有一些失望,可最後還是幽幽的說︰「就當這是我最後為你做的一件事吧,努力的抓住你的幸福。」說完也不管千韻有什麼反應,直接離開了。感覺到紫蕭的受傷,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自己不願意嗎?或許從私心來說,自己一直都在期盼不是嗎?為了自己,毀了別人,又覺得深深的苦澀不安,忍不住吶喊道︰「紫蕭,紫蕭,你說我該怎麼辦?」可是那個身影沒有再出現。

紫蕭頓住腳步,看到那扇緊閉的門扉,千韻這一次我能做的只能那麼多了,不用你記得什麼,只想你幸福就好,突然心底里出現那個淡淡的身影,那個一看就能看出自己紫眸的人,想起這兩次的見面,心底總是覺得她能感知自己的所有情緒的,那是一種微妙的感覺,這樣犧牲她嗎?

若鳴拿出自己的雪山令,對著空氣中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然後再次回來,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既然已經做了,就一做到底吧,哪怕是錯也就一錯到底。靜靜的走到那個觀音像面前,或許別人看到的都是就只是觀音,但是自己知道那里面是雪山聖物,默默的念著什麼,反正听不懂,估計是雪山自己的語言。

蕭傑離開了,可是太子殿下卻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當他剛到達京都府邸的時候,只見一個普通的馬車停在門外,不用多想,一下子鑽進馬車,恭敬的行禮問安︰「太子殿下萬安。」

軒轅宏一揮手免了他的禮,只是神色莫名的看著他,好半晌才說︰「現在蕭大人都是大忙人,見你還需要本太子親自來等候了。」

蕭傑一听,咚的一下跪在馬車的木板上,謙虛恭敬的說道︰「蕭傑從來不敢,也從來不曾,殿下要是有什麼直接派人吩咐一聲足以,蕭傑一定鞍前馬後為殿下效勞。只是昨夜真是遇見了不可抗拒的事情,蕭傑也是九死一生才有命回來。」

「哦,你的意思是有人追殺你?還是你做了什麼事情被人知道要殺你?嗯……」軒轅宏眉毛一挑,語氣冷硬的說道。

蕭傑不敢抬頭,知道自己的很多行為這個太子都了若指掌,可是昨夜的事情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說,說自己遇見地動了嗎?從自己今天回京的路上看,四周根本無任何異動,這樣的話說出來恐怕就是連自己也不相信,說自己昨夜夜探相府去找顏玉去了,那不是等于說自己背叛太子,明知道丞相是太子的人,還去拆他的台,那怎麼說,心中一時間千百個念頭閃現,最後保守的說道;「昨夜在京郊踫到一批身形怪異的人出現,不像是我朝的人,到有幾分蠻族的味道,所以想偷偷跟去探看,回來稟報,誰知道自己還是暴露了,所以這才回來。」

「是嗎?可是你的坐騎似乎是書的坐騎?你說本王看錯了沒有呢?」軒轅宏看似不經意的說,但是蕭傑知道,這個太子也是個狠角色的,所以一直不敢放松。

「是,卻是書的坐騎,今日早晨載我回來的時候,我實在沒法,就去了趟陋園,梳洗過後,書就牽了自己的馬送我,您知道我和顏玉還是有幾面之緣的。」蕭傑無比小心的說道。

「呵呵……恐怕不只是幾面之緣,就連回京都聯系你,而你也給她安排陋圓暫住,恐怕你們是關系匪淺?」軒轅宏再次不放過他的緊逼著問。

蕭傑感覺自己這時候腦門都開始冒汗,太子果然是太子,是絕不允許有不在自己掌控的人和事出現的,心里打著顫,才微微一嘆的說道︰「我確實有點愛慕于她,可惜她從不知曉,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在路邊挑玉的那次,結果我們同時看中了一塊玉,為了那塊玉,讓自己對她有點上心,可惜那也就是短短的心動,所以在她借房子暫住,我才考慮著答應了,可是我從沒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現在就更不可能的,我會一心給太子殿下辦事的,不在糾結這什麼兒女情長什麼的。」

「你說你的話,本太子能信嗎?」軒轅宏不放心的說道。

「殿下在下所說的都是實話,殿下于在下有再造之恩,在下怎麼也不敢忘記的,在下可以以我族至高無上的神起誓。」蕭傑說完,坦然的和軒轅宏對視,軒轅宏一刻也不放松的看著他,在現在這樣的時期,不容許自己犯一丁點錯。

最後軒轅宏微微一笑的點點頭,緩和了聲音的說道︰「去吧,辦好我的事,以後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是。」恭敬的應了,蕭傑才轉身離開馬車,回去府邸。

軒轅宏讓人掀起簾子,望著他的背影一陣發呆,良久,一個手勢,車簾被放下來,馬車緩緩的離開了,此時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們還在不停,只見遠處一個人騎馬直奔馬車而來,車夫一陣緊張,迅速拉緊韁繩,只听見一陣馬蹄,馬嘶的聲音,不過還好,馬車安然無恙。

軒轅宏先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直覺會出事,已經做好準備,听見馬蹄亂踏,馬兒嘶鳴的聲音,只見車身一陣晃動,然後平靜下來,壓抑著身上的怒氣,還不等軒轅宏發問,只見車夫翻身下車,跪在馬車旁邊說道︰「奴才該死,讓主子受驚了。」

「怎麼回事?」軒轅宏冷聲的喝斥道。

「回主子,一人騎馬狂奔而來,差點和馬車相撞,只不知道來人有何事?神色匆匆。」車夫一板一眼的回答。

「那人呢?」軒轅宏接著問。

車夫讓人壓著人上前而來,此人不知道車里是什麼人,可是京城這地方,隨便一人都比自己官位高,實在是沒法,只得大聲嚷著︰「下官剛才有冒犯之處,請大人念在下官有緊急軍務的情況下,原諒下官一回,下官要即刻上殿面君。」

听到他這樣說,軒轅宏一陣蹙眉,這時候有緊急軍務?不願在此時露出身份,只得說道︰「上來吧,我送你一程。」那人剛想要拒絕,旁邊壓著他的人,就這樣架起自己送到車上,不得已,只得掀起簾子,躬身向車內去。還不等坐好,車夫已經架起車往一個地方去。

那人進去,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得自己心里一重,卻不敢表現出來心里的害怕,只听見一個威嚴而嚴肅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北方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很拘謹,也很嚴肅,這個問題不是什麼都可以問,都有資格知道的,正色說道︰「無可奉告。」低著頭不去看他,哪怕自己死也是不能說的。

看著他剛才還小心翼翼的害怕,到現在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軒轅宏一陣好笑,可是也不得不佩服,面對強勢的敵人,沒有要妥協,這樣的人要是能收歸己用,這樣想著,嘴角一勾,笑嘻嘻的說︰「許你高官厚祿?」那人臉上明顯一怔,京城已經亂到這樣了嗎?隨便都可以許以這些,之後一臉平靜,低著頭,不說話,不回答。軒轅宏又笑道︰「各色美女隨你挑選?」那人微微的有些不屑,仍是低著頭,沉默,勢必要把沉默進行到底。看到他這樣的架勢,軒轅宏語氣陡然一變,厲聲道︰「可是想要嘗嘗那些刑具,他們可是好久沒見血了。」

那人終于有些忍不住了,身子微微的動了動,手上的青筋盡顯,嘴唇咬得很久,很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向著他揮動拳頭,深深的呼吸幾次,仍是沉默,沉默。記得那位將軍曾說過,對待有的人,你的沉默就是你最大的武器。

「哈哈哈,不錯,是個好樣子,相信就算真的上刑,你也是不會說出半句的。真的不考慮投到本太子的麾下,直接升為太子親衛統領。」軒轅宏心情舒暢的提議道。

這時候來人才是真真的吃驚不已,蹬著眼珠子,張著嘴巴,只差沒流哈喇子的,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著軒轅宏,嘴里喃喃的說著‘是太子也不帶這樣耍人的吧。’

軒轅宏也听見了他的話,只是眉毛一挑,已經很久沒人這樣直率了吧,所有的人在太子面前都是恭敬的,可是背地里是不是一樣,還真是不好說,這樣憨直的人,要是認定了你,也許就一生都這樣。恭敬的起身行禮,軒轅宏手一抬,免了他的禮,年青人也不多禮,隨即也就敞開了心的說道︰「殿下給的差事自然是好的,可是我是個粗人,不懂得那些彎彎繞,京城這地方隨便出來一個螞蟻也能把人給碾死,就俺這樣的真的不行。」

「螞蟻也能把人給碾死?不是吧?」軒轅宏頓時覺得有趣。

「這京城的螞蟻比別的地方的厲害。」年青人一本正經的回答。

「哦,誰告訴你的?」軒轅宏突然感興趣的問。

「我阿媽,我阿媽那可是我們當地最有學問的人,她說的準沒錯。」

「阿媽?你母親?」

「是,我們那邊都這樣叫的,你母親對你很好?」

「嘿嘿嘿,我阿媽是很好,可是那是我調皮就總是打我,拿著一根竹子就追著我滿山的跑,開始的時候我總挨打,後來我大了,阿媽就跑不過我了,可是我還是挨打,最後阿媽沒法,只說一句,去當兵吧,去吧,就這樣把我送走了,這一走就是好幾年,臨行前阿媽就說,不要在京城,你不合適那里,因為那里一只螞蟻都能碾死我。」樸實的說著,雖然被打卻都是些開心的記憶,看著這樣純樸的笑容,軒轅宏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沒了當初的純真,回想起自己的母後,只是一個淡淡的高雅的身影,就連這身影也都有些模糊,似乎從來沒有這樣開心的時候,看著他這樣開心的說著,盡然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不如他,可是又笑了,笑自己的想法可笑。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軒轅宏一副閑來無事聊聊家常的樣子。

那年青人頓時覺得有幾分親切,好像忘記剛才這人還威逼利誘一樣不少的全副武裝,這時候健談起來,禮數不禮數的全然忘光了,開心的笑著說︰「阿媽叫我狗蛋,阿公叫我狗子,伙伴們叫我狗尾巴草,不過後來我當兵以後,一個很大很大的將軍給我起了個名,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叫光明,你說這個名字好不好啊?」嘿嘿的笑起來,很純真,很直率。

軒轅宏真心的笑了起來,覺得渾身都很放松,不用整天整天的面對那些爾虞我詐,心靈一陣放松。

「有心儀的姑娘?」軒轅宏親切的問。

‘嘿嘿’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的阿花可漂亮了,可是阿花嫁人了,我的阿米也很不錯,又嫁人了,還有村頭的……」

「你說這些不會都嫁人了吧!」軒轅宏沒好氣的問。

「大概是吧,我也很久沒收到信了,誰知道呢,想想可能都嫁人了。」雙手捂住臉,哀嚎一聲,喃喃低語‘原來都嫁人了,那誰嫁給我啊?我阿媽還等著抱孫子呢?’

軒轅宏听見他這樣說話,居然氣的樂了起來,心里暗笑還有這樣的人,真是,開口說道︰「除了你們村,就沒姑娘了?」

光明一听,臉上一喜,咋呼道‘是啊,還有別村,我不相信都嫁人了。’听著他還是就在他家附近的村莊找,真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人,一陣撫額。

「那你此次進京是送密報來的吧,可是北方戰事出了什麼事?」軒轅宏及其輕松的靠著明黃色織錦吉祥如意的靠墊,隨意的問道。

「是啊。」想也沒想,光明就順口一答,剛回答了就覺得不妥,瞪大眼楮望著面前那個閑適的人,不敢相信,嘴角抽動了幾下,喃喃的說‘你誑我?’

軒轅宏突然一笑,聳聳肩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反正都開始說了,不如接著說完。」

光明一陣氣惱,鼓著腮幫子,不去看軒轅宏,一副我不想理你樣子,再次娛樂了軒轅宏,忍不住笑出聲來,听見他的笑,光明憤怒的瞪著他,軒轅宏笑著擺擺手,一副我就是忍不住的樣子,恨得人牙癢癢,卻莫可奈何。

「真不說,遲早都是要告訴本太子的,現在說也沒什麼。」軒轅宏難得心情好的寬慰道。

「我在來的時候,參謀就一再叮囑我說這些事情,只能在大殿上說,私下里誰也不能說,違者是要軍法從事的。我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兵,所以軍令如山,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殿下真要想知道,就快些送我去面見皇上,一切屬下定當詳細稟來。」光明意正嚴詞的說道,神色正氣凜然。

看著他這樣子,軒轅宏心里還是微微的一動,這樣衷心不二的人是真的很少了。正待思考著說些什麼的時候,只听見外面車夫稟報道︰「主子,太子府到了。」

听著這話,軒轅宏準備起身下馬車,可是光明卻一下子急了,伸手拉住軒轅宏的手,急切的問道︰「為什麼是太子府,不是說好送我去皇宮嗎?」車夫掀起簾子,正見到那個叫光明的男子拉住太子的手,一怔,眼里疑惑不解,卻並不出聲。

太子扶著車夫的手下車了,只留下光明還在那不知所措,軒轅宏回頭對他說道︰「父皇已經重病有些時候了,現在都是本太子在處理國事。」軒轅宏見他還是一副完全不再狀態的模樣,才略略提高聲音又說︰「所以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向本太子稟報就是。」

光明仍是搖搖頭,軒轅宏一個上前,敲了敲他的腦門,說︰「你是榆木疙瘩嗎?怎麼說你還不明白?」

光明懦懦的一縮,小聲的說︰「不是不明白,只是,只是……」

「只是,只是什麼,你就不會一次說完,真是要氣死我嗎?」軒轅宏沒有注意到自己居然不是說的是本太子,而是說的我,可見是真的被氣著了。

「是,來的時候長官還說,正式議事是在上書房,其他什麼時候都不能亂說話,亂說話也是要被砍頭的。」光明大聲一喝應了,再接著把原油一說。

軒轅宏覺得實在拿這人沒辦法,只是此時宮門都要關了,怎麼進去議事,不由得搖搖頭,抬腿就往太子府走去。光明見他不理自己,只得悶著直撓自己的腦袋,那憨憨的模樣,在軒轅宏再次回頭的時候正好見到這副光景,不由得笑了,出聲催促道︰「走啊,還傻愣著干什麼?」

「可是,可是……」光明很是為難的樣子。

軒轅宏也難得和他廢話,直接吩咐道︰「來人,將他壓下去。」

光明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剛才還一副和你哥兩好的樣子,一下子就要把自己抓起來,莫名其妙的可以,還是阿媽說的對‘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看人的食指,有的人是披著羊皮的狼’。光明知道自己掙扎什麼的沒用,所以很配合,知道自己大喊大叫沒用,索性閉上嘴巴,只是靜靜跟隨著侍衛往里走去。

不多時候,軒轅宏已經換上了一身淺黃色四爪金龍的蟒袍,靜靜的站在書房的窗戶邊,幽幽的看著遠方,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人,還是別的什麼?此時一個身著一件藏青色的袍子的中年男人走到書房外,輕敲了幾下,渾厚的聲音恭敬的說道︰「回太子殿下,一切都已經辦妥。」說完恭敬的等著。隨後听見軒轅宏疲累的聲音傳來‘進來’簡短的兩個字。中年男子這才推門進去,立在一旁,不敢多言。

軒轅宏看著他的模樣,不由一陣嘆氣,這人還真是不一樣,輕輕捏柔一下眉心,聲音悶悶的說︰「先生還記得自己母親的樣子?」

陌山有些不解,可還是回答道︰「記不太清了。母親一直都是賢良淑德的,話不多,總是默默的走好一些事。」

「不太記得了,說過的話可還記得?」

「不記得了,都是些關于生活瑣事的,一般都不用去記。」

「是嗎?我也不記得我母後什麼樣子的了,也忘記母後曾說過的話。」

「那殿下您這是?」

「很奇怪,我為什麼這麼安排是嗎?他是個有趣的人,他很听他母親的話,他母親告訴他京城的螞蟻都能要了的命,他母親告訴他不要輕易被人的外表騙了,可是他都記得,似乎很認真的在做。也是個固執的人,總是把這些人的話當作金科玉律卻一點也沒拿這個太子當太子看,這個還很耿直,很衷心,所以……」軒轅宏沒說完的話,陌霖也就明白了。

軒轅宏接著又說︰「可這人也很氣人,時不時的說出一句,能讓你氣半天,讓他跟著進來,還不情願,最後讓侍衛壓著進來,還挺順從的,這人就是欠收拾。」

看著軒轅宏說起這人的時候,還時不時的露出寫笑意,心里覺得要是能留下這麼個人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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