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主魅天下 第九十八章 寧可一死

作者 ︰ 鳳影草

張正突然轉醒過來,心里有些疑惑不已,自己盡然睡的那樣的沉,心里的一根弦崩的一下斷了,自己怎麼能喪失了警覺心呢?細細一想發生的事情,多少都透著古怪和詭異,然後那些香艷的畫面出現在腦海里,可是那個女人卻有些模糊,看不清,是顏玉?不是顏玉?

這樣的想法一下子充斥著他的神經,讓他一驚,立刻一個鯉魚打身,順勢坐起來,拿起自己的衣服穿起來,一不小心觸及自己臉,自己的面具不見了,會是什麼人?

看了看房間的擺設,那個造型特別的香爐引起了張正的注意,他走到香爐的旁邊,仔細的看了又看,一個特殊的符號杳然眼目,看著那個符號張正頓時明白,原來是西域雪山的人,用的估計就是雪山媚香?

雪山媚香,真是只听說過,從來不曾見過,果然威力非凡。千韻,是你的家人嗎?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呢?這種媚香對男人是很霸道的,對女子來說,只要是**過後,就能不受影響。

張正烏黑的眼珠溜溜的轉動,真的是顏玉嗎?要是不是她又會是誰?可是她不是西域雪山的人,要是她是,那麼是他們故意用她來接近自己?只是為了讓自己有今天?自己臉上的面具被拿走了,可是之前的偽裝還一直都在上……這樣一想就覺得不會是目標就是顏玉嗎?那麼她現在又去什麼地方了呢?難道他們把她又帶走了?一切的一切又都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這些問題充斥著張正的大腦,讓他覺得一陣腦袋疼,再一看四周,除了空氣中彌漫著歡愛過糜糜之氣,再也找不出那個女子留下的一點東西。記憶離那個模糊的女子的身影再度出現,帶著一點寒梅的香味。

可是沒有落紅嗎?張正眼神一閃?是誰?到底那個女子是誰?會是她嗎?可是為什麼沒有……想到別一種可能,張正覺得自己的心再一次憤怒起來,不管是誰?張正一咬牙,神色晦暗的望著那張床,那張凌亂的床,卻讓自己再一次暗恨不已。

一甩門,快步的離開蓮閣,要是他能多留一點心,就能看到那條隱藏路,可是憤怒早已經充滿了他的整個人,讓他錯失這樣一個機會。那樣決絕的身影,帶著點無情。

在別一邊的閣樓上,馥梅斜靠在窗邊,一動不動,眼神緊緊的盯著那個身影,仿佛一座雕塑,靜靜的了無生氣的。漫天的絕望像是要湮滅了整個世界。

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來到她的身邊,看著她一張蒼白無力的樣子,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想起她一針一線的為自己縫制衣服鞋襪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心酸難過,突然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問道︰「姨姨怎麼了嗎?哪兒痛嗎?我給你呼呼,呼呼就好了。」

意外的童聲打斷了馥梅的所有思緒,低頭看著這個小小的懂事的孩子,心生無限的愛憐,模著他的小腦袋,虛弱的笑了,這樣一笑,仿佛給生命注入了無限的生機,想要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和干涸,有些說不出話的樣子,使勁的咽了咽口水,才緩緩的蹲下,面對面的往著軒轅韞,一下子抱住他,聲音哽咽的說︰「姨姨沒事,沒事……沒事……」

軒轅韞像個小大人似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有些僵硬,笑著說︰「是,姨姨乖,姨姨不哭,姨姨乖……」懷抱著這個小小的,糯糯的小身子,馥梅感慨萬千,這個被自己利用來京的孩子,卻是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最最純真和溫暖的懷抱,想起自己的自私,害了他,也害了她,不知道以後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是不是……自己一定要救出軒轅韞,他還那麼小,這些都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到底要做什麼也不明白,再次為自己的自私而後悔,什麼叫害人終害己,這就是現世報啊。

眼底閃過一絲絕望的悲痛,可是無論如何一定不能這樣下去。想起之前那件事情,什麼都不是堅不可摧的,或許這是一個很好的點,不如就今晚吧。這樣一想,雙手握住軒轅韞的肩膀,好認真好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看見軒轅韞點點頭,這才深吸一口氣,咬緊牙根,雙眼放出堅定的光。

軒轅韞依舊還是來到一個房間,房間里放著的都是關于西域雪山的書籍和文字,對于這些文字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而且仿佛自己不需要去學習就能識得那些文字,書籍中所說的那些都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和事情,可是又像是深入骨髓的印象深刻。那些古老而陌生熟悉的文字總是不斷的吸引著自己。

當紫蕭再次出現在若鳴的面前的時候,所有的心情都已經深藏在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一雙紫眸,閃著詭異的光芒,望向若鳴的時候是那樣深沉,面色嚴肅的讓若鳴心底一顫,恭敬的右手握拳靠近心髒的地方行禮道︰「公子有什麼吩咐?」

「若鳴?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紫蕭突然垂下眼皮,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的問。听到這話,若鳴卻感覺是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一般,公子的問話,看似不常,可是自己知道,自己最後的期限到了,可是依舊恭敬的回答道︰「若鳴六歲以後就跟著公子,如今若鳴也已經十六歲了。」

「六歲?十六歲?十年了啊!時間還真是不容情,你可知道我的曝氣不是?」紫蕭眼皮都沒抬一下,借著說道。

「是,若鳴知道,若鳴甘願受罰,絕無半句怨言。」若鳴恭敬的說。看著她低眉溫順的樣子,紫蕭神色一變,厲聲問道︰「是嗎?那背地里做的那些也都不算了嗎?」

若鳴一听,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在紫蕭的面前,神色有些晦暗和憂傷的說道︰「公子是想問那個顏玉是嗎?難道就因為長得有點像,公子也要憐惜嗎?原本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可是那里知道中途出現這麼一個女人壞了我的事,雖然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可是並經還是取到了她的元魂,那個我會經過特殊處理的,可是公子?不能回天山去再弄嗎?」越說,心底那股蓬勃升起的勇氣,這些年公子太苦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邊哭邊傷心的說︰「公子,公子為了聖女您難道做得還不夠多嗎?現在我們什麼都拿到了,難道不能回天山去做最後的事?您難道真的要為了此事而失去您的性命嗎?是,我是著急了,原本應該很明確的那一份,還是我不夠謹慎,正是因為這樣,公子還是回去吧,這里不適合我們。公子……」

若鳴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今天才把之前不敢說的一股腦的說出來,甚至不敢去看紫蕭,因為知道今天的話說出來,公子的臉色會是多麼難看,可是只要他能活著,只要活著就好。若鳴的心思紫蕭還是明白的,可是要怎麼做是自己的事情,旁人誰也不能說一句她的不是,那是心底里的女神。

很久很久,紫蕭都沒說話,直到兩個膝蓋都跪的麻木了,毫無知覺了的時候,才听到一個緩慢的聲音說道︰「那孩子呢?」

孩子?公子怎麼會知道孩子的事情,一直沒見那些人來過,難道說妹妹出賣了自己,不,不可能,那孩子又不是公子的,看到他只會讓公子遭心,到底要不要說呢。若鳴的神色還有掙扎紫蕭都看在眼里,可是他依然不說話等著她說。經過一番苦苦的思索,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不知道公子說的什麼孩子?」眼神閃爍不已,甚至不敢看紫蕭的眼楮。

紫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深深吸一口氣,疲累的說道︰「從你六歲開始就從來沒對我說過謊話,凡是我說的話你都一如既往的認真去做,可是今天,今天你還是選擇欺騙我,或許你有千萬種理由說服自己這是為了我好,你會想看到這個孩子我該是怎麼的難受,以為了我好的名義替我做出決定,可是對我來說這孩子是千韻生命的延續,留著依然是我們西域雪山聖族高貴的血統,有什麼不好呢?所以你已經不再適合留下,若鳴……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紫蕭的話無疑是千萬重錘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心上,若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趴在地上無聲的哭起來,嘴里還喃喃著‘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低沉而傷心欲絕的聲音讓人心生不忍。抬起淚眼,看著那人,淒涼的說道︰「公子,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紫蕭看了一眼她,硬起心腸轉身就要離開,只見若鳴匍匐向前,想要抓住紫蕭,可是永遠都是差那麼一點,淒厲的聲音大聲叫道︰「公子讓若鳴上什麼地方去?天山就是若鳴的家,走,這不是比殺了我更加難受?不……不走……若鳴寧可一死……」

紫蕭靜靜的听著她說完,然後頭也不回就走了,帶著一絲決絕。看著紫蕭那樣絕情的背影,若鳴又哭又笑,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什麼,離開雪山自己還能做什麼?活著也不過一具行尸走肉罷了,是自己還有留念吧,甚至是希望死在公子手上,或許還能被記住一星半點嗎?一切都是奢望。

公子從始至終都只看得見一個人,傷心絕望的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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