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寢室的那個男同學說,「我們一定要找到將日記本貼在黑板上的人,他太過分了。」
「對!!!我們一定要找到那個可惡的人!!!」
大家都對這件事有著特別的正義。沒過多久以後,和那個同寢室的其他三個男生就開始找全班同學錄口供,找尋各種有關的線索。直到最後,出現了三個有不在場證明的同學。
兩個女生,一個男生。
都是班級里比較孤僻的。
原本我也在嫌疑人之中的,但那兩個和我同寢室的女生說,我也是孤兒以後,就將我從嫌疑人之中排除了。
「李涼信也是?」——那個時候,我叫李涼信。
「是啊,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將吳正陽的事給說出來的,絕對不是她。」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那三個男同學拼命地錄口供,拼命地找尋線索。要說是誰做的也有可能,要說不是誰做的,也有可能。畢竟,他們沒有證據。
然後這場找犯人的行動,就不了了之了。
星期五的班會課上,老師為了那個離開的男生所開的班會,即便那個男生不在了。
老師站在講台上,鄭重其事地說,「一個人做錯事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知道了錯還不改正。現在,我請同學們把眼楮閉上,仔細回想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下課了以後,到我辦公室來。」
老師的話音落下,大家的眼楮閉上。
沒多久,那個犯人就自己站了起來。
有人听到板凳踫撞的聲音,迅速將眼楮睜開了。
緊接著有人說,「不會吧,怎麼會是她?」
其他的人也跟著把眼楮睜開來。
「李涼信?怎麼會是她?」
「她不是孤兒嗎?」
老師為了不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對我說,「李涼信同學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我堅定無比,「是!」
老師說,「我剛剛說過,想到了什麼到我辦公室來跟我說。」
我說,「老師,我知道你是想給那個同學一個面子,你想要保護她。但是,如果那個人不想被你保護呢?老師的苦心豈不是一番白費了。」
老師皺起眉頭,「李涼信同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老師,這麼淺顯的意思你看不出來嗎?我就是那個將日記本從吳正陽抽屜里偷出來並且用雙面膠貼在黑板上的那個犯人!老師你說得不錯,一個人做錯事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知道了錯還不改正!所以,我現在我要來改正的錯誤。」
老師氣得厲害,一巴掌拍在了講台上,「那你為什麼還要去犯這個錯誤!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會給其他同學帶來傷害?」
我說,「所以呢?因為害怕傷害所以被人特別小心翼翼地保護起來嗎?就好像你所作所為一樣。將我們三個放在一個寢室里,加以保護。其實,吳正陽他是孤兒我們早就知道了,並不是因為那本日記本。是因為和他住同一個寢室的李劍,他早就偷看過人家的日記,還一副得意洋洋地在同學面前自吹自擂。然後,大家為了保護他,就絕口不提那些事情。等到東窗事發,又來假惺惺地尋找犯人。老師,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嗎?我們是孤兒又怎麼樣?就算是被人領養的那又如何?我們不需要你過度的保護,和別人虛假的安全感!」
我的一番話讓老師無言以對,周圍的同學也被我的一番演講低下了頭。
那個星期五,吳正陽還沒走,只是沒來上課而已。和他住同一寢室的同學,因為听了我的話,和他說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