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顧辰妖媚地斜躺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捏著一粒晶瑩剔透的紫色葡萄,正往嘴里送。
突然,「 嚓」一聲開門聲,末音冷著臉走進來,身後跟著同樣黑著臉的祁南。
「你們回來了呀?」偏偏顧辰還不怕死地往槍口上撞,他邪笑道︰「听說學校那條道路被花痴堵塞半個多小時,南,是你惹的禍?」
祁南的黑色瞳孔愈發冰冷,他冷冷一哼,沒有回答。
「祁南,我有些話跟你說。」末音听完顧辰的話,白皙如漢白玉的臉上僵住了,她的聲音有些漠然,連顧辰都被這個看似活潑的少女的這種語氣給嚇了一跳。
「你們吵架了?」顧辰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句話,當然,他收到了兩個人冷如寒刃的眼刀。
但顧辰不知道為什麼,隱約有些高興。
他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到了,甩甩頭,心里暗道,肯定是自己看到祁南吃癟才會高興的,不關末音那丫頭的事,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祁南波瀾不驚的眸子望向末音,點頭,「到我房間談。」
于是,顧辰又看見兩人雙雙到祁南的房間去,模模鼻子——他們這是怎麼了,不是關系挺好的嗎?怎麼說吵架就吵架?
不過,跟自己又沒有關系,想那麼多干嘛?
這樣想著,顧辰又拿起一粒葡萄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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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哥哥。」末音到房間後首先開口,她抬起頭看著比她高將近一個頭的表哥,氣勢上卻絲毫不輸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是,我想告訴你,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打工,我想證明,我末音不是米蟲!」
祁南放軟了語氣,他想揉揉末音的頭,卻被她不著痕跡地躲過,他不悅的皺眉,「誰說你是米蟲了?哥哥養你不好嗎?為什麼沒事要去打工?這世界很冷漠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就是因為社會的殘忍冷酷我才要更加去鍛煉啊!」末音很不贊同祁南的說法,「我想成為一個能夠獨立的人,而不是一個離開家、離開父母、離開哥哥你就不能生存下去的米蟲!」
祁南狠狠地皺眉,他已經有些知道為什麼末音非要打工了。
她是個驕傲的女生,估計是這一次離家出走後不能生活下去而要來投靠他而讓她有些不開心,所以這會兒想證明自己了。
她有這種想法祁南本應該很高興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高興不起來,特別是她在打工時那麼男人看她的眼神,讓他有種想把那些人的眼楮挖出來的沖動。
他揉揉太陽穴,「這件事先不談行嗎?」
他會想出一個辦法來的,既能讓她開心,也會讓她不再去打那該死的工。
「行!反正我是鐵了心要去的,你怎麼說都沒有用!」
祁南氣得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也冷下臉,「我說不準去就不準去,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哥哥就不能去。」
末音也被祁南這句話給氣到了,她桃花眼一橫,眸子毫不示弱地對上他的,「你說不去就不能去?我還偏要去!」說罷,狠狠地甩門跑去自己的房間。
他們弄出的聲響把樓下的顧辰和在房間里的安溫言與落寒軒都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