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驚地捂著嘴後退幾步險些沒站穩跌倒在地,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找了這個活閻王的麻煩,魁首啊……早些年可就听過父親講過,舊社會里,魁首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人,今日自己口出不遜這麼辱罵他,那還了得?
「小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是您的大駕,要是知道是您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呀!」
無雙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他還能怎麼樣,畢竟是個孩子,王福海對海家忠心耿耿總不可能跟他兒子一般見識吧。
「哎,算了,福海呀,你們爺倆都起來吧。老弟,以後可再不許打著北脈模金派的旗號了啊,今天遇上的是我,要是別人呢?能放過你嗎?你記住了,沒有模金派,听見沒有。」無雙囑咐著他。
「小爺,您快進屋,逆子,還不快去通知你那些叔伯大爺們來參見大櫃?」王福海踢了一腳兒子斥責道。
今天聚在一起的老部下不少,足足在小院里擺了三桌,雖然高興,但無雙卻沒喝酒,也不允許馬氏三兄弟喝酒。因為今晚有大事干,他要進山看看去。明日才是吳功耀的忌日,今晚他要探一下那個地穴,如果沒有什麼名貴的明器他要徹底毀了這個地穴斷了病毒的毒源。
承德北部有個叫隆化的小縣城,順著小縣城再往北走就是圍場,老圍場是滿清時期貴族們來消遣捕獵的地方,如今發展的不錯,已然成為了一個小有規模的縣城。圍城左右均是一片片的荒山,山中鳥獸珍禽應有盡有,也是國家重點保護區之一。
王福海帶著路,從承德出發,上了公路開車一個多小時,再下高速走土道,最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叫吉上村的地方。前邊沒有路了,一望無際的荒山野林。當地人管這片荒山叫三道茶,這也是曾經吳功耀帶領十萬盜眾拉桿起義的地方。
「小爺,都八點多了,要不咱今晚現在這兒住一宿吧。」王福海勸道。
「不,雞鳴不模金的道理你不懂嗎?」祖輩傳下來的手藝有很多規矩和忌諱,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不管陰穴古墓中有多少寶貝,只要天亮不管得沒得手都得出來。
無雙吩咐三兄弟把車里帶來的設備背著,一行人準備進山。
「對了福海,你兒子叫什麼名?」
「回小爺話,犬子賤名懷榮。」
無雙回頭看了一眼那少年,說︰「懷榮啊,你就在村里找戶人家住下吧,明天一早等你那些叔伯大爺們來了再一起進山,山里入夜後寒氣重,你還小身體受不了。」
年輕人雖然膽大,可這世道,90後誰願意沒事閑著往墳里鑽?雖然模金派這個名頭他總用,但要是真讓他跟著魁首學這門手藝打死也不敢。當然,無雙有意不讓他跟著,模金倒斗不比尋常買賣,每一次干活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沿子上,王福海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也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