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骨子里流淌著的是海家的血脈,他是個模金校尉,膽子也自然異于常人,他笑了笑說︰「進都進來了,現在就是讓你走你也走不成,看,干嘛不看!萬一是別人佔了我們海家的族地,我還得把他請出來呢!」
死尸的手搭在陀羅經被外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下次靠近的時候他會不會還像上次一樣。無雙把另一只手上帶著的那串**活佛開過光的手把串拿了下來,然後再度靠近了那只鬼手。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把串纏在了那家伙的手上。
此時只看尸體略微抖動了下,然後瞬間又恢復了寧靜。
他不敢耽誤,趁熱打鐵,手都沒有縮回來,直接拽著陀羅經被一角,嗖地下掀了起來,然後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
但尸體再沒有什麼異動了,他的反應出乎無雙的意料,原本無雙以為尸體失去藏文佛經的鎮壓有可能會詐尸,或者在揭開陀羅經被的一瞬間他便會睜開猩紅的眼楮死死地瞪著自己,甚至在那一瞬間他修長的直接就會傳統自己的胸膛。
可這些終究還是沒有發生,尸體平靜地躺在棺材里,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就跟剛剛下葬沒幾天的死尸一樣。
無雙猜的沒錯,這具尸體保存非常完好,基本沒有**的跡象。此人肩寬體闊,濃眉大嘴,滿臉的胡茬子,一條黝黑的大辮子盤在脖子上,顯得倍兒精神。相比死前應該是個將軍,而且年齡不會超過40歲,正當壯年。
死尸另外一只手放在胸前,手里是一張類似于絲絹或者白鍛的東西,這估計就是他的遺書,遺書上密密麻麻地寫著許多滿文。想來原本他的另一只手也是放在胸口位置的。
無雙看了看這遺書所在的位置,又回憶了下剛才死尸的手一直在拖拽著自己,難道……難道他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讓自己去取這遺書?
他是個模金校尉,又不是考古學家,這死尸的遺書不著急看,遲早都是自己的。他把目光落在了棺材里,死尸身旁竟然連一個陪葬品也沒看見。這不符合當時的喪葬習俗,這位甭管他到底是不是愛爾扎,最起碼是個大官了。
當官的下葬,穿著必須是官袍,不許身著武將鎧甲入殮,而且還必須帶著朝珠,朝珠是他生前權利地位的象征。可再看這位將軍,渾身上下只有一把佩劍勉強算能算是個陪葬品,其他就連個扳指都沒有,簡直窮酸透了。
「哥,哥,不對勁兒,不對勁兒啊,這人咱見過,咱剛才見過……他不就是……」男人看東西只是表面,再仔細也不如女人,美夕留意到的細節足夠讓二人目瞪口呆了。
「我說了,以後不許叫我哥!」無雙有些生氣,但面對美夕語氣卻一點都強硬不起來。
「好好好,大叔,色大叔,你看看他這身盔甲,難道你不覺得眼熟嘛?」美夕躲在無雙身後探著小腦袋指著尸體胸口斜上方顫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