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爺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回去又得請你吃飯了。」
「哈哈哈哈……雙爺說笑了,咱們的交情還談這個干嘛?既然是你那就好辦了,你把電話交給舍楞吧。」雲爺爽朗的大笑。
舍楞接過電話恩恩哈哈地答應著,也不知道雲爺交代了什麼話。
無雙抱著肩膀壞笑看著剛才對自己窮追猛打的賊眾,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剛才自己還險些送命,現在突然就轉敗為勝手握這一百多人的生殺大權。
「嘉洛同學,恐怕這次你運氣不會那麼好了,我昨晚跟你說過了,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出來吧,別躲了!」
美夕已經對李嘉洛恨之入骨,在旁邊附和著︰「殺了他!殺了他!」
「雙爺,你要我怎麼處理他們?」舍楞恭敬道。
無雙轉身看了看美夕問道︰「來吧,格格,你說咱們怎麼處理家羅同學呀?」
嬌小可人的美夕此刻眯著眼楮目露凶光冷冷道︰「殺!一個不留!殺光!」
「喏,舍楞,你听見了,我們家格格吩咐了,殺!」
別看這男人年輕,但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他一擺手,左右手下領命,突突突……頓時四周彈雨橫飛頃刻間這一百來號的小賊變成了活靶子。借著震耳欲聾的槍聲,李嘉洛踩死油門沖出人群,不顧自己手下的生死向著大草原西部倉皇逃竄。
「哥們,快追李嘉洛,這頭狼不能留。」無雙指著李嘉洛逃竄的方向喊道。
舍楞不動聲色微微一笑打落了無雙的大手︰「等等雙爺,這事先不急,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不能白幫吧?」
「呵呵……你要錢?可以呀,你開價。」對方救下他們幾人的性命花點錢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你看我現在這麼狼狽身上也沒帶什麼好東西,要不回去我跟你們老板結賬吧。」無雙想的太簡單了,舍楞的背後是雲爺,他之所以敢出口不遜定是還有隱情。
「我听說你此去西域是為了一枚叫耶利亞之眼的寶石吧?可否讓我見識見識開開眼界呀?」原來舍楞竟打起了耶利亞之眼的主意,難道……雲爺有變?
「呵呵……年輕人,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沒錯,耶利亞之眼是在我身上,但恐怕不能給你,這寶貝是我用命換來的,關乎到我們北脈模金的興衰。你此次救了我大恩不言謝,回去以後只要你能開出價碼,哪怕是個離譜的數字,我都照樣付給你。」
舍楞一擺手,左右集裝箱上埋伏的槍手全部跳了下來一步步逼近,沒想到他們逃出虎口又落入狼口。
「不好意思雙爺,我對事不對人,舍楞知道您在東北威望身高,但這里是內蒙,我舍楞只听從老板一個人的命令,不要讓我為難。」
「雲爺?是雲爺想要耶利亞之眼?」
舍楞聳了聳肩沒有回答,他默認了。手下人蜂擁而上團團圍住無雙,不有分手就動手搜身。
「放肆……你們敢對我家爺兒無禮?」馬雲東的大身板子橫了上來擋在無雙面前。
「東子,算了,給他們,人家救了我們一命已經不錯了,小小的付出也是應該的。」無雙主動拿出了耶利亞之眼交給了舍楞。
「哼哼……雙爺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你的車我已經讓手下人加滿油了,舍楞就不送了。不遠就是通遼縣,相信到了那里就連舍楞也不敢東您半根汗毛。兄弟們,放無雙走!」
無雙帶著馬家人和美夕,憋了一肚子氣,最後好歹是撿了一條命。
「小爺,這不對勁兒啊?雲爺跟您關系那麼鐵,怎麼可能劫了您的東西?還有,他怎麼就知道你身上有耶利亞之眼呢?」馬老大問。
無雙晃了晃腦袋,搖下車窗肚子郁悶抽著煙。
「姐夫,你說話呀?咱們咋辦?要不要去通遼調人回來找他們算賬?」美夕變得越來越江湖氣了。
「老大,改變方向,去熱河(承德)。」無雙命令。
「爺兒,去那兒干嘛?你辛辛苦苦九死一生才得到耶利亞之眼,咱不要了?」
無雙吐了口煙說︰「我想明白了,先別管雲爺到底怎麼知道這個秘密又為何要與我作對,我覺得他得到其中一枚寶珠也不是什麼壞事,你們用腦子想想,一直以來爭奪闖王寶藏的只有我和李斗天兩個人,而現在讓雲爺得了耶利亞之眼那麼他就是第三方勢力。三方勢力在一起明爭暗斗遠比我們兩個人斗的你死我活要強。雲爺勢力不弱,他不可能依附于我或者李斗天,可以起到相互牽制的作用。」
承德是自己的地盤,像王福海這樣的老部下多如牛毛,一听說小爺險些被俘身負重傷,趕忙出城相迎。無雙無心與他們許久,直接奔賓館去見阿爾斯蘭,他是擔心艾米乃。
「小爺,您傷的這麼重,咱還是先去醫院吧。」王福海眼看大櫃遍體鱗傷心疼不已,老淚縱橫著。
「我沒事,福海,我有兩個維族朋友是不是住在咱家新開的酒店?」王福海的承德滿漢全席在昨天正式開業了,無雙怕兩個維族孩子不適應這邊的生活,早早就讓他們投奔王福海。
「啊,是來我那兒了,我已經安排好了,您放心吧,飲食什麼的絕對不會出問題。」
「走吧,我得先去看看這兩個小伙伴,沒有他們倆的保護,恐怕我根本沒命回來。」無雙回頭看了一眼美夕格格,他有點心虛,畢竟他和艾米乃……
這間酒店雖算比不上a市的滿漢全席規模那麼大,但卻也是無雙注資,再由馬雲西親自打點才開張的,在承德附近規模也算較大的了。
進入酒店大堂,伙計們趕忙圍了上來,說今天早上就有個男人一直坐在大堂沙發上等人,問他什麼也不說話,現在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眾人歪著腦袋一看,是納蘭鴻。這位瀟灑的葉赫那拉公子爺此時也是窘迫不已,滿身的泥水還沒顧得上換衣服,他的電話早就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