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緩緩開上了頂樓,電梯門打開後整個頂樓都空蕩蕩的,平時馬氏四兄弟的值班室里經常會傳來稀里嘩啦的麻將聲和他們幾個的小聲,可今天這條寬敞而又奢華的走廊里卻死氣沉沉的。
「壞了,咱們還是回來晚了,估計美夕已經帶人走了。」
自己辦公室里還是老樣子,只是辦公桌上以前一直擺著美惠和自己的合影,如今卻多了一個相框,是美夕的照片,美夕把自己的照片與姐姐的照片並肩而立。房間里依舊一塵不染,到處彌漫著美夕喜歡的那股茉莉花香味。
「還不錯哦!」納蘭鴻椅在沙發里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什麼還不錯?」
「你的**人啊,她還不錯,你看看,這里還是以前的模樣,我原以為這丫頭懶得要死,你不在家指不定屋里亂成什麼樣呢。」
這時馬雲西推門而入跪倒在地。「馬雲西恭迎小爺回家。」
「起來吧西子,格格和其他人什麼時候走的?」
「走了一天了,包機,她讓陸少買通了機場安檢,帶走了軍火庫的所有武器裝備。」馬雲西有心想攔著,可他一介文人書生確實是攔不住那群莽漢哥哥的粗魯。
「哦,好吧,也不算太遲。去,馬上把陸少給我叫來,這臭小子電話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魁首下令要找的人,自是沒有找不到的道理,別忘了,現在整個A市乃至吉林省所有勢力全部是美夕的人。魁首一聲令下,就連下水道里的一只蟑螂都得利馬給帶回來。
半個小時後幾個壯漢把陸昊天連推帶托地弄了回來。
「哎喲……老鐵,你……你回來了?你的傷?你的毒?沒……沒事了?走走走,馬上去教授那兒做檢查看看!」
「別跟我整沒用的,還記不記得我半年前托你辦的事?」
「半年前?啥事?啊……放心,**那邊我給你擺平了,他們不敢找事。」
「我沒說這個!你不會給我忘了吧?我靠!這可毀了!」無雙氣的恨不得沖上去甩他幾個嘴巴。
「昊天,你別逗他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的那一環至關重要,你可別丟人哦!」納蘭鴻扔給陸昊天根煙,搭著他的肩膀坐在沙發上說。
「哈哈,不開玩笑了,你不是我鐵子嘛,你說的事能不給你辦?放心,妥妥的,人都在新疆一代呢。」
「他們都知根知底兒?可靠嗎?本事如何?」
「這你不用擔心,都是些窮當兵的,現在退伍多少年了,一直沒個安生工作,知道這次做大買賣樂的都要給你供起來燒香磕頭了。按你說的要求,他們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全部都是神射手,放心,都有上邊發的獎狀,這都是他們老領導給我推薦的。」
天啊,無雙半年前偷著囑咐他的話,竟然是讓他私下尋找槍法準的神射手。還記得他給陸昊天的五千萬支票嘛?那都是這群人的工資,五千萬,能雇多少殺手?可見無雙這次下了血本要與李斗天一絕生死。
「告訴他們明天去伊犁等我吧,另外把他們需要的東西也一並發過去。」無雙淡淡道。
「我了個擦,瘋子!你這個瘋子怎麼一回來就又要攪得天翻地覆?我可警告你啊,這次的事若是鬧大了我可再兜不住了。」
「放心,小蘭早已經部署周全了,伊犁是與哈薩克斯坦的明鏡,那邊各方勢力也多,鬧點小動靜沒人管。」
「老鐵,你確定這是小動靜?好家伙,你可真是個大手筆呀!」
無雙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鋒利藏刀,背對著兩個好兄弟看著落地窗外A市的繁華夜景,如果此次敗了,恐怕永遠也無法回家了。今天晚上月亮格外的圓,但卻泛著賊光,仿佛也預料到了西北邊境即將發生的血性慘案。
納蘭鴻和陸昊天在樓下雅間里喝的酩酊大醉。已經十二點了,無雙晚上出去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交代自己要去哪,只是告訴他們,不用等自己喝酒,明日機場見。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這二人就迷迷糊糊地趕往飛機場,這是一般開往烏魯木齊的飛機,伊犁沒有機場里一個帶著鴨嘴毛和墨鏡的男人靠在座椅上打著盹。
「哎,換登機牌了嗎?」陸昊天推了推他。
「嗯?哦,登機牌?耗子,幫我換了吧。」
「我靠,你當我是你的下人啊?真是多余問你。」陸昊天不情願地接過了他的機票,敢使喚陸少的人滿世界找也就只有他了。
「昨晚去找他了?順利嗎?」納蘭鴻問。
「無所謂什麼順利不順利,還是看李斗天對咱們有沒有見面禮要送吧。」無雙很自信。
「你這只老狐狸,跟你斗累的不是身體而是心,李斗天不太適合這種戰爭,也許他這樣的敵人適合我。」
「哈哈……你想敲碎他的腦殼呀?」
三個好兄弟歡聲笑語地踏上了飛往新疆烏魯木齊的航班,中午飛機降落後,又馬不停蹄地轉開往伊犁的火車。新疆和**一直是我國嚴管的省份,他們三人這次身上什麼都沒帶,連抽煙的打火機都是下了飛機以後新買的。需要的裝備早在數月前陸昊天就已經走汽運送到了內蒙與新疆交匯處的一處戈壁灘上藏了起來。
每個城市的治安好不好只看火車站就明白了,烏魯木齊火車站門口,遍地的各種小商販和三輪車,有的是拉客住旅館的,有的是強買強賣的,也有一些當地勢力的探子,當然,也不會少了便衣,只是我們的**們大多都在打盹。
「%…………%amp;……%%¥……amp;」一個新疆小男孩拿著一堆地圖上前推銷,以為這三個內地人是來旅游的。
「買張?」無雙揮金如土,隨手遞給那小孩十塊錢拿了份回來。
其他商販見這三位是大款,全都擁了上來把他們團團圍了起來,有的要賣煙,有的推薦旅館,有的甚至還是桃色生意的皮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