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妃先從出現在眾的眼中。她看了看等在這里的眾人。把那些表情看了一個真切。最後在冷亦修的身上落了落。見對方依舊是沉冷的一張臉。心中不由得生出贊嘆。
難怪寧王能夠成夠成為眾皇子里出眾的一員。單憑他的這份忍耐。就不是其它人所能夠相比。
剛才七公主和齊王一唱一和的冷嘲熱諷。他已經知道里面的是根本不是寧王妃。卻始終一言不發。沒有狂怒喝出事情真相。他在等。等最關鍵的一擊。
而此時。他等到了。
「出來吧。」四皇妃回首對著里面的人說道。
七公主的眼底爆出喜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齊王冷亦維抬起眼來。
那素雅的裙擺如盛開的蓮出現在七公主的眼中。不錯。她在心里大聲的叫了起來。就是寧王妃。沒錯。這就是她的衣服。
她霍然回著去看冷亦修。眼底的仇恨如兩團妖火。嘴角的笑意勾起報仇的快感。冷亦修。你完了。你毀了我。我毀了你的王妃。還讓你丟了臉。給你寧王府抹了黑。
冷亦維倒比她冷靜的得多。他微眯起眼楮。從下往上。果然是寧王妃的衣服。可惜了那麼個花容月貌的女人……便宜了達克列。不過。想必此事之後。冷亦修也不會再要她了吧。第一時間更新七公主也不會允許達克列要她的。那麼……就讓自己來接手佳人好了。
他微微勾起唇角。順著那盛開的裙擺。往往的往上移動目光。縴細的腰。飽滿的胸。果然……姿色出眾。連身材都如此美好。
再往上移。修長的脖頸……忽然。他的呼吸一窒。微斂的眸子剎那間睜開。那雙桃花眼如圓滾的杏仁。眼角都差一點爆裂。
怎麼會是她……怎麼會。
七公主卻還沒有發現。依舊在盯著冷亦修觀察著他的表情。對于他的沉穩冷靜。在她的眼里卻變成了故作鎮定。她輕輕開口。字字輕飄卻如帶著利刃的刀。「三哥。你說……對待如此**的女子應該如何。」
冷亦修終于露出了沉冷以外的表情。他的眉梢輕輕一挑。眼角里的光芒四射。出沉澱了千年的星光。嘴角微翹。似笑非笑。「噢。七妹以為呢。」
七公主一笑。柳葉眉如一柄鋼刀。帶著凜冽的殺機。眼神里的妖火跳動。紅唇輕啟。語調卻森然冰冷。「依妹妹看。對于這種女人。無論是什麼身份。有多麼高貴。都應該--凌遲。」
她最後的兩個字著重的咬了咬。似乎在齒間舌尖滾了千萬遍听到她的話。只是。她仔細盯著冷亦修。想從他的臉上發現痛苦的痕跡。第一時間更新
可惜。依舊讓她失望的是。冷亦修的臉上只有笑意微微。沒有憤怒、沒有痛苦。除了笑意什麼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回望她。而只是轉過目光去看冷亦維。
「八弟。你認為呢。」他的聲音很輕。隨著風聲的掠過。很快散去。卻如重錘狠狠的敲擊在冷亦維的心頭。
容溪在西廂房中抱著肩膀。笑吟吟的看著冷亦修。他果然能夠忍。直到此刻。才開始還擊。而冷亦維。恐怕要陷入步步維艱中了吧。
冷亦維沒有說話。他此時根本說不出話來。怎麼會是她。他的心里此時只有這一個念頭。第一時間更新心里狂叫的也是這一個問題。可是。卻沒有人給他答案。
七公主以為冷亦修問冷亦維簡直就是自取其辱。難道他以為冷亦維會替他說話嗎。她冷笑著。扭過頭去看向冷亦維。
而冷亦維的眼楮卻死死盯著那個女人。臉色蒼白的嚇人。一言不發。
「維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也終于忍不住。這個女人不是寧王妃。反而是齊王的側妃。雖然她也算是兒媳。但畢竟身份無法和容溪相比。他的心里還是松了一口氣。
冷亦維猛然回首。提袍子跪下。未說話先咳嗽了幾聲。「兒臣……不知。」
容溪在房中暗笑。這老八齊王還真是會演戲。剛才他諷刺冷亦修的時候怎麼不見咳嗽。這會兒倒想起來自己是個「久病之人」了。
七公主听到這莫名其妙的問話。不由得轉過頭去看那個女人。這一看之下。她頓時呆住。
她感覺自己呼吸都似乎被人給抽走了。空氣越來越稀薄。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怎麼會。怎麼是柳玉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怪冷亦修一直冷靜。隱忍不發。因為那不是他的女人。
可笑自己還和冷亦維在這里冷嘲熱諷。
但是為什麼達克列說是冷亦修的寧王妃。第一時間更新難道……她心里有一個模糊的念頭。卻不敢再去深想。
「你。」她簡直快氣瘋了。好不容易想了一個局。又布了這麼多天。為了騙冷亦修和容溪前來還擔著假傳聖諭的風險。可到頭來。
「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七公主快要氣瘋了。沖上台階去。雙手狠狠的抓住了柳玉荷的肩膀。十指尖尖差點刺進她的肉里。猛烈搖晃著︰「說。為什麼會是你。你怎麼進去的。」
柳玉荷本來就驚恐不安。哪里想到七公主會沖上來質問她。松松一挽的頭發又一次散落。烏發披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形如厲鬼。
四皇妃並沒有阻止。而是輕輕退後一步。垂下眼眸。靜靜站立。
容溪看著窗外發生的一切。瞬間改變的局勢。目光著重在四皇妃的身上落了落。這倒是個有玲瓏心肝兒的人啊……
她回頭看了看六公主。後者早就驚呆了。事情的轉變出乎她的意料。她十指緊緊相握。依舊在不可控制的微微顫抖。
「好了。該咱們登場了。」容溪看著她說道。
「去……哪兒。」六公主有些怯怯的。外面的場面和變化實在是不是她能夠應付的。
「出去見眾人啊。你不需要說話。我會說的。」容溪說著。輕輕拉開了西廂房的門。
七公主尖利的嗓音充斥著小院。這細微之聲並沒人听到。容溪輕輕邁步。向著眾人而來。
「噢。」冷亦修一聲冷笑。「听七妹這話倒是覺得新鮮。她怎麼會在這里。那以為里面的應該是誰。真不明白七妹看到柳側妃竟然為何比八弟還要激動。」
他的話一語道破。眾人早就听出來此中畢竟有貓膩。現在的局勢急轉而下。剛才七公主的咄咄逼人和現在的聲廝力竭。實在是反差太大。而听她之前口口聲聲說「三嫂」。第一時間更新想必一早就認定了里面就是寧王妃的。
冷亦維依舊跪在那里。冰涼的雨水迅速的濕透了身上的錦袍。那刺骨的涼意直達他的皮膚、肌肉、血脈。直到身體的每一寸。
又輸了。
他恨恨的想。這一局的失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慘重的多。他忽然覺得頭頂上有些沉沉的。那頂無形的綠色帽子。本來是想送給冷亦修的。此刻。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兒。戴在了他的頭上。
「這是怎麼了。」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越過人群。直達眾人的耳中。
冷亦修豁然回首。人群往左右一分。一道牽動著他的心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他的眼前。
她穿著柳玉荷的那套衣服。好像還沒有見過她穿如此艷麗的衣服。上一次……好像是在大婚的時候吧。可惜。自己那個時候卻覺得那紅色刺眼。根本沒有仔細看她。
而此刻。她踏著雨水。著一身艷麗的衣裙向他走來。剛才柳玉荷穿著這身衣服讓他覺得俗氣無比。現在看來。卻襯托著容溪比那衣服上的花朵還要嬌艷。
他的容溪……完好無缺。他歡喜的心都快要跳出來。那緊緊揪著的心。剛才在眾人面前強作鎮定的心。此刻終于被無限的歡喜所填滿。
他快步走過去。牽住了她的手。手指尖忍不住的用力。仿佛生怕一下秒她又不會見。「你去哪兒了。快來見過父皇。」
容溪輕輕走過去。施了一禮道︰「參見父皇。」
「起來吧。」皇帝看著眼前的容溪。再一次覺得慶幸。幸虧……被達克列侮辱的不是寧王妃。
這女子長相出眾。卻並無平常美貌女子的嬌羞和溫婉。反而有一種如松如竹的挺拔英氣縈繞于眉宇間。她婷婷站立。目光緩緩看過來。不卑不亢。沒有一絲的惶恐不安。眉梢眼角飛揚開去。讓人想起高飛于天的鷹。而不是那聲音婉轉的金絲雀。
他不禁在心里嘆了一聲。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起修兒。
「容溪。你去哪兒了。」冷亦修問道。當著眾的面。他的目光仍舊有些熱烈。緊緊盯著她。
容溪輕輕一笑。「妾身剛才來換衣服。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柳側妃說不如先和她換一下。我本來覺得不好。畢竟那衣服已經髒了。可她卻說無礙。盛情難卻。我只好先應允。然後讓六妹帶我去其它的房間看看有沒有其它衣服。可惜。我沒有來過這里。六妹來得也好。走來走去居然迷路了。」
她說的話很清楚。六公主也隨她一起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柳玉荷的。輕輕一段述說。就讓自己跳出了是非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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