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讓眾人等待太久,藥效開始發揮作用,韓姓商人的神智明顯變得的有些迷離起來,這說明陳墨的麻沸散不是吹出來的,絕對有效。я
下一步是進入診室,進入診室有他的規矩。陳墨的診室雖然很大,但不能讓所有的人進入,這不是菜市場買菜,是經過消毒處理的診療室,不能隨便進入。太多人進入診室不符合醫療規程,可為了顯示自己的神奇醫技,陳墨也只能有選擇xing的讓幾位同窗和兩位太醫令進入。
診室事先經過了處理,帶著淡淡的酒味,讓眾人感覺有些不適。
更不適的還在後面,陳墨給眾人一人一個口罩——白麻布做的唐代口罩,散發著淡淡的中藥味道,口罩明顯的也是經過了處理。
震撼還在延續,陳墨今天的助手是姜粟,兩人安置好韓姓商人,立刻開始淨手。緊跟著姜粟打開一個jing美的瓷瓶,隨後用里面的液體浸透幾團細麻布,按照陳墨教授給他的方法,姜粟有板有眼的給韓姓商人腫物周邊皮膚開始擦拭。
專業就是專業,盡管距離陳墨心中的條件差距很大,但足以讓這些唐代醫生充滿崇敬的目光。
其實,陳墨還是很遺憾,沒有橡膠手套很有危險xing,以後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現在,他除了淨手沒有其他方法。
手術在一雙雙瞪大的眼楮下開始,陳墨拿出的器械已經夠眾人震驚了,隨後的震驚更甚,陳墨的技藝太熟練了。鋒利的小刀輕松劃開被消過毒的腿部皮膚,緊跟著陳墨的助手姜粟立刻下手幫忙止血,這種手術出血不多,不久之後,在眾人的驚愕中,陳墨一伸手就把一個卵形的腫物取了出來。
帶著血跡的腫物被陳墨扔進一個帶著藥水的陶盆中,繼續止血,跟著姜粟遞上針線。縫合的速度更快,創口被陳墨縫合的整整齊齊,除去準備的時間,整個手術也就是不到一刻鐘時間這就是陳墨的割皮解肌之術。
韓姓商人在整個過程中除了有些小的異動,並沒有痛的大喊大叫,根本不用置疑麻沸散的功效。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陳墨再一次伸手,陶盆中的腫物被他取了出來展示。就向陳墨當初所說,這個腫物形如一個小雞卵,外觀極其光亮,和他所說的一般無二。
什麼叫做神技?就是這割皮解肌之術,想不服都不行!
韓姓商人呼吸均勻,毫無問題,仍舊迷迷糊糊。當陳墨縫裹好創口,韓姓商人迅速被抬走,什麼也不用懷疑了,杜懷山一把摘掉讓他氣悶的口罩︰「陳墨你還是不要做學生了,擔任助教與醫博士都綽綽有余!」
「老夫也有同感,不如我兩人共同作保讓陳墨先從醫師做起如何?」孫解也不含糊,他立即附和杜懷山,但把級別壓了下去。
「這樣也好,木秀于林雖看似高遠,總不如按部就班,就委屈一些陳墨,先從醫師做起吧!我和文翰兄共同作保如何?」杜懷山明白了孫解的意思,陳墨太年輕,一步登天不是好事,還需要繼續鍛煉,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是一個保舉與科舉並用的時代,流行舉薦,兩位太醫令舉薦一名醫師沒有任何問題,但要舉薦一名剛剛進入太醫署的年輕人擔任醫學博士或者助教有些過于驚世駭俗了。盡管陳墨的醫技已經稱得上驚世駭俗,但直接飛升對一個年輕人不是什麼好事,兩人的默契其實有保護陳墨的意思。孫解今天來的很恰到好處,舉薦有了,陳墨以後是杜懷山的弟子沒關系,孫解的舉薦等于錦上添花,陳墨以後在他面前同樣要持弟子禮,他一樣等于是陳墨的老師。
陳墨明白這個道理,他立刻不急不躁的表示了感謝︰「謝夫子提攜,學生定不負兩位夫子的期望。」
大開眼界的幾位同窗紛紛上來祝賀,沒有太多的驚喜,也沒有什麼過于激動的神情,陳墨的淡定表情和回應讓人感覺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個年輕人沉穩的有些過分。而陳墨那些未知的醫術更加令人期待,誰知道他還能帶來些什麼?
給韓姓商人開了幾副湯劑,叮囑過注意事項和復診的時間,眾人來到陳墨宅邸巨大的中堂(客廳)。
由于兩位太醫令在,眾人明顯的有些拘束,陳墨的眾位兄弟干脆沒有進入客廳,以前那樣的熱鬧是不要想了。沒等幾位同窗說上幾句話,杜懷山借口有事情和陳墨要談一談把眾人轟了出去。
「老夫記得陳墨來自一個小山村,不是豪門巨富,不知這宅邸和眾多的僕從何來?」
三人舒舒服服坐在陳墨剛剛買回來的椅子上,杜懷山首先發難,他的意思是;作為太醫學生,陳墨這種排場有些過大了。
站起身,陳墨叉手而立︰「回夫子,宅邸是學生義兄神策軍右軍將軍左睿左將軍的宅邸。宅子中其實也沒有幾名奴僕,除了宅在中原有的一家人,只有兩個年齡較小的婢女屬于學生的僕從,那些年輕人是學生的玩伴,是來長安給學生看家護院,並不是奴僕。」
「原來如此!」杜懷山眼前一亮,陳墨竟然和神策軍右軍將軍有這層關系,看來交情非同一般,他立刻問道︰「這位左將軍駐軍何地?有多少兵馬?」
「兄長的軍隊負責戊守秦嶺各處關隘,領軍八都。」
杜懷山與孫解的眼神暴露了他們的想法,根基尚淺,陳墨現在可不想介入文官和宦官的政治爭斗,因此他的回答含糊其辭。
「陳墨可知道左將軍的軍隊戰力如何?但無論怎樣,陳墨還是要和左將軍多多往來,現在是多事之秋,以後可能用得到。」杜懷山明顯有些失望,八個都也就是八千人,加上輔兵最多也就是一萬余人,力量不夠強,不過畢竟是一股力量,把握一下也可以。
「學生的義兄忠于朝廷,這一點請夫子放心。」
陳墨明白杜懷山的意思,太醫令雖然屬于醫生行業,實際上他們還是文官,是太醫署的管理者。可惜,文官階層想要撬牆角很難,因為財權和指揮權在宦官手里。朝廷的戶部根本沒有多少支配的錢糧,沒有實際利益為基礎,軍隊怎麼生存?文官被宦官壓制也就不奇怪了。
ps︰巴西悲劇了,荷爛了。是德國還是阿根廷,我認為還是德國,應該是平局,然後繼續平局,點球,如果錯了,我自罰一章,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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