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狗剩躺在地上關了陣營模式,原地復活起來,抬手給青花詞放了一個真橙之心,絢爛的焰火照亮陰雲密布的戰亂長安。
夏侯敦悄悄後退幾步,退進了茶館的人群中,遠遠看著青花詞和皇甫狗剩並肩站在光影爛漫的火樹銀花之中。
「跑那麼遠干什麼?」陳詞道,「過來截圖玩。」
夏斌笑道,「你們倆截吧。」
「喂,又吃醋了?」
「沒有,」夏斌探身,在陳詞臉上親了一下,「他是你在青岩服最好的朋友,我希望能給你們留點獨處的空間。」
陳詞笑道,「你想得還挺周全。」
「那當然,」夏斌得意地擺擺手,「你們小受之間放個橙子玩玩又沒什麼,閨蜜嘛。」
「……」陳詞臉色一沉。
夏斌干脆利落地抽自己一嘴巴,恨聲,「叫你丫嘴賤!」
陳詞忍不住笑起來,罵,「逗比!」
焰火時間一到就消失,陰霾沉沉的戰亂長安下著細雨,青花詞一身黑紅相間的惡人谷陣營套,看向眼前袍角泛藍的藏劍弟子。
[近聊]皇甫狗剩︰小詞兒,以後不要太想我哦。
[近聊]青花詞︰趕緊滾吧
[近聊]皇甫狗剩︰真無情呢,唉,走了,哥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葬月谷一走,青岩服的冷清頓時又加重了幾分,這個游戲開到現在已經四年,不斷的開新服,然後合服,速度越來越快,游戲越來越快餐化,開服時個個都是爆滿,三個月後個個都只剩小貓兩三只。
青岩服的半夜,冷清到大家可以用世界頻道聊天,周四晚上例會的時候,北冥風道,「有內部消息,短時間內會有一次合服,這個消息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
夏侯敦道,「電信十區只有兩個大服務器,靈隱服和荻殤服,我覺得荻殤服概率更高一點,這兩天也看到不少荻殤服的大幫會過來拉人。」
「是的,」北冥風點頭,「荻殤服浩氣強勢,正好可以和我們中和一下,現在有個問題,荻殤服現在最大的幫會是浩氣的驚魂,如果我們合去了荻殤,肯定要和驚魂對上。」
「讓驚魂轉惡人啊,」葉子冰異想天開,「當初他們被打散,幫主帶著十幾個人轉到迷津服,要不是我們扶了一把,他哪能發展起來?哪能有後來的帶著四個團回去報仇?」
北冥風無語,「他們好好的浩氣第一大幫,你讓他轉陣營?」
「瘋嘰,」夏侯敦嚴肅道,「說話前動動腦子。」
北冥風說,「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有三條路,一,留在青岩服等著合到荻殤,到時候肯定會對上驚魂,二,和葬月谷一樣,去新服發展,三,我們集體轉服,回迷津服,跟那邊的風雲分會合二為一。」
青花詞道,「你自己覺得這三條路怎麼樣呢?」
「這三條路都不怎麼樣,」北冥風嘆氣,「第一條,對上驚魂,說實話,我們的實力肯定打不過他們,第二條,現在無論什麼新服,三個月後也變成鬼服,第三條……前面兩條路都封死了,我們也只能走這條路。」
「不啊,」葉子冰突然道,「其實還有第四條。」
「嗯?」
「昨天鬼姨在微信上跟我說他們在打內戰,都快要被打散了,我們可以轉去九區去幫他們打內戰。」
夏侯敦怔了一下,「你說的是仙蹤服的北冥鬼姬?那個四十多歲和女兒一起玩游戲的阿姨?」
「為啥好好的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感覺就怪怪的,」葉子冰道,「你對鬼姨有啥看法?」
「我這不是怕詞哥不知道鬼姨是誰,給他解釋一下嘛,」夏侯敦道,「仙蹤服人不多不少,差不多算個養老服吧。」
葉子冰點頭,「就算是養老服,人家也是大服務器啊,你們這些鄉下小服出來的土包子,知道啥叫大服嗎?你們這輩子都沒見過辣麼多人。」
小白興奮起來,「那我們轉過去之後,要不要在主城門口□□,一起說哇,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服耶!」
「媽蛋,太逗比了吧!」夏侯敦反對。
「哎呀這有什麼嘛,」小白滿懷憧憬,「這樣多好玩,瘋嘰哥,他們不去的話,咱倆去哦。」
「嗯嗯!」
「我說……」北冥風無奈道,「你們就這麼決定要轉去仙蹤服了?其他人還沒說話呢。」
夏斌看向陳詞,「詞哥,你什麼看法?」
「我沒看法,」陳詞道,「你去哪里,我跟你去哪里,其實仙蹤服也挺好的,我以前就在仙蹤服。」
「哎???」夏斌瞪大眼楮,腦中迅速浮現出一個十分可怕的可能,「你你你……你在那邊有姘頭嗎?」
陳詞臉色一變,「有你大爺!」
「矮油,人家沒有大爺啦,」夏斌立馬伏低做小,「人家只是開個玩笑。」
「開你麻痹玩笑,」陳詞不悅,「再開這種玩笑就收拾東西從我家滾出去。」
夏斌含了一包淚,「QAQ人家知錯了啦。」
「……」陳詞一肚子火發不出來又咽了回去,憤恨地轉向電腦屏幕,跟這種沒臉沒皮的貨色什麼氣都生不出來,憋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YY里小徒弟元氣滿滿道,「師父師爹師姐,明天中午12點,別忘了哦。」
「什麼啊?什麼啊?」葉子冰好奇,「你們這一家四口的要干啥呀。」
北冥風笑道,「小白把玄晶賣了,請他們師門聚餐。」
「擦咧,我也想要這樣的徒弟。」
吹牛筆開麥,「你們在哪兒聚餐?」
「廣州路那兒有家日料,全國連鎖的,做的挺地道,」陳詞道,「小白,明天上午有課嗎?」
「沒有啊,」小白笑,「我準備□□地一覺睡到11點,然後去吃炒雞好吃的刺身, ……」
「睡到11點……我們的下一代沒救了,」葉子冰吐槽。
小白大怒,「誰是你下一代!!!」
陳詞道,「南柯,明天你和小白一起來吧,他對N城不熟,我怕他迷路。」
「我哪有那麼沒用……」小白小聲嘟囔,小心翼翼地問向南柯,「師姐,那……我明天去你宿舍樓下接你,怎麼樣?」
南柯哈哈一笑,「得了吧,你這樣細皮女敕肉的,被那些餓狼一樣的學姐看見還不直接拖進盤絲洞了?還是我去你樓下接你吧,不過先說好了,別讓我等太久啊。」
小白寬面海帶淚,「QAQ師姐……」
第二天一早,夏侯敦睜開眼楮,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面陽光燦爛,不由得心情愉悅︰又是美好的一天!
低頭看看身邊陳詞趴在枕頭上粉撲撲的睡顏,心情更好了,手掌悄悄鑽進毯子,沿著他縴細的腰線輕輕往下撫模,暗爽不已。
「嗯……別鬧……」陳詞掙扎了下,軟綿綿地抗議。
「我什麼都不鬧,就模模。」
陳詞無意識地往旁邊蠕動,拼命想逃離他騷擾的手,「讓我再睡會兒……」
「你睡你的,我模我的。」
「……還要臉麼?」
夏斌嗲聲,「臉皮是什麼?能吃麼?」
「……煩死了,」陳詞閉著眼楮,煩躁地抬腿蹬他,「我要睡覺!」
夏斌一把抓住腳踝,俯身吻了上去,一路往上親吻。
陳詞被他徹底弄醒了,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睜眼看著他,只是一頭雜亂的頭發看上去比較沒有震懾力。
「詞蟈蟈你腫麼了?」夏斌鼓個包子臉,一臉天真爛漫地看著他。
陳詞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他一大早就不老實的小兄弟上。
「嘿嘿,我比較有青春活力,」夏斌掀開被子,盯著他腿間大呼小叫,「哎呀,誰也別說誰……」
陳詞咬牙切齒,目光從下而上,對上他滿含笑意的眼神,突然壞壞一笑,抬腿一腳,蹬在了他的腿間。
夏斌應聲一個後翻,滾下大床,從床下爬上來,呲牙,「一大早的,膽兒挺肥啊,要不是我反應快,你這謀殺親夫的罪名就坐實了。」
「你再敢過來,我還踹你。」
「你踹啊,你踹啊,」夏斌快準狠地抓住他的小腿,大大拉向兩邊,「我看你怎麼踹。」
被以這樣羞恥的姿勢控制在床上,陳詞大窘,急道,「別這樣,夏侯,別這樣,昨晚才做過,中午還要和小白吃飯呢,你別玩兒過火。」
夏斌壞笑,「叫聲老公我就放了你。」
「……你!」
夏斌一臉湊不要臉的下流無恥,抖腿,「你很了解我的喲,這會兒搞起來,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對峙半天,陳詞抬手捂住眼楮,小聲囁嚅,「……老公,別鬧了。」
「 ……」夏斌一臉抽了大煙似的飄飄欲/仙,「爽!」
「快放開我,」陳詞抓狂,「叫也叫了,你還要怎樣?尼瑪……平時說什麼寵我都是騙人的,這會兒就不怕我生氣了!」
「嘿嘿,都一柱擎天了哪有不做兩次的道理,」夏斌壓住他,抬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油和套子,分外淡定,「我說啥你都信?詞哥啊,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好騙?」
眼看著他無恥的動作,陳詞掙扎著往床下爬,「我特麼怎麼跟了你這個下流胚子!」
「晚啦,」夏斌大笑著將人拖回來。
等兩人到了約好的地方,小白和南柯已經點好菜等著了,看到兩人走過來,小白甜甜地笑著站起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