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上朝之後,玉露把王府所有的侍妾都叫到正廳,而她,端莊的坐在主位上,頗有當家主母的風範。身旁,楊柳和管家站在一起,另一邊,是莎莎和凌王的侍衛。
「今天叫各位姐姐妹妹來,是因為王爺已經決定,將各位姐姐妹妹安排在王爺的別院中,當然,衣食住行和王府里並無差別。」
經過昨天的折騰,大家好像已經開始默默接受。只是低低的啜泣,並沒人敢大聲喧嘩。
「當然,如果有人想走,王爺也準備了每人一百兩白銀,就當是給你們的補貼。」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說話。
「這樣也好,你們可以在別院住下,如果不舒服,派人來把銀子拿走,就可以月兌離王府了。」
「這是你說了算還是王爺的意思?我們要見王爺。」
玉露只是微笑,沒有動怒。「管家和王爺的侍衛都在這,我還能假傳王爺的意思嗎?」
「玉露小主說的就是王爺的意思。」管家也算是王府里比較有地位的人了。他一開口,所有人都不做聲了。
「現在就帶上你們的東西走吧!」
這個主意,還是玉露自己想出來的。她們不在王府,自己的事情就少了很多,她也可以專心對付凌王和丞相了。為保住小命,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回到采薇閣,她靠在軟榻上,身心俱疲。
「楊柳,如果說哪天因為我,讓你丟了性命,你可別怪我。」
看她滿目愁容,楊柳怎麼忍心不去安慰。「小姐,楊柳的命都是小姐的,況且,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小姐肯定也是無可奈何。」
「還是你懂我。」
莎莎端著糖水進來,楊柳噓了一聲,兩個人一起走出房間,站在門口守護著。
「小姐怎麼了?」畢竟莎莎還小,看到了就一定要問一句。
「還不是被這些侍妾給鬧的。你去門口囑咐一句,不能讓任何人過來煩小姐。」
「好。」
玉露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天黑,房間里的蠟燭都還沒點亮,楊柳和莎莎也不知所蹤。
「小主,丞相派我來取消息了。」
角落里,黑漆漆的一個人影,突然作聲,嚇得玉露雙手不自主的握住了軟榻上的桌腿。
「是我寫下來,還是直接給丞相傳口信?」
「一直以來,都是口信。」
「那我怎麼確定你會一字不落的傳達呢?」
玉露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想辦法讓他多說幾句話,確定自己記住這個聲音。
「小主放心。」
木頭一樣的不肯多說,玉露無奈,只得把王爺的動態告訴他。如凌王所說,吟詩作對,相親相愛,再無別的活動了。
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消失,玉露才松了口氣,剛要喚人,又被房間里另一個人嚇得魂飛魄散。
「不錯!」
這個聲音,從她的床上悠悠的傳來,陰沉冷漠,不用看,她都知道這是誰。
「王爺一直躲在這里?」
「本王只是好奇你會怎麼做,還好,你沒讓本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