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王不顧車馬勞頓,進京後立刻飛奔入皇宮,面聖。
又是一次舉國歡騰,就連皇後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神情。
「兒臣見過父皇母後。」
「晨兒請起。朕已經听說了這次水災的情況,我兒這一次做得漂亮。」
凌王和飛王都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即使心里有更多地咒怨,他們也不敢表現出來。
「兒臣只是盡職盡責,況且這一次,不只是兒臣一個人的功勞,全軍上下,包括兒臣管家的兒子,都是功不可沒。」
「管家的兒子?」
皇上似乎很有興趣。
「是,這一次引水的主意是李木子提出的,而且他日夜兼工,累垮了身體,現在正在禹州養病。兒臣這次趕回來,還有個不情之請。」
「說。」
「還望父皇恩準兒臣帶上太醫院的大夫前往。」
「既然是個人才,朕當然會批準。晨兒操勞多日,不如讓凌兒帶著大夫去給他看病吧!」
「父皇——」晨王驚得一頭冷汗。
「兒臣定當竭盡全力,把李木子安全帶回京城。」
沒等晨王拒絕,凌王已經答應下來。
「皇弟放心,皇兄會好好照顧他的。」
晨王口中贊許有加的人才,凌王當然想要見識一下,最好模清對方的底細,要麼斬草除根,要麼收為己用。
「禹州的情況還是兒臣最熟悉,況且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兒臣來做的,父王怎麼能臨陣換將!」因為著急,他失了分寸。對皇上的話僵硬的沒有一絲溫度。
「晨兒,怎麼能質疑你父王呢!」寧安皇後及時制止他,「晨兒可能是累了。你還是先回王府休息。」
盡管皇後娘娘也十分不滿皇上把禹州的事情突然交給凌王手上,但冒失的爭奪只有兩敗俱傷。
「是,兒臣告退。」
三位王爺走出御書房,凌王趾高氣揚,晨王低頭懊惱,只有飛王一本正經。
「皇兄,此次禹州之行,恐怕還會有災民泛濫的情況發生,望皇兄看在百姓蒼生的份上——」
晨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王的手勢打斷,「我知道。皇弟,我不會把你的功勞搶去,況且,我會好好安撫災民的。」
得到凌王的保證,晨王也放心多了。回到王府,他急忙換上夜行衣,選了府上最好的馬匹,奔出京城。
李木子也就是玉露,本是代罪之身,天牢里代替她的人,是晨王換進去的死人,因為尸體中毒而死,臉已經扭曲變形,根本看不出本來樣貌。
可這次若是凌王看到李木子的樣子,這件事情肯定會敗露。
晨王知道自己空手前往把李木子轉移肯定會讓她病情加重,甚至直接並發身亡。可眼睜睜看著她再次落到凌王手里,又于心不忍。
走了一天,在官道上的驛站休息,他卻听到了駭人听聞的消息。
「听說了嗎?禹州發生瘟疫了,已經死了好幾百人了。」
「真的嗎?」
「當然了,現在都封城了。恐怕只能等朝廷下令屠城了。」兩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根本沒注意到晨王鐵青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