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就任由丞相在王府安插一個又一個奸細?」
「只要這奸細在我的掌控之中,那又有何不可。」凌王自信滿滿,「讓他看輕我,才能更好的扳倒他。」
他這丞相舅舅當年把他母後送入皇宮,斷送了靜儀皇後一生的幸福。現在又要來操控他的人生,凌王暗下決心,早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午飯時間,凌王出現在采薇閣,嚇得莎莎撲通一聲跪在石板上,「王爺,奴婢完全按照王爺的吩咐說的。」
「起來吧!」他不僅沒有生氣,心情好像還不錯。「辛苦你了。」
能得到凌王的一句安慰已是莫大的榮幸,「不辛苦,為王爺分憂是我應該做的。」
看她手腳慌亂的布菜伺候他,凌王只是淺淺的吃了一口就走了。
「王爺不吃了麼?」她辛辛苦苦張羅的東西,並沒有換來他的贊美。
「你吃吧。」
冰冷到沒有溫度。
莎莎心有不甘,卻不敢表現出來。當初,凌王陪著玉露吃早飯,是全王府都羨慕的事情。午飯的時候,采薇閣也是清湯寡水,凌王卻毫不嫌棄的吃很多。
現在,主人換成她,似乎都變了味道。
莎莎一個人安靜的吃完午飯,無聊的在王府散步。玉露說過,不希望她出現在如薇閣,免得引起誤會。她听話的遵守,只好孤單的坐在王府荷塘旁的石凳上發呆。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盈盈側身,居然是楊柳。
還是輕蔑的哼了一句,連招呼都沒打就要走。
「姐姐。」
「我可承擔不起。小主這是要做什麼?」
「姐姐還在怪我嗎?」
「我哪敢啊!」
「其實我也是不得已。希望姐姐原諒。」
「這些話你去找小姐說吧。不對,是公子。」
楊柳手里拿著玉露的湯藥走向藥房,只留給莎莎一個決絕的背影。
玉露的身體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和這樣病入膏肓的人爭風吃醋也沒意思。想到這里,她有些釋然。
她跟在玉露身邊也有些時日,知道她柔弱外表之下隱藏的狠厲的手段,只要不觸踫她的底線,玉露還算是好相處的人。
莎莎自認為自己手段不如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是送藥過去,怎麼這麼久?」
楊柳回到如薇閣,順著玉露的聲音發現她居然在書房寫寫畫畫。
「公子,你該休息了。」
「沒關系,我覺得這幾天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
她看不懂她畫的是什麼,可還固執的站在桌邊不肯離開。
「你有話要說?」
「公子,我剛才踫見莎莎了。」
「沒有為難人家?」
「當然!」楊柳的其實有些弱,「可我看她也不是很開心。」
「人人都有不易的地方,自己選擇的路就要自己走下去,誰都幫不了。」
楊柳點點頭,「公子你這里畫的是什麼?」
玉露向四周查看了一眼,「禹州城地圖。」
「公子,私繪地圖可是殺頭的大罪。」
「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