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仁藥和楊柳不約而同的看著臉皺成包子形狀的玉露,又彼此瞪了一眼,這下該不該說?
「也不算嚴重,還沒死。」
「死?」
玉露震驚的捂住嘴巴,把余下的話都吞進肚子里。
她顧不得自己的身體,急匆匆的向凌王的臥房跑去,一邊跑,一邊飆淚。
梅仁藥都被她來無影去無蹤的樣子嚇壞,等他回神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壞了!」
現在,看看正悠閑的在房間里養傷的凌王爺吧!
因為包扎,梅仁藥把他的衣服袖子剪掉,有因為要把手臂掛起來,梅仁藥干脆惡作劇的把他右側的衣服扒掉一半,整個裝束,就像是和尚披著袈裟。
秋日的午後躺在房間里,清清爽爽的,凌王倒是沒介意。
不過,面對著闖進來的哭成淚人的玉露,他可就沒那麼舒心了。
「你——怎麼又闖進來了?」
他一只手不方便,怎麼也沒辦法把被子蓋在身上。
玉露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面,半身****的胸膛,不倫不類的包扎方式,怎麼看都讓人想笑。
「你這——這是——」她上上下下比劃一番,扭頭對著門。
凌王看她肩膀上下聳動,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問她,也不說話,叫她,也不吭聲。
「我說你到底怎麼了?」
凌王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果不其然的看見玉露笑得花枝亂顫的臉。
他憤怒的用鼻孔出氣,「你真沒良心。」
「我怎麼了?」玉露實在不好意思,「怎麼受的傷?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嗯,不小心。」他不想破壞自己在玉露心中偉岸的形象,磨磨蹭蹭硬撐著不說實話。
「那以後小心點兒。要不要我扶著去坐下?」
「我是手臂受傷,又不是腿。」
在門外偷听的梅仁藥和楊柳簡直都要急死了。這凌王也太不懂得風花雪月了。兩個人對視一眼,梅仁藥用手亂比劃一番,楊柳點點頭。
他突然沖開門,一下子撞向門口的玉露,
「小心!」
凌王眼疾手快,把她向懷里一拉,結果,只有梅仁藥一個人倒在地上。
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你——」
這個時候楊柳才緩緩走進來,「王爺,公子。」
「你出賣我,不是說好了。」梅仁藥旁若無人的巴拉巴拉指責楊柳,惹得玉露咯咯的笑。
「楊柳徒兒,你真是變壞了。」
「是師父你教導有方。」
梅仁藥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壺對著嘴開始喝,「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太遭罪,三天兩頭的出事情。你瞪我也沒用,就數你最糟糕。」他居然膽子大的指著凌王說,「臉色那麼黑,哪個女人能看上你!」
玉露也好奇的看一眼,點頭認同。雖然只是微微的一個動作,卻在凌王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你也這麼認為?作為京城第一美男,整個王朝最年輕有為的男人,我會沒有女人喜歡?」
玉露又點點頭,「這樣狂妄自大,確實不會有人喜歡。」
凌王這才發現,自己中了他們三個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