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姐,現在半夜啦!」
楊柳的聲音傳過很遠,卻沒能叫住玉露的腳步。她匆匆的跑進凌王的小院,輕輕敲門。
「什麼事?」凌王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低沉的男音听起來那麼有磁性。
「我來拿東西。」
玉露弱弱的聲音在凌王听起來,就是最強效的興奮劑。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卻因為手臂受傷,而失去平衡。
「唉唉哎!」
又跌回床上,好在沒受傷。
「你怎麼了?」玉露不敢貿然闖進來,只能在門口輕聲問,「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整理好自己,凌王靠著床榻坐起來,「想要拿什麼?」
玉露四處看,沒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而凌王凝神看她,仿佛要把她看穿。目光如炬,讓玉露想要忽略都沒辦法。
「王爺,你——」她雙手微張擋在自己的臉上,「是我的臉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凌王也發現自己的失態。可能是夜深人靜,容易感性。
「那王爺可以把那天我還回來的玉器和銀飾給我嗎?」
「你要做什麼?」
凌王根本對那些東西不在意。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可他沒想到,臉皮兒薄得像紙的玉露本來就不好意思,被他這麼一問,有些惱羞成怒。
「算了,我不要了。」
臉紅的充血,扭捏的轉身要走。
「喂,你干什麼去!」
凌王也沒發覺自己做錯什麼,看她這個樣子,又是生氣了。「停,你給我站住。」
越讓她停下腳步,玉露越是走得飛快。不過,她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被凌王擋住。
一只健康的手臂把她扯進懷里,另一只吊在半空中,努力的向玉露靠近。
「你放開我!」她不敢掙扎,生怕加重了他的傷。
「喂!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沒有。」
低頭,咬唇,絞手指,這明顯是她受了委屈的標志性動作。
「說不說?不說我們倆就這麼站著。」
凌王只穿了內衫,深秋的夜晚,還是有些冷。可玉露貼他那麼近,卻察覺到他越來越高的體溫。
「你是不是發燒了?」
她居然幼稚的抬頭,伸手模模,「好像沒有。」
頻繁的被凌王戲謔,她已經忘了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有多不合適。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逐漸升高的溫度
「我要走了。明天還要出發。」
可是,玉露的話一下子就被凌王吞進肚子里,他一只手臂抱著她轉了幾周,兩個人也不住怎麼得,直接跌在他的床上。
「王爺——」她勉強的擠出兩個字,再就沒有機會反抗。
屏風上印上了兩個人的身影,痴纏悱惻。
楊柳安睡一夜,根本就忘了自己家小姐沒有回來這回事。
管家已經把馬車準備好,一個車夫,兩個侍衛,還有莊嚴安排的暗衛,再加上楊柳,只等著凌王起床一起出發。
「我都說了我們家小姐不見了,你怎麼不去找?」楊柳把莊嚴叫到角落里,盡量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