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苦笑,「一寸白蓮的毒用雲崖蛇草解了,可是皇後娘娘的酒杯上,浸泡過幾種劇毒,就連梅仁藥都沒辦法。」這段時間的悉心調養,她覺得自己已經好多了。雖不如過去健康,卻也不是弱不禁風。
「一個個學藝不精!」從雲露起死回生的喜悅中跳月兌開了,梅立淳恨不得自己早一點出宮,就不至于讓自己的女兒被賤人所害。可他現在還不敢同她相認,生怕她會拒絕。
這飽含內力的一聲吼,玉露還是有些不習慣。「允伯,你以前是不是故意躲避,才藏起來的?」
梅立淳點頭,「躲一個仇家。不過更多的是因為你這個孩子。」
听完玉露從頭到尾的訴說,他更加心疼自己的女兒。「放心,你的委屈,允伯幫你討回來。」
凌王听說梅立淳的到來也是大吃一驚,在如薇閣門口等候多時,要不是梅仁藥死命拉住他,他早就沖進來了。
「門口的兔崽子,都給我滾進來!」又是一句獅子吼,梅仁藥和凌王才敢大步走進來,楊柳和莎莎跟在他們身後。
玉露的眼圈又紅又腫,一看就知道是哭過了。
「師父,你欺負人了?」梅仁藥心疼玉露,又怕惹惱了恩師,只能小心翼翼的問。
「屁!是我還是你們?」他一只手指掃過四個人。
玉露輕咳兩聲,「楊柳莎莎你們過來。」
這樣,梅立淳的手指就只涵蓋了凌王和梅仁藥兩個人。
「你們兩個兔崽子膽子真是太大了!」話,說的鏗鏘有力,仿佛還不解氣。陶瓷的杯子被他摔在地面上,「我不在,就這麼欺負人!要不是我回來了,這丫頭是不是快要被你們整死了!」
事情反轉的太過戲劇,所有人都沒看懂。
「師父,不是我們整的。」梅仁藥剛要靠在梅立淳坐下來,又被他吼了一句,趕忙站好。
「這體內的毒素,你們難道不知道?還有半年時間你就沒辦法了吧!若是我不回來,你打算怎麼弄?」
兩個人被他罵的面面相覷,「師父,不是我們的錯。」
「借口!狡辯!學藝不精害死人。從今天開始,給我閉關修煉一個月,我不讓你出來,不許出來。」
凌王鮮少看見梅立淳這麼瘋狂的樣子,想替梅仁藥求情也不敢了。因為,他自己也自身難保。
別看他是王爺,梅立淳發怒起來,就算是皇上也要賣個面子。
「凌兒,我們也是多年沒見了吧!」
凌王听見他敘舊的口吻,倒吸一口冷氣。
「梅叔,十幾年了。」
「難怪,你都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了?我以前是怎麼教育你的?」
「志于道,據于德,依于仁,游于藝。」
梅立淳點頭,「不錯,你還記得!那你告訴我,我讓你愛護親人,愛護百姓,你做到了嗎?」
又摔壞一個杯子。
玉露心里那個舒坦啊,仿佛有人給了她廣闊的天空,可以自在的翱翔。
「這女娃身體里的舊疾,都是你們兩個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