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然還是賢惠的拿來一些精致的糕點,「听說你又是沒胃口,嘗嘗我做的。」
白皙的手指拈起一塊放在他嘴邊,段亦凌張了張嘴,用嘴唇輕輕的踫了一下,示意自己吃了一點。
「怎麼樣?」她眼神里閃過的熱情讓他無法拒絕。
「挺好吃的。以後別自己動手做,皇宮里這麼多人伺候著夠了。」
孟欣然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中,「能幫你分擔一些,是我的快樂。」
兩個人相顧無言,隨著眼神的交匯,段亦凌感受到她溫柔如水的眼神中那濃烈的深情。
「欣然,這輩子,我定不負你。」他鬼使神差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自己都感到震驚,不過話一出口,看見,孟欣然眼楮里閃爍的淚花,緊接著又加了一句,「朕剛登基,冊封皇後的大典,擇日再辦。」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孟欣然一直都是賢淑的,從進入凌王府的那一天,她就選擇了隱忍。凌王喜歡秦玉露,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只是,她不說。就算從大婚至今,成為太子,又順利登基的凌王一直沒有要了她,她依舊可以忍。
段亦凌給了她內心的承諾,那些形勢,都不是她想要的。
「胡飛求見。」
孟欣然看了一眼段亦凌,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她嫣然一下,緩慢的走出御書房。
片刻之後,房間里只有段亦凌和胡飛兩個人。「什麼事這麼著急?」周圍的人都被他退了出去。胡飛是莊嚴安排在他身邊保護段亦凌的。畢竟莊嚴是暗衛,不能隨時隨地出現。
「丞相府有行動了。」
「什麼?」他緊張的把手中的一份奏折捏成團,「什麼動作?」
「听說丞相已經派了一對人去了邊疆,四處尋找晨王的虎符。」
段亦凌拳頭緊握,手臂上青筋爆出,好在有龍袍掩蓋,沒有讓人發現他的怒火。不過,從來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爽。「派人監視,有任何情況繼續匯報。」
「是!」胡飛退出去。
偌大的御書房只有段亦凌一個人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上。四周安靜的仿佛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听得見。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內心空虛,好像有人把他的整顆心掏空了一樣。
在泛光的的大理石地面上走來走去,不時地翻看一下先皇遺留下來的奏折和信件。突然,書架背後出現一層暗格。
段亦凌警覺的檢查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御書房,有權利動用這些擺設的只有福德順一個人了。他可不可信?
他輕輕敲了一下暗格,清脆的聲音。查看四周,沒有任何開關。
段亦凌若無其事的作為龍椅,「來人!」
「皇上,奴才在。」
「福總管過來說話。」他伸手召喚他,臉上還是沒有喜怒的表情。從他出生開始,就被人教育不能喜形于色,這麼多年,唯一讓他變得不一樣的就是玉露那個女人吧!
段亦凌在心里鄙視自己一下,怎麼又想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