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以來的壓抑和乖巧,家中的突然變故,這些都像心頭上的巨石,壓著沈媚兒無法呼吸。陳然的一句話,就像是導火索,讓她的痛苦噴薄而出,「哇——」她撲在他懷里哭的慘烈,幾度哽咽到無法呼吸。眼看著媚兒快要暈厥,陳然不得不抱著她輕聲地哄。
「以後我有保護你,有我,都有我。」
終于雨過天晴,陳然帶著媚兒踏上了回老家的路,也可以暫時告別京城的陰險狡詐。因為丞相一黨的覆滅,新提拔上來的人,全部都被段亦凌操控,飛王,依然故我的流連在他的煙柳巷中,無法自拔。
終于到了臘八,皇宮里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氣氛。從御膳房端來的臘八粥,玉露也是喝得津津有味。
「好喝,好喝!」自由隨行,骨子里曾經受約束的靈魂仿佛是被釋放一出來一樣,越來越不像她曾經的樣子。
「小姐,你慢一點兒。」
「行了,這麼好喝的東西,叫上大家一起喝。」
景平宮的下人沒人都分到一碗,萬分感激。
「小姐,我听說翠清宮清貴人又把太醫都叫去了。」
「做什麼?」
玉露埋頭和碗里最後一點兒臘八粥抗爭。
「害喜了唄!吃什麼吐什麼,就著臘八粥都喝不下去。」
「可惜了,可惜了。」
「是啊,太醫都沒辦法了。」
「我是說可惜了臘八粥。」
楊柳已經被她的越來越能吃的體質嚇到了。不分白天黑夜的睡,看到吃的就兩眼放光。趁著玉露不注意的時候,她的兩根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
「小姐,你——」
楊柳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天地毀滅一般的不解和痛苦,「怎麼會這樣!」
「到底怎麼了?」
她努力了咽了一口水,再次把手搭在玉露的手腕上,「不會的,不會的。」
可事實就是如此,即使是她再三確認,還是感覺到了相同的脈相。「小姐,你和我實話實說,你和皇上有沒有?」
楊柳的話問的莫名其妙,玉露的答案月兌口而出,「怎麼會!我只是掛名的貴人而已,再說了,段亦凌從來沒有來過景平宮。」
「那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玉露听完,眼前也是滿天星星,一下子就暈厥過去。
「小姐,你醒醒。」
楊柳掐著她的人中,一邊給她灌了一口水,「小姐,醒醒。」
「我懷孕了?」醒過來的玉露徹頭徹尾的只有開心與驚喜,她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上天憐憫。」
「小姐,這到底怎麼回事?」楊柳都快被她逼瘋了。
「一個和我相愛的男人,告訴你吧,就是路雨。」說出他的名字,她的感覺都是幸福的。
「天啊,小姐,你真的是瘋了。不行,我要告訴師公,這一次,皇上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行,飛鴿傳書讓師公過來幫我開幾副安胎藥,這一次,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孩子。」
這和楊柳的初衷背道而馳好不好,她本來已經要寫信了,卻又開始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