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段亦凌的火氣也是節節高,「因為她傷害了欣然,朕又不能把她送到刑部,只好等你回來。至于成為貴人這件事,朕也是被下藥了,才強要了她。佔了她的清白,我不能不給她一個交代。」
「下藥?」孟浩輕蔑的哼氣,「你是皇上啊!什麼藥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過!」
孟浩已經起身,跪在段亦凌面前,「希望皇上記著自己的承諾,既然你已經辜負了我,希望你不要再辜負欣然。」
他轉身高傲的離開,想要直接前往宮門,卻還是不自主的走向了涼葉宮。
依舊是嚴密的守衛,他張望著里面,看不到任何人。「我要見玉貴人。」認命了,屈尊在別人的權勢之下,他不得不認。孟浩的牙齒都快咬碎了,玉露終于走出來。
「你怎麼了?眼楮怎麼這麼腫?」
她嗓子也沙啞,「我擔心你。皇上沒有為難你吧?」
她的嬌小,她的委曲求全,一切都激起了孟浩的保護欲。「我若是想與你雙宿雙飛,我們私奔,你願意嗎?」
玉露伸出手,第一次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願意,可我不能。」
她不舍得勾著他的手指,「你是名門之後,你是孟家的希望,我不能這麼自私。孟公子,我們的緣分,就此斷了吧!」
戲,已經演的差不多了,玉露也在考慮著要怎麼收尾。
玉露已經松開手轉過身,不顧孟浩的呼喊,她走一步停一下,仿佛離開,對她也是身心的極大折磨。
終于,當孟浩看不見她的身影的時候,心中那股子溫暖也已經冰凍。「你等我,他日歸來,我定踏平這里,接你離開。」這是他在心里默默對玉露說的話。
孟浩離開京城了。他沒有如同玉露想象的那樣與段亦凌決裂,也沒有如同玉露計劃的那樣放棄整個孟家的錢財招兵買馬,而是躲在遠遠的邊塞,繼續他的生意。
她有些失望,不過,听梅立淳每天說段亦凌有多郁悶失去這個知心好友,她就覺得痛快。加上孩子一天天長大,玉露終于覺得,到了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慈寧宮里,還有個吃齋念佛的人需要她去知會一聲,「太後娘娘,真是好久不見。」
她突然出現在慈寧宮中,嚇得太後生生斷了她的佛經,佛珠拿在手里,緊緊的握著。「太後娘娘怎麼這麼害怕?做了什麼虧心事?」
「胡說!哀家這是為段家的子子孫孫積福。」
「太後若是少謀害段家的子孫就算是積福了。」
「大膽!」寧安太後終于緩和過來,坐在正位上,「你不是被打入冷宮了嗎?怎麼可能出來?」
「走出冷宮是我自己的事情,今天,我們是來算你的事情。」
「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還沒把哀家交代的事情辦好。」
玉露股掌哈哈大笑,「太後娘娘,是不是人老了就會健忘啊!今天是算你自己的事情,可不是我的。」
「你什麼意思?」太後這才發現自己身處的環境多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