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出去辦事了。」
在她面前,晨王似乎沒打算隱瞞什麼。「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擦藥這件事,還親自跑一趟?」
雖然是男裝,小女人卻格外嬌羞,「不見你回來不放心。」
她站在坐直了身體的晨王面前,剛好一邊高。「衣服月兌了,該擦藥了。」
晨王哈哈大笑,卻還是听話的月兌了衣服,然後看見她臉紅得跟猴**似的。「都說了我自己可以,每次都要折磨自己一下,你虐自己有癮啊?」他從她手里搶過瓷瓶,順勢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怎麼這麼涼?這里不是波斯,沒那麼多侍女照顧你,而且雖然已經是春天,可是京城的晚上,還是很冷的。」
听著他溫柔的絮絮叨叨的聲音,小女人的臉羞紅的已經不敢抬起來了。「我是來給你擦藥的。」
晨王點頭,「哈哈,好,你來擦。」
她根本是不敢看他的傷口,直接胡亂的把藥涂在他背上。
「小靈芝,你這樣涂藥,恐怕我的傷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被叫做小靈芝的女孩兒嬌嗔的在他肩膀上錘了一下,「我叫芝靈,而且,這藥是我的,我願意怎麼涂就怎麼涂!」她把晨王的後背都涂的粘粘糊糊的才滿意。
芝靈擦干淨自己的手,「明天晚上皇宮里的晚宴,是不是要商量和親的人了?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沒關系,我有辦法。」晨王很鄭重的握著她的手,「跟緊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放心好了,就算沒有你,我也是波斯王最寵愛的小公主,誰敢動我!」她驕傲的仰著頭,一如晨王初見她的那個樣子。一副睥睨天下的眼神,對他不屑一顧。
「可這里畢竟不是波斯,你不準沖動冒險。」
「知道了。」
兩個人膩歪了好一會,晨王才戀戀不舍的把她送回房間。
這一次,波斯王本來沒打算和親的,是晨王說服芝靈才帶著和親的隊伍來到段氏王朝的。而且,隊伍中所謂的波斯王子,根本就是芝靈的一個侍衛假扮的。
這計劃,他籌備了很久。飛王若是想要拉攏波斯,必然不會允許雲霜來和親,而是選擇一個他手里近臣的女兒,這樣,既為將來段亦凌的後宮選秀省了一些力氣,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飛王也就失去了一枚得力的棋子,可謂是一箭雙雕。
第二天一早,宮中已經熱鬧非凡了。禮部為了在太和殿準備一場規模巨大的宴會,也是煞費苦心。
吉時到,禮部堂官奏請段亦凌禮服御殿。上鐘鼓齊鳴,太和殿前檐下的中和韶樂奏「元平之章」。升座後,樂止,院內階下三鳴鞭,王公大臣各入本位,向皇帝行一叩禮。
段亦凌坐在龍桌後,看著堂下首位上坐著波斯使節,身後便是他已經相認的晨王。
「傳膳」
福德順的聲音響起,宮女端著精致的菜肴魚貫而出,一一擺滿了宴會的桌子。
宴會開始,歌舞升平,各個滿面笑容,觥籌交錯之間,飛王突然站起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