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她吃了很多,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第二天早早起床,早自習的鈴聲還沒有響就走進教室,令余慧非常驚訝。她道︰「我昨天給你打電話,為什麼掛了?」
柳初音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不知道為什麼信號不好,听不清,然後手機沒電,就關機了。」
余慧︰「是不是有人告訴你今天模擬考,你才來的這麼早?要臨陣磨槍嗎,我這里有資料。」
柳初音昏頭昏腦的接過資料,模擬考?這仨字兒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她耳邊。余慧接著說︰「期中考的時候你請假照顧媽媽,所以錯過了,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啊,不然班主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啊,她三天兩頭請假曠課,還不上早自習,要是考試考砸了,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名牌畢業的她突然開始慌張,眼前這些字符好陌生啊,她真的學過嗎?此刻,她再次體會到了高考前的緊張。
余慧莫名其妙的望著她︰「你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吧?」
柳初音臉色難看︰「這對我來說就是突然襲擊。」
余慧︰「真是的……誰讓你平時那麼囂張?好在今天模擬考只是語文,不過三周以後全科期末模擬,能不能繼續活著,就看你這三周怎麼過了。」
柳初音的緊張紓解了。語文對她來說不是難題,她至少大學時候還是文學社的社長,寫文章最拿手了。
但是真正拿起初中語文試卷,她才知道自己的知識水平多麼膚淺。除了作文和一手漂亮的字體,她前面的題目答得一塌糊涂,都沒有自信考及格。尤其是拼音和錯別字,習慣了電腦輸入和強大的搜狗糾錯能力的她早就分不清zhichihi和zicii,「戳」的拼音是cu還是chu,連基本的病句都判斷不出。
她頭昏腦脹的從考場逃出來,哭喪著臉對余慧說︰「我完了。」
「想開一點吧,比起被赫大少爺折磨的日子已經好太多了。」余慧只能用更悲慘的事情安慰她。
這時,老大從她們身後探出頭來,問道︰「柳初音,你真的越來越不夠意思了,什麼時候赫大少爺也變成你的哥哥,怎麼沒听你說過?」
柳初音一愣,「你們听說了?」赫連勛的手腳這麼快?
老大︰「天哪,是謠傳還是真的?」她遮住她的臉連連搖頭,「求你了,不要讓我看到你點頭,左有程英右有赫連勛,天下的好男人都變成你家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好命?!」
她說什麼……好命?她覺得這是好命?柳初音真摯的說道︰「真想和你換,真的。」
老大拍開她真摯的臉,憤憤道︰「居然嘲笑我!手里有這麼好的資源都不知道和我們分享,我接下來的半小時都不要理你,不要和我說話!」
柳初音無語的看著老大溜走,對余慧抱怨︰「你瞧,最近這社會風氣墮落的太厲害了,說實話居然沒有人相信。」
余慧木著臉拍開她︰「少在姐面前瑟,上帝給你開了扇門,早晚會關掉你的窗戶。」
「你們……」柳初音很受傷,「我說的真的是真話,真的。」
余慧鼓起嘴,噗的吹了她滿臉唾沫星子。托余慧那張烏鴉嘴的洪福,上帝真的關上了她的窗戶。考試結束沒多久的課間操上,她被赫大少爺身邊的跟班逮住,讓她晚自習的去他們教室。她還真當她是他奴隸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轉眼對上程英淡淡的眸子,柳初音甜甜一笑,他卻轉身而去,表情冷漠得像面對陌生人。……真小氣。柳初音瞪他幾眼,郁悶的回了教室。
晚自習的時候,她抱著英語課本溜溜達達的來了高三教室。他們教室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連眼楮都懶得抬。赫連勛身邊的位置依然空著,初音走了過去,奇怪的問道︰「你的同位怎麼老是不在?」
「這麼小的桌子,你覺得本少爺會和別人分享嗎?」赫連勛擰眉看了眼她的課本,「我叫你來有任務,你拿著課本像什麼話?」
柳初音︰「我已經不上早自習了,你連晚自習都不讓我上,我考試不及格怎麼辦?」
「你今天分明上了早自習,晚自習就免了吧。」赫連勛甩給他厚厚一個筆記本和一摞題集,「上次你撕掉了我的練習冊,我說過上面都是我自己整理的習題,僅此一本,無法復制吧?」
柳初音打了個寒噤︰「你不要說你想讓我重新整理出來!」
「bing,說對了!」赫大少爺塞給她一支筆,拍寵物一般拍拍她的腦袋,道︰「乖,給哥哥抄好題目再回家。」
「……我看不懂這些符號,會弄混的!」柳初音自以為想出了好辦法。
赫連勛無所謂的聳肩︰「那就只好麻煩你再抄一遍了。」
柳初音看他意志堅定,無聲的罵了聲娘,打開筆記本開始工作。赫連勛拿出生物試卷答題,翻課本翻得嘩啦啦響。初音瞅了眼試卷,基因遺傳,她高中時候的強項,打眼一瞅就知道答案。
柳初音扭頭,當沒看見。
赫連勛繼續嘩啦啦翻書。五分鐘後,初音不堪其擾,道︰「那題選b。」
赫連勛瞥了她一眼,從前面同學那里拿到卷子,直接抄襲。柳初音無語的低頭寫字。那些數學符號並不陌生,她數學一直不錯,當年學習金融,一方面是因為媽媽的公司,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對數字感興趣。抄寫得無聊了,就自己解方程式,看到一模一樣的答案就開心得直笑。
不知不覺的,已經抄好了五十多道題。放下筆稍作休息,扭頭卻見赫連勛正盯著筆記本看,不由得錯愕萬分︰「你干嘛呢?」
「這里,這里,這里,」赫連勛點了點幾道習題,「答案雖然一樣,解題的方法卻不同,你會做高中題?」
柳初音張口結舌,剛才太得意,竟然忘了這個筆記本他還要看。好在赫連勛沒抬眼瞅她,看著題目道︰「看不出你還挺聰明,這些題有些比老師的解題方法都簡便。」
「呃…我,我上了很久的奧數班,而且我爸爸是老師,從小就教我來著。」柳初音裝蒜,瞅了眼他前面同學語文試卷上填寫的詩句︰零落成泥碾作塵,她在叢中笑。
嗯?零落成泥碾作塵,她在叢中笑?柳初音無語的扭頭,心道,前面那家伙的成績好像也不好啊。偏偏這家伙一點都沒察覺錯誤,還有模有樣照抄了過來。
「哎,你這里好像不對吧。」柳初音實在忍不住,再次出聲提醒。赫連勛不耐煩的撂了筆,轉頭瞪她。初音見勢不妙,飛快的低頭抄題,裝沒看見。
親們,繁忙迷茫而且充滿著離別的畢業月慢慢的過去了,我真的沒想到畢業和實習能帶給我那麼大的影響,這麼長時間沒有及時更新,真的對不起大家。其實這是個讓人迷茫和彷徨的六月,更充滿著同學們離別的傷心,說實話我現在並沒有非常輕松的心態,總覺得寫出來的文也丟了以前的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