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季薰和絕夜還持續冷戰,誰也沒有讓步和好的打算,依舊不說話,依舊見面極少,連睡覺,他也是在她睡著後才回房。但她知道他在忙碌什麼,他的復仇計劃正一點一點地在壯大成熟。
晚上十一點,絕夜穿著黑色絲綢睡袍進入臥室,發現里面燈光明亮,季薰躺在床上休息未入睡。
「絕夜……」季薰欣喜地坐起身,看到絕夜俊臉陰沉,她不免有些失落和難過。他還在生氣嗎?該怎麼讓他原諒她?是不是向他道歉就行了呢?
看到她反應如此歡喜,絕夜心里很開心,他還以為要他親自臨戰哄她和好了。「嗯,怎麼你還沒睡?」他若無其事地開口,躺在床上,轉頭看著她。
「……」話到嘴邊,季薰卻沒勇氣說出來,看到絕夜一臉冷若冰霜的表情,她很受挫折,垂下難過的眸子,十指打架。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不然關燈休息。」絕夜表面冷酷,其實心里很開心,拜托季薰快點開口跟他和解,否則再繼續這樣冷戰下去,他敢打包票她會對他失去任何好感,那麼以前所付出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我……」季薰突然抬起頭,看到絕夜冰冷的紫眸,她又不敢開口,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
「三……二……」
听到他要倒數了,她慌慌張張地躲進被窩里。
「再不說我就要睡覺了。」絕夜俯身,拿來放在床頭櫃的遙控器,把臥室的燈關上,開啟台燈。他都等得不耐煩,她不開口,那他放下架子跟她說。
「我……那個,讓冷戰結束吧!我那時太過激動,不該自不量力去管你的事,對不起。」冷靜下來後,季薰勇敢說出她想說的話,沒等絕夜開口,她就先在他臉上親一口,後躺在床上休息。
絕夜反應過來時,季薰已躺在床上,唇邊勾勒出一抹邪魅開心的笑容,這是他這兩個星期里最開心的笑容。「過來。」
季薰轉回身,膽小如鼠地看著絕夜。她有點害怕,好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不懂如何解決事情。她也有點害羞,好像第一次面對心儀對象的女孩不懂如何表白。
「上次……我也很抱歉,這幾天,我都在思考你的話,也許會有人為此犧牲,但我別無辦法,只有速戰速決,才能保障我們的未來。」此時,絕夜的紫眸多了三分溫柔,冰冷的光芒增加熱度。他深情脈脈地看著季薰,右手撫模她的臉蛋,最愛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他看到她的瞳孔映著他的模樣,如此近距離。
「夜……」季薰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沒想到原來他擔心的是他們的未來,他的心里裝的都是她,不只是為了父母報仇,而是想得更長遠。
絕夜慢慢靠近季薰,鼻尖踫到,四櫻唇緊密地貼在一塊,連空氣也彌漫了他們的味道,像酒心巧克力融化在嘴里,巧克力的香甜與酒的醇香美妙地溶合,回味無窮。
「薰,我愛你。」這是他第二次說這三個字,顯得更成熟莊重。她含笑點頭,心里不再空虛虛,全被他填滿了愛,填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