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賽過後,每個會場上千台機甲只留下一百台的名額。這種淘汰方式簡單粗暴,許多人想著混一個名額的人直接就被刷了下去。因為每一年,學院聯盟留給每個會場的名額都是不定的。
之後就算是機甲聯賽正式開始了。但是比賽依舊是各個會場之間。
按照安排選手們會在會場進行兩場比賽,全部都是單人對抗賽。剩下的一百人分為五十組進行對抗,贏得留下輸的離開,之後這五十人再分為二十五組,角逐參加決賽的名額。
每個會場都會有二十五人出線,在那之後他們才能面對其他兩個會場的對手,那時才是機甲聯賽最為高-潮的時候。
已經被刷下去的人無法參加單人賽,卻依舊可以參加兩人賽以及七人賽,不過那些都被安排在了個人賽之後。在個人賽結束之前,他們都只能是乖乖當一個觀眾,好好觀察未來對手的實力。
所屬人魚聯盟的酒店並不是只接待人魚,這里有很大一部分的分散的參賽選手,即是沒有與學院隊伍一起,或者學院根本無法組隊的選手。酒店為他們提供練習室,他們支付酒店高昂的住宿費。
最近盛予梵簡直是泡在練習室之中的。
他想嘗試百分百展開水之王座。
在接收了一部分記憶之後,他意識到人魚狀態之下出現在公眾之前是絕對不可的,並不是他隱藏氣息就沒人有人會發現他的異常。守護者可以感應到神明的氣息,即使是還未完全蘇醒的神明。
神明是有守護者的,守護者的職責是守衛神明,但不是任何的守護者都是忠心的,在很遙遠的記憶之中,守護者中出現過背叛者。
守護者的能力雖然弱于神明,但是他們卻可以在一定的條件下克制神明。他們利用這樣的優勢,成功弒神。他們飲下神之血,吞噬本該屬于神明的力量,延長自己的生命的同時,他們也得到了物質的享受。
貪婪是永無止境的,觸踫到了這樣讓人醉心的力量,又怎麼有人舍得舍棄。他們如同躲在暗處的豺狼,無時無刻不緊盯著神明,想要再次掠奪那不屬于他們的力量。
這些守護者早就忘記了他們守衛神明的職責,該由他們守護的神明早就死在了他們的手上。這些人對于盛予梵這樣還未完全蘇醒的神明來說是最危險的。就算現在出現守護者,盛予梵也不會相信他們。
千年的時間,信仰的遺失,誰能保證那些本來就難以相信的守護者會繼續忠心耿耿呢?他們對力量的渴求早已超越了一切。
池井然一邊翻看著盛予梵交給他的機甲基本理論知識,一邊注意著站在訓練室中央念念有詞的人。
巨龍就盤在盛予梵的前方,龍頭朝著他,漆黑的眼楮似乎包容不下這世間的所有。水之王座,本來就是主攻伐的機甲。
阻擋著它的一切,破開就好;朝著它從來的獵物,撕開就好。它的原則很簡單,簡單到粗暴,但卻是所有主攻伐機甲都具有的。
它們的身後都要支撐,所以它們無所畏懼,只需要攻開阻礙,昂首向前。
但是現在,本該在它們身後的機甲已經消失。
盛予梵的思緒一轉,想到的是睡夢之中那淺淺吟唱的小孩。他還記得他笑著對他說,等待他去救他。
那就是他背後能站著的人,雖然他現在還在沉睡,但是總有一天會蘇醒。
似乎下定了決心,盛予梵向前一步,藍光包裹住他,人直接消失在了訓練室之中,身影又出現在水之王座的駕駛室。
虛擬的光屏覆蓋上了他的眼楮,精神同步開啟,浩大的精神力包裹住巨龍的身軀,盛予梵開口,命令不容置疑。
「水之王座,70%戰斗展開形態。」
命令接收完畢,70%展開。每次訓練都因為沒得吃而有些消極怠工的小孩此刻十分精神。
要知道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獸型。雖然變成一條巨龍很是威風,但是他的完全展開形態比上巨龍那要不知道帥上幾倍。
原本盤著的巨龍一聲長嘯猛地飛起,巨龍在空中解體,重新排列組合,化為了一台湛藍色的機甲。
剛硬的線條勾勒出他的面容,那是一種非人的俊美,漆黑如墨的眼楮在這一片海藍色之中顯得格外明亮。他的頭微微上揚著,光線在他身上流淌,修長的機甲的確稱得上帥氣。
池井然目瞪口呆地盯著那台機甲看了幾秒後羨慕嫉妒恨到想撕書。
嗚嗚嗚有能源了不起啊隨便就開戰斗形態知不知道簡直燒錢啊!(〒_〒)
完全沒有足夠能源開啟戰斗形態所以還不能還原機甲最本來面目的深海人魚咬了一口手中的書,忽然間猛的意識到這本書根本就不是他的。
(〒_〒)這下子死定了,一定會被冰在這里趕不上吃午飯的。
盛予梵並沒有充足的能源,他這次的實驗只是想知道神力與機甲之間具體的關聯到底在哪里。實驗結果也很順利,只要他的神力約強,支撐機甲完全展開形態索要消耗的力量就會越少。
簡單來說,駕駛機甲的人越強,機甲就會越強,所消耗的能源就會越少。
盛予梵很快就從水之王座之上下來了,盤在他手上的小龍一直喊著他好餓,盛予梵承諾過兩天的比賽可以隨便吃。
在比賽之中,只要可以接觸對方的機甲,水之王座就可以同化對方機甲之上的金屬變為自己的能源。
當然對方不會發現自己的機甲出現了問題,最多也就發現某塊金屬的活性突然降低,不能再使用需要替換罷了。
池井然藏起了盛予梵交給他的書,笑眯眯地走過去迎接。「小梵你還有能源嗎?」
「都被吃光了。」盛予梵淡定回應。
王座機甲每一台都有他們自己的特征,但是也有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非常的耗能源!
池井然在聯系到人魚聯盟之前似乎進行了一場太空作戰,百分百開啟了天空王座,現在能源吃緊得很。
他和人魚聯盟之間的關系似乎已經確定了下來,人魚聯盟為他準備的個人光腦也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只是「養機甲」這件事情人魚聯盟也有心無力。
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常年備戰的政-府,擁有的資源星有限,能源的儲備並不多,就算現在有心想要提供給池井然能源,也根本運作不過來。只能是靠池井然剩下的那麼一點「老本」先撐著場面。
所以現在的天空王座已經減少了許多耗能的功能,變得同普通的人形機甲一般,機甲智能屬于休眠狀態。
這也是盛予梵到現在也沒有聯系到天空王座智能的原因。
挑選了適合的宿主卻因為吃不飽只能睡覺什麼的,司水表示他懂天空王座的痛苦。
兩人離開了訓練室到餐廳,毫不意外地見到了某個身影。
池井然一邊淡定地向前兩步拉開了和盛予梵的距離防止某人殺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一邊同面無表情的盛予梵說︰「我還不是很餓,先回房間學習了,你自己吃吧!」跑了兩步他才記得補充一句︰「對了!你借我的那本書過兩天再還你。」
盛予梵點了點頭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西澤爾馬上就在他的對面坐下,笑眯眯遞過來菜單︰「小梵梵想吃什麼?」
盛予梵沒有理會他,直接在一旁的點餐機器人上輸入了菜的編號。
西澤爾無奈的放下了菜單道︰「小梵梵,你好歹看我一眼吶……」
盛予梵听話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
西澤爾嘆了口氣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盛予梵抬起放在身側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漫不經心道︰「你想說什麼,我沒有阻止你。」
「但是你根本沒打算理會我。」西澤爾很是無奈。「我為我之前的所作所為道歉,不管是哪一點惹你生氣了,我都道歉。」
盛予梵屈起手指,道︰「我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不爽。
「那就別一直無視我。」西澤爾伸手踫了踫他的手指,道︰「給我一個機會?我從來沒有這麼真心喜歡過一個人……我承認我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我做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以後不會了。」
盛予梵挑眉看他。
西澤爾趕緊補充︰「會調戲你絕對是因為情-難-自-制!」
盛予梵︰「……」這什麼爛借口,性格惡劣就直說。盛予梵撥開他的手指,道︰「最開始也是?」
「……因為小梵梵太好玩了。」西澤爾覺得再騙這個人對自己的未來好處不大,于是乖乖坦白了一點心聲︰「我一開始,是想把你藏起來的……」
盛予梵冷冷看他。
西澤爾想了想道︰「現在也想……把你藏起來,藏到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的地方……」見盛予梵臉色不對,他立馬解釋道︰「但是我不會這麼做……只是我想陪著你,不管你去做什麼。」
盛予梵垂眸沒有看他,指尖傳來的另一只手指的觸感很是奇怪,癢癢的讓他忍不住想笑。對方的話也好,現在的表情也好,總是讓他想到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年河西」。
只是這立場的調換不是因為力量懸殊的轉換,而是因為感情。
在不久之前,面對這個人的調戲,不管他怎麼動手,都沒能在打斗中取得優勢,除了氣急了用冰把他冰起來,他似乎沒有佔到任何的優勢。現在想來,對方會乖乖任由他冰起來大概也是知道不能惹自己過火的緣故。
盛予梵嘴角微翹,其實這種養著大型狗,現在他沖你搖尾巴求寵信的感覺還不錯,但是他更想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把他揍得爬不起來。
在抬頭之前收斂了自己的好心情,盛予梵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機器女侍者將他點的菜送上餐桌,西澤爾詫異看著自己的面前也擺上了一副碗筷。
「不吃就滾。」對面的少年冷冷說。
西澤爾心頭一喜,嘴角揚起大大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簡單來說。元帥想要媳婦,他媳婦想要揍死他這樣、蠟燭
_(:3∠)_上榜了……兩萬五……兩萬五……要命的節奏……
蠢作者自己在作死……接下來日更六天……如果字數不夠……那就加更……
(〒_〒)我會爭取每一章長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