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十**歲,他眉目俊朗,玉樹臨風,一身白衣將他襯托的竟是不沾染半點俗世的塵囂。
女的十五六歲,一襲淡黃色紗裙,年紀雖幼,卻是容色絕麗,氣度高雅。不過最為特殊的是她身上擁有著一種純潔干淨的氣質,仿似冰山上的融雪般純白,又似溪中泉水般清澈,好似空谷幽蘭般純潔,又如高山上的雪蓮般不沾染半點塵埃,讓人眼前一亮的同時又令人不敢逼視。
‘雪蓮郡主’這封號果然襯得上她。
兩人走進大殿,一起跪下行禮。
趙光義笑著讓他們起身,上下打量兩人一番,難以掩飾看到小雪時的驚艷。他轉向坐在下席中的楊業︰「楊元帥,人說楊家有對‘金童玉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無怪小雪笄禮後,求親的人都快踏破你們楊家大門,你夫婦始終舍不得將她出嫁,原來是要留在自家做兒媳婦啊。不過…」這兩個孩子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看樣子,朕應該找個合適的時機,為他們賜婚才是。」
楊業微笑著,慈愛的目光在一雙兒女身上停留了下,起身向趙光義道︰「多謝皇上夸獎。」
耶律休哥目光陰冷,死死地盯在小雪身上,難怪剛才覺得,楊家兄弟中少了個人,原來是少了這楊延嗣,听到趙光義說‘賜婚’時,更加惱恨。手不自覺的捏成一團,幾乎要捏碎手中的酒杯。
坐在他身旁的天靈漫不經心掃了他一眼,眼中閃過微妙的光芒。
小雪和七郎坐到楊家席位中,從剛才開始,她就感到一道目光死死盯著自己,當她去尋找時,卻又尋之不著,正疑惑間。她目光無意間落在了耶律休哥身上,六年不見,她從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他卻沒太大變化,依舊是那俊美無雙的面容,散發著無與倫比的王者之氣。
感覺到她目光,他轉過視線,望向她,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的震驚,錯愕以及難以置信。
他朝她點點頭,便轉開頭。
那一霎,小雪內心竟有點失落,難道自己變化這麼大嗎?他認不出自己了,虧自己還把他當年送給她的弓箭當成寶,每天帶在身上。想到這,她有些憤然,賭氣似的轉開頭,和身旁的七郎說話。
但心中的疑問卻始終盤旋不去,他坐在為遼使特設的貴賓席上,能坐在那位置的,必是遼國位高權重的人。
就她所知,遼國皇帝遼聖宗耶律隆緒現如今不過還是個孩子,所以這人肯定不是他,難道是南北兩院大王之一。
誰呢?耶律休哥還是耶律斜軫?
散席後,她悄悄詢問楊業。不出所料,楊業告訴她,那黑衣俊美男子,便是如今遼國赫赫有名的‘戰神’耶律休哥,說這話時,楊業眉宇間滿是凝重,那男人讓他頭一次感到無形的壓力,直覺告訴他,這男人絕不簡單,有朝一日,必會成為宋國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