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赫的恢復能力果然夠強悍。不過十個時辰,秦赫不僅恢復了全身的真氣,而且修復好了因從高處墜落下來而形成的傷。確實無愧于皓陽真氣的特性。皓陽真氣本就是太陽中所蘊含的至陽至剛生機無限之真氣。所以秦赫有如此恢復能力也是理所當然的。
「咯啦啦」黑暗中骨骼伸展的聲音傳來。秦赫好生舒展了子骨。然後心中暗自警惕,並且謹慎地亮起了照明術。
「茲啦」一聲輕微的響聲響起,一個小小的光團便出現了。秦赫四周大約十米的空間都瞬間被照亮了。
秦赫向四周望了望。只見四周什麼都沒有。這似乎是句廢話但四周真的什麼都沒有。
秦赫皺起眉頭沒有動。然後,他將手上的光團向上一拋。
只見那光團在被拋向上空的同時,陡然光明大放。
于是秦赫便看清了,看清了他正身處在一個大廳之內。
這里的確是一個大廳,一個偌大的大廳。這個大廳其實並不是空蕩蕩的。大廳的兩旁擺滿了各種銅塑雕像,神色形態各異。且都是身材非常高大,竟有大約十米高。在這大廳的正中央的盡頭處,也就是正門所對的正位處,一個王座正擺放在那上面。四處有些地方似乎是因為年久失修而有些漏水。看來秦赫一開始听到的滴水聲應該就是來自于此了。
大廳真的很大,這似乎又是一句廢話但,這就是秦赫為什麼一開始看不到自己身周有任何東西存在的原因。因為他此時正身處這大廳的正中央,所以當他一開始只是亮起一個小光團只是照亮身周十來米的範圍時,只能發現自己身邊空無一物。
此時秦赫的光照亮了整個大廳,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後,心中便有了些計較。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所處何處,但總要先探尋四周有沒有出口才是。
一般王座所正對的位置都會是正門所在處。于是秦赫轉身。然而他看到的只是一面牆壁。
秦赫不信邪地走到那堵牆的下方,「咚咚咚」,「咄咄咄」地四處敲擊這這牆壁,然而他得到的這是牆壁冰冷的回復。
于是秦赫將目光投向大廳上方。
此時,在大廳的上方正有一團光在柔柔地散發著光芒,照亮著這個大廳。越過這光之燈,繼續朝上看去,所看到的只是一望無際的黑暗。但是,秦赫卻是知道,在距離此處不知多少米高的地方,便是雪山之巔,他掉下來的地方。因為此時這大廳之頂的正中正有一個可怖的大洞,在張著它那漆黑的大口,似乎在昭示著秦赫正便是它所弄到這里來的。
「這里,看來就是雪山之巔的內部了。」
秦赫收回目光,他知道,自己是絕無可能通過來時的地方回去的了。于是他心中開始了下一步的打算。
秦赫向著前方,朝著那王座走去。或許能從那里得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從王座對面的牆壁走到王座那里,可能對于普通人來講,需要好生花費一些時間。兩方距離可是有五千米呢。可是,為了謹慎起見,秦赫現如今也只能像普通人那樣從這頭慢慢得走到那一頭。
秦赫緩緩向前走去,真的就如在自家庭院中閑庭散步的那種感覺。只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
只見他走到最初掉下來的那個地方。倏然,「喀拉」一聲清脆的微響回蕩在大廳之中。秦赫以為自己听錯了,便稍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凝神屏息豎起耳朵聆听著四周的動靜。
然而,什麼也沒听到。
片刻,秦赫見似乎沒什麼異常,便開始繼續向前進發。
然而,就在他再次跨出一步時,那聲音有再次響了起來。只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喀拉喀拉」聲似乎密集而強烈了起來。
秦赫猛然轉頭向大廳兩旁看去。果不其然,大廳兩旁的雕像身上正有銅皮在「刷拉拉」地剝落,掉落在地上,變成了滿地的落花銅屑。他們竟然活了過來,在緩緩而動!
秦赫一驚,腳下運力,向前急速奔跑了起來。
「砰!」「轟!」
只見一座雕像——不,現在應該稱呼他們為武士了——倏然出現在秦赫的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秦赫停下腳步,斜眼望了下周身。只見他正被蘇醒過來的武士們緩緩包圍。
秦赫沒敢貿然出手,只是靜靜地等著他們將他包圍。因為秦赫雖然沒從他們身上感受到能量的波動,但卻也感受到了他們身上一股股極度危險的氣息。但畢竟現在他們身上並沒有針對秦赫的殺氣散發出來。所以秦赫便決定先靜觀其變。
「汝為何闖殿?」其中一個金甲武士——秦赫先前分明看到他是在那一排雕像的最前方——緩緩開口道,說的竟然是靈修古語!可觀那金甲武士的容貌卻又分明是這南方大國之人。
于是秦赫也用靈修古語對金甲武士說道︰「小子無意冒犯,唯只誤闖入此地,望前輩見諒。」並且還向那金甲武士行了一個古禮。(秦赫身為臨川京城的秦大公子,自然是會些古語古禮的)
金甲武士目露驚奇。忽然,他眼中射出一道秦赫看不見的金光,將秦赫的身體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掃視了個遍。
秦赫雖然看不到有金光在掃過他的身體,但是他依然可以感受得到一股陰冷之息似乎在觀察他的身體,在這道陰冷的氣息下,他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汝竟為靈修上國之人!」片刻後,卻又是听到金甲武士的一聲驚嘆。隨即,揮手讓其他的銅甲武士各自散去。
倏而,秦赫便見到他們各自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原來散落在地的銅屑回到他們的身上,包裹了他們的身軀,轉瞬間又變回了銅像。
金甲武士以古禮做了個「請」的手勢,讓秦赫在地上隨便坐下。
秦赫遵從,坐了下來。金甲武士見狀便也是跟著盤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