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出現在我面前的甚平,以及他手中拿的東西,我的腦袋有些短路,「所以,這個是什麼東西?」奇怪的看著他問道。♀
阿拉丁站在甚平旁邊也是奇怪的看著我,解釋道,「看不就知道了,是拐杖啊,」邊說著還把那副拐杖支在我身前,「來吧,試一試高度,這個是一副機械拐杖,可以根據個人需求的不同來調節。」
模了模還打著石膏的腳踝,雖然我從理智上知道我現在是廢人了,但是心里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我慢慢從床中央蹭到床邊,扶住那副拐杖。
一般人如果只是一條腿受了傷,那麼還有另一條腿作為支撐,可我是兩腳都傷了,所以我只有靠著臂力來支撐全身的平衡,慢慢讓兩手的力量均勻,我試著從床上依靠拐杖站起來,但是力的平衡點很難找,致使我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拐杖也隨之倒在了地板上,該死的!
我趴在地上,撿起眼前的那副拐杖,慢慢支撐起全身的力量想要再次嘗試,但又狠狠的摔回了冰冷的地板上,就這樣,我都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兩個膝蓋都摔腫了還是沒辦法月兌離那塊地板磚,我揚起拳頭憤恨的砸著地板大罵道,「可惡!可惡!」連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
「哼,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看來昨天老夫就不應該一時心軟答應了你,靠著拐杖都站不起來,還談什麼三天以後,做不做廢人,不是你說了算的事情,就當是老夫看錯人了,」說完,甚平就甩手走出了門。
阿拉丁只是嘆了口氣,也跟著甚平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即使砍斷這雙腳,利用果實能力我也照樣可以活下去!但是我不想作為一個人變得不完整,而且砍斷雙腳這種事情就算可以辦的到,也是在自欺欺人!根本就是逃避了堅毅本身的力量!我不要放棄我自己,一絲一毫都不要!
「甚平老大,雖然我知道這樣對空是有激勵作用,但是您剛才那番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重了?」布亞諾語氣中帶著些不善對甚平說道。
「別說了阿里,如果空她連第一步也克服不了,那也就沒有下文了,」阿拉丁在甚平的旁邊惋惜的說道,「剛才那個場景你也看到了,空雖然是很努力了,但還是無法抑制住正常的生理缺陷,恐怕再怎麼樣也……」
「阿拉丁!里頭的那個可是我們的大恩人!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布亞諾顯然被阿拉丁的話激怒了。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但是她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個奇跡了,就算我是醫生,這種情況我也沒有遇到過啊!」
「好了!都不要吵了!」甚平站起身來對著他們兩個人說道,「老夫既然是答應了,就一定會遵守自己的承諾,後天上午九點在鎮上的巨大水車旁,老夫等著她,但過了時間,這個誓言就等于破了,你們這一年多為她盡心盡力,也算是魚人族報了她的大恩。」
大聲說完這一番話,甚平走出了醫院,只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
「啊!呼……呼……」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我費力的爬到門前反鎖住門,幾乎全身都被汗水打濕,月兌去礙事的上衣,只穿了一件文胸,滑落在地板上,灼熱的身子和冰冷的地板,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時刻提醒著我絕不能昏睡過去,身上還有稀稀疏疏的幾條繃帶,幸好不是大傷口,趁著意識還算清醒,我向前模來那兩條拐杖,剛才甚平說的話我就算只剩下一個耳朵了,還是能很好的听清楚,沒時間了,我必須……要更努力才行!
「空,該吃藥了……嗯?空!空!」
「阿里!怎麼了?」
「她把自己反鎖在屋子里了!空!你先把門打開把藥吃了!
「布亞諾……別過來礙事!」這恐怕唯一一次這麼凶的對布亞諾說話,接著猛地吐出一口血,是肺部被鋼筋刺穿的那個傷口復發了,但現在不是我停下來的時候,本來身體已經殘破不堪了,我還會怕讓它更破爛一些嗎。
看著身邊那副拐杖,我剛剛已經找到一點竅門了,我可以做到的,絕對可以的做到……
「阿里你煩不煩啊!從一個小時前你就一直在這里轉圈轉圈!你不暈我都要暈了!」阿拉丁脾氣暴走的朝著布亞諾吼道,也不管街上人們的眼光。
「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抖了兩個小時的腿了嗎!」布亞諾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已經快到九點了,阿拉丁,布亞諾,老夫雖然想幫忙,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言而有信!老夫也無能為力了。」甚平看了看表,遺憾的說道。
「甚平老大!」阿拉丁和布亞諾想攔住準備要走的甚平。
「等等!不是說好了……九點整的嗎!現在……還沒到時間。」
「空!!!」
我舒了口氣,用雙拐支撐著身子認真看著甚平,看來是趕上了,特地把拐的高度調高,為了架在上面不讓雙腳踫到地面,引起不必要的損傷,雖然這種形象讓我非常接受不了,但總比一輩子要這樣強,「不是……還沒有到時間嗎?」
阿拉丁和布亞諾都開心的沖到我身邊,布亞諾上來就問道,「空!那個……你餓不餓?」
「廢話,能不餓嗎,都三天沒吃東西了,換你你受得了啊,」阿拉丁抹了抹鼻子,笑著埋怨道。
「還好,讓你們擔心了,」這三天,因為我也把布亞諾和阿拉丁折騰的夠嗆,「剛才洗了個澡,因為太累所以不小心在浴室睡著了,差點過了時間,真的很抱歉。」雖然,據說之前有護士小姐幫我每兩天擦一次,一周洗一次,但這和我的潔癖癥隨時隨地會犯所以要去洗澡的理念,一點關系也沒有。
「納尼!?空!你身上的繃帶呢!繃帶哪去了!還有!誰讓你穿這麼暴露就出來的!別再給我病上加病了!」阿拉丁差點沒我整個人都翻一遍,又指著鼻子把我罵了一通。
「我嫌那個繃帶洗澡太礙事,就都拆了,」我無辜的辯解道,「而且今天天氣好熱,」雖然最後這句說的我心很虛……
「你!要這麼做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你的傷口暫時最好別沾水我告訴過你幾遍了!」
布亞諾則是瞄了我一眼,然後過了幾秒鐘,「噗」的一聲,從鼻子中出來了少許鮮紅液體,急急忙忙擦去,背過身說道,「今天天氣,真是很熱啊。」
「哈哈,年輕人,行不行啊,」我稍微撞了一下布亞諾的後背取笑道,看著不遠處的甚平,慢慢拄著拐杖來到他面前,問道,「甚平,這樣就可以了吧。」
甚平點了點頭,笑道,「但是老夫能做的,也只是幫你恢復以前身體的靈敏度和反應速度,剩下的,還是要靠你自己。」
「我知道我不可能總是依靠別人,甚平,謝謝你肯幫我。」
海之森,顧名思義,深海中的森林,是位于龍宮城市下的海底森林,它的附近就是魚人街諾亞,由于許多海里的沉船順著潮水的流動被運送到此處,因此又有「船之墳場」的別稱,這里,也是整座魚人島上最大型的墓區,而海之森更是陽樹夏娃生長之地,因為有明媚的陽光,長著最美麗的珊瑚,是吸引魚群的富饒之地。
「魚人空手道•槍波!」
我全身包裹著氣泡,拄著拐杖狼狽的躲避著甚平利用水波打過來的類似「炮彈」一樣的東西,但身上還是沒少被打中,從那天之後已經過了五個多月,每天我都在堅持著這樣的恢復訓練,甚平不在的時候就是布亞諾替他,每次這個時候,我都會感慨魚人真的是一個強大的種族,尤其當他們在水中的時候!
這里是魚人島,大部分的陸地都泡在水里,海之森雖然有一個巨型的氣泡,但因為是墓區的性質所以我堅持不去那里破壞風水,只能在海之森的東面無人區進行訓練,又因為巨型氣泡的範圍沒有廣到那里,我就只能利用氣泡珊瑚給自己鍍一層膜,也因為這樣,躲避攻擊時要格外的小心,雖說泡泡還算比較堅硬,但再堅硬的泡泡擱在甚平和布亞諾面前都不叫個事兒!
腳踝因為被重新折斷過一次,所以一百二十天內是不能著地的,即使現在已經過了五個月,阿拉丁對于我這一點還是嚴令禁止,只可以在有限的時間內用雙腳走路,除了這個,身上的傷都已經痊愈,也習慣了右耳的無聲,但就是間歇性的頭疼讓我很頭疼,疼起來不管吃什麼藥都沒有用,幸好發作的頻率不算太高,不過有一次是在訓練中沒預兆的頭就疼了起來,以至于我還溺了一次水,所以隱患潛力也是巨大的。
「原來藏在這里了,」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讓我有些毛骨倒豎的聲音,「離得這麼近,看你怎麼跑!魚人空手道•擊水!」
「哇啊!!!不帶你這樣的!」我被一股強烈的水流掀翻在地,扔下拐杖痛苦的捂住月復部,剛才那一擊不偏不倚的打中了我,看來我的武裝色還是沒練到家,武裝色也是分防御和攻擊兩用的,因為個人用處不同,也會出現一長一短的現象,我應該就是攻擊還行但是防御很爛的類型。
「哼,和老夫交手的時候還不集中注意力,活該你被打,」甚平不屑的縷了縷兩邊的印花浴衣,不過隨即就笑場了,游到我身邊說道,「干的很不錯,又比昨天稍微進步了一點,今天就到這里,先回去吧。」
「嗯,對了甚平,你說能力者真的是被大海厭棄的旱鴨子嗎?」我從一堆泥沙中爬了出來,撿起了一旁的拐杖,甩了甩泡泡上的沙子和甚平一同朝海之森游回去。
「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了?」甚平有些不解但還是對我說道,「應該是這樣,不然你們為什麼不能游泳,但老夫對這方面確實不了解,在老夫的船上,並沒有能力者。」
對了,甚平是接任泰格的魚人海賊團團長,我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甚平,擅自讓你陪了我這麼久真的很過意不去,我說這話並不是要自夸,只是如果你接下來有政府派下的任務或是海賊團的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那你就去吧,我自己現在可以的,而且還有布亞諾幫我。」
「哈哈,正好老夫也正想跟你說一件事情,不過還是先回去再說吧,」甚平哈哈大笑道。
「我們來比賽吧!最後到的人吃壽司要加芥末和辣椒油!」我一邊向前游著,一邊朝著身後的甚平大喊道,光明正大的來,我是比不過魚人的速度了這是肯定的,起碼現在還不行。
「哇!真辣!!! , ……」沒想到耍詐也還是最後一名,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空,這里這里,給你看樣東西,」布亞諾和阿拉丁不知從哪神神秘秘的推過來一個蒙著大紅布的不明物體,說實話我第一眼看到這麼惡俗的東西之後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說著,布亞諾和阿拉丁就一臉興奮的扯下了紅布。
「所以……這是什麼?」
「輪椅啊。」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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