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撇了她一眼,徑直走到自己桌案旁,將一堆書放下。
〞雲雀組的人,怎會住到排屋里來。〞聲音清冷高傲。
含香想起臉帶輕蔑的男孩,敢情飛鷹組的都是這般孤傲脾氣的。
〞我是昨日才進院子的,請問姐姐如何稱呼?〞
女妖冷冷道︰〞要雲雀組的人屈尊問我的名字,當真是不敢當,姑娘即是雲雀組的人,想必不久便能高升,又何必知道我叫什麼。〞說著將書打開,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含香無緣無故踫了一鼻子灰,轉過身去鋪**。還在浮羽島時她就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也並不如何在意。她本就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脾氣,清清靜靜的更好。
她在心里打定主意,只認真研習法術,待道行晉級到煉丹期,便拍拍**走人。因此其它的妖怪對她什麼態度,她也並不理會。
鋪完被褥,听見外面傳來一陣鼓聲,咚咚作響。
含香听容管事說過,這是到了飯點。
同房女妖也收起了書,先她一步出了門。含香此時也不怎麼餓,但好奇妖怪們都吃些什麼,便也去飯堂看看。她不知飯堂怎麼走,便遠遠跟在同房女妖的後面,之見那女妖昂首挺胸的走著,步伐頗具英姿。
飯堂是間大屋子,擺著一排排的座椅。東面設了許多窗口,窗口上掛著許多牌子,牌子上寫著小組的名字。按照小組不同,所取的食物也不同。有的頗為豐盛,有的卻只有一碗小米粥。
含香在掛著雲雀組牌子的窗口取食,這些食物與凡人吃的沒什麼不同,菜式繁多。她從窗口看了一會,覺得樣樣都想吃,斟酌了一會,便選了幾份菜。
飯堂內的座位大都有人坐了,基本上都是同一小組的妖怪坐在一起。同房女妖也同自己的組員坐在一起,那個面帶輕蔑的男妖也在他們中間。
含香描了一眼桌子,見他們的吃食甚為清淡,便連肉也沒幾片。而有的桌上只有一塊饅頭和清水。
那些妖怪見她的盤中吃食頗為豐盛,都忍不住向她多看幾眼。
她掃視飯堂一周,卻沒有見到一只雲雀組的妖怪。便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
飯菜都做的頗為可口,含香食指大動,抱著碗扒了起來。她生性好吃,以前在錢家做丫頭,沒吃過什麼好的,見了東家有好吃的便眼饞的不得了。後來去了浮羽島,千紫姑姑在吃的方面從不虧待她,更加助長了她好吃的品性。
剛扒了幾口,有一只妖怪拿著盤子在她面前坐下。
含香向他看去,這妖怪長的頗為矮小,長的尖嘴猴腮的模樣。與其它小妖相比,沒有那麼接近人型,想必妖骨為二品以下。
他穿著一件土黃色的布衣,胸口歪歪繡了只燕子,那繡工當真不敢恭維,便是含香繡的也比它強。
他歪著嘴向含香笑了笑。
〞我叫小猴兒。〞
含香也笑了︰〞我叫含香。〞
〞你是個凡人。〞小猴兒擠眉弄眼的道,那模樣同猴子差不多。
含香點頭。
小猴兒吐吐舌頭︰〞你膽子真大,敢進院子里來。一來便進了雲雀組,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雲雀組很厲害嗎?〞
〞那是自然!我們院子里四十個小組,雲雀組排名第一。院子戰斗排名前十的學員,有五個都是雲雀組成員。自然是厲害的不得了。你一來便能進雲雀組,看來也是有些本事的吧。〞
含香〞哦〞了一聲,難怪那些小妖知道自己進了雲雀組會那般吃驚。她又問︰〞怎麼飯堂里都不見有雲雀組的妖怪?〞
小猴兒道︰〞雲雀組的怎會在飯堂吃飯,他們都有各自的小廚房的。〞
含香點點頭,又問︰〞這小組的排名在哪里看?〞
〞每月月初都會在廣場上貼紅榜公布。排名都是按分數定下的,分數越高,排名越高。〞
〞你是哪個組的?〞
小猴兒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雪燕組。〞
含香見他的盤中只放著一碗清粥,隱約猜到雪燕組的排名在什麼位置了。她笑著將自己的盤子推到他面前。
〞一起吃吧。〞
小猴兒紅了臉,兩眼死死盯著盤子,嘴里卻道︰〞不,不好吧。〞
〞沒事兒,吃吧。〞含香替他夾了菜,在這個地方,她是需要伙伴的。
小猴兒狼吞虎咽起來。
吃過飯,她便向訓練場去了。
訓練場在廣場的右面,是一座相當大的屋子,一共三層樓高,共有二十間訓練室。
進門處是個櫃台,一只年長的妖怪坐在櫃台前看書。含香剛走到櫃台前,那妖怪便將一個牌子扔到桌上。
〞三樓第一間。〞他頭也不抬的道。
含香接了牌子,向三樓走去。
三樓只有五間訓練室,訓練室的門為石門,需將牌子放在門上才可進入。
進了石門便是走廊,過了走廊才是訓練室。
訓練室是間很大的石室,頂上點著燈,將訓練室照得敞亮。許多淡黃色的身影在石室里飛來飛去。
見有人進來,那些身影都停了下來,向含香看過來。雲雀組的組員個子都很高,無論男女都長的相當好看。
含香的個子不算矮,可與他們一比,便成了小矮個了。
肖辰笑著走來,一看到他暖洋洋的笑容,含香便覺得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搬條凳子讓含香坐下︰〞你今天才來,不需要著急著參加訓練,便在這坐著學習。〞
含香回應著他的笑容,在凳子上坐好。
其它的妖怪又開始訓練,才看了一會,含香便知道他們的身手都非常厲害。每只妖怪的動作都非常快,出手非常狠辣,相互間配合的天衣無縫。
特別是組長肖辰,妖術和功夫都是一流,還能看出組員的不足,即時調整戰略。
含香暗暗稱贊,無論是誰,遇上這麼一只隊伍,自是一場苦戰。
又過了幾個時辰訓練才結束,肖辰很嚴格,若非訓練場要閉館,恐怕他的訓練還會繼續。在訓練時,他相當嚴厲,組員做的好,他便表揚,若做的不好,批評起來也很客觀。可一下場,他便笑容滿面,親切的像陽光一般。
〞如何?還能適應嗎?〞他搭著含香的肩膀問。
〞還行,只是許多手勢不明白。〞
他笑道︰〞多看幾次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