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北這一個人喜怒無常,做事是不會按章法的。
早上,還沒有判刑的袁瑯終于被警方帶走。她是要到看守所去候審的。
她的男朋友,季至誠追著囚禁著袁瑯的警車嘶聲呼喊著,「瑯瑯,你要堅強……我在家里等著你……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忍,熬下去……沒有了你,我生活就沒有了意義……」
囚車遠去。他最後蹲在地上揪著自己的發,葉絮要上前邊去,沈濯北居然就放開了。
「至誠。」
「葉絮!……還有一絲希望你也幫我!求你!」
「嗯,起來至誠。」葉絮立在季至誠面前︰「相信自己能走過這一坎,就像你相信我。」
此時的沈濯北唇畔抹開冷笑,一瞬也不瞬地望住她,她亦不閃不避。
她用柔和的微笑安慰著季至誠,那柔中帶憐的笑容如同明麗堅韌的蒲公英,就這樣輕易奪走旁人的呼吸。
這樣獨特的溫柔與勇敢,以前,她只對他展露,但是——
心,沉入了谷底。
眸,淡凝了水霧。
男人終于意識到,在過去里走不開的人,已只是他,而他已經不再是她生命里重要的人。他不是她要用生命去捍衛的人了。年少的美好晃眼而過。
「至誠你走吧。」葉絮轉身背對季至誠,「拿起男人的尊嚴,做你應該做的事。」
她抬起頭,不想季至誠看到她的悲哀。
「也好,」沈濯北不屑地掃了一眼那一個靠在牆邊無力垂首的敗兵,「我們也是要走了,陪我吃一頓飯慶祝一下。」
「沒有什麼好慶祝的。」葉絮心里難受。
他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展露妖孽笑意︰「為什麼?」
「……沒有興趣。」葉絮想正面給他說理由,可惜瞬間又明白跟這一個人說道理是廢話,不如直接拒絕。
「怎麼可以?」他纏上她的手臂︰「我很高興,我有興趣,走吧?」
葉絮被硬拽著上了他的車,他又給她扣上安全帶,葉絮在倒後鏡看到了悵然若失的季至誠看著他們這邊。
「你別靠過來。」葉絮抗拒他。
「怎麼可以?」他在她的腰間捏了一下,嘴角微挽,「馬上你就要抱我了。」
「誰要抱你!」葉絮斥,「你如果死開,我會高興得像買中了d國與bx的7-1!」
「好一個熱愛工作的孩子。這樣葉絮,打個賭——我告訴你,我已經幫你把你的工作找回來,就像是你丟失了一個硬幣,我幫你找那麼容易——你會抱我一下,表示感激嗎?」邪惡的語調,無賴的笑意。
他!真不是人。
「嗯,。」葉絮听到了他話里面的涵義,沒有多想,點頭。
他擰開了收音機︰「听好,這不是錄音。」
「一個小時後,聿城電視台體育組著名主持人葉絮馬上就要飛bx,世界杯最後一場的決賽由她解說。」——電台dj居然用非常激昂的語調宣布這個消息。
什麼?
他聲音淡淡,傲然如帝王一般,一腳踩在了油門上,車子瞬間奔了出去。
葉絮還在懵然之中。車子已經到了一個奢華的海鮮酒店。
「葉絮,抱吧。」他下了車,張開了手臂。
「沈濯北,我是葉絮本人,等一會兒我飛bx,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世界上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荒謬吧。」葉絮嗤笑。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早晨的眼光明媚,照的葉絮眼楮都睜不開,就在那片耀眼的光霧里若有似無地笑,似乎溫柔又似乎無情,「葉絮,你看看你的背後。」
葉絮兀然回頭,發現了胡月菲。
「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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