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內幾個折轉之後,一行人隨著背影來到一處陳設還算雅致的書房內。
待一行人落定,神秘男子舒展開魁偉的身形,從容地站在不遠處迎住五人。
「列位公子、小姐請不要拘泥。塞納?賈蘭托冒昧地引著列位來到此處,還望列位不要見怪。」
上官無極警覺地盯住塞納?賈蘭托︰「為什麼?!」
「呵呵!公子!這才是賞金獵人應該有的做派。」
「哦!?」上官無極心念一動。
見上官無極欲言又止,塞納?賈蘭托繼續說道︰「公子!賞金獵人從來把逐利作為最基本的信條,從來不會為了于己無利或是不相干的事情上節外生枝,也不會在不利己的情況下輕易展刀。」
看著塞納?賈蘭托篤定的神情,上官無極暗討道︰「此人果真不同尋常,只是這麼尋常的短暫接觸便窺出了我們的破綻……」
「先生所言差矣!賞金獵人恐怕並不全是唯利是圖之輩吧?!」
「呵呵!公子今日的確讓我見識了不一樣的賞金獵人,也讓我對公子一行人刮目相看。」
听見塞納?賈蘭托話中有話,上官無極暗自思量︰「此人見識如此達練,不知是敵是友?!」
見上官無極沒有發話,塞納?賈蘭托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公子!塞納?賈蘭托也不敢自詡是什麼絕對的好人,自然也就不會做無利的買賣;我之所以要幫助公子,也是有一事相求。方才見到公子的施展,讓我堅信,公子就是我苦尋的可托之人。」
「先生高看無極了。」
「不!在我看來,公子的魔武雙修極近致臻,方才的對決如若不是公子有意留手,安切斯特城的第一高手加蘭特恐怕早就殉命當場了,我想公子也是顧念加蘭特還有些血性的緣故吧;至于公子在最後時刻沒有痛下殺手,想必也是希望給這幫紈褲子弟留下一個教訓,讓他們明白什麼叫敬畏吧。」
上官無極見塞納?賈蘭托將他的心思盡數模透,也不得不佩服塞納?賈蘭托細致的觀察與縝密的思索︰「既然此人如此的有見地,為何還要求我?,其他書友正在看:!」
想到這里,上官無極回應道︰「先生!如果我要是說愛莫能助呢?!」
「呵呵……我塞納?賈蘭托一向習慣凡事都預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公子如果無意幫我,我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怕公子今後會對此事耿耿于懷!」
說道這里,塞納?賈蘭托話鋒一轉︰「今日之事,我若是不出手,恐怕今後我塞納?賈蘭托也會同公子一樣心存遺憾;公子與兩位小姐作為外鄉人都能路見不平,我塞納?賈蘭托豈能自甘人後。目前的情形,公子與幾位小姐恐怕不能再在安切斯特城內待下去了,我就索性好事做到底,想辦法護送公子與小姐們出城暫避。」
「且慢!我們三個人的安危暫時還無需先生擔憂,只是這位小姐與她弟弟還需要先生多多費心才是。」上官無極說著回身望了望他們方才救助過的姐弟倆。
「公子!其實你方才為姐弟倆出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讓姐弟倆與你們緊緊地捆在一起了,至少目前的情況是這樣。」塞納?賈蘭托望著上官無極提醒道。
宇文琴此刻也善心大發,她來到上官無極身邊央求道︰「無極哥哥!賈蘭托先生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你看這姐弟倆多可憐,我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下他們不管呀。無極哥哥!」
「琴兒妹妹!我知道。」
塞納?賈蘭托此刻極力地抑制住心頭的得意,一副波瀾不驚地望著上官無極。
上官無極暗自感嘆︰「此人行事如此審時度勢且不露痕跡,實在是難能可貴;可是友是敵還尚不便定論,我倒要再試一試他。」
想到這里,上官無極說道;「先生所求何事!?」
塞納?賈蘭托回應道︰「公子!現在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想必要不了多久安切斯特城里的衛兵就會搜到這里,公子與小姐們暫且到密室一避,此事待我送你們出城之後再做計較。」
不待上官無極回應,塞納?賈蘭托緊趕幾步來到屋內的一面側壁,雙手結出一系列復雜地手印,對著牆邊的書架低聲地呢喃了幾句,只見數道光芒自書架的外廓線按照特有的順序律動起來,當數道光芒最終合為一處時,書架微微地震動了一下,隨即向內退了寸許後,連同它背後的牆體一起無聲無息地向一側滑開,露出了一個僅有兩尺寬的台階。
在塞納?賈蘭托地示意下,一行人順著台階拾階而下,身後的書架待五人全部進入台階後慢慢閉合。在台階的盡頭,一個修葺光整的石室內各種家具一應俱全,五人各自選擇合適的位置坐下,靜靜地等待起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塞納?賈蘭托帶著一些水果與食物來到密室,對著上官無極說道︰「城衛已經走了,還要勞煩列位在此處多待片刻,先吃些東西吧!等天黑之後由我安排送公子與小姐們離開。」
上官無極有些不太放心古德商行里的同伴,他讓慕容幽蘭為他易容一番,重新更換了裝束之後,回到商行。
商行掌櫃已經從街上的傳言中得知了一行三位賞金獵人傷了城主兒子的事情,也已經安排商行的伙計們出門打探消息去了。
久久得不到確切的消息,讓商行里的一行人正焦灼不安時,守門的伙計來報,門前來了一位手執玉玦的陌生人。掌櫃听罷,緊趕著來到院外,見到玉玦,掌櫃趕忙將上官無極引入內堂。
拓跋榮見到鬼殺,知道上官無極再次易了容,大家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上官無極為大家簡單地講述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經歷,囑咐拓跋榮在商行等待消息,隨後回到塞納?賈蘭托的密室與其余四人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