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空調吹出絲絲涼風,床上的沈牧梵卻被熱出一身汗。
懷里的人好似沒感覺到他滾燙的溫度一般,緊緊貼住他的胸膛,薄被下的手大刺刺地搭在小兄弟上,隔著薄薄的睡褲,帶來若有似無的觸感,將體內那把火燒得更旺。
「要了她吧,小心點,應該沒事。」沈牧梵這樣勸自己。另一個聲音卻馬上響起,「不行,不能拿她的身體開玩笑。」醫生雖說的是會對孩子不好,可孩子在她身體里,萬一有意外,受傷害的還是她。
舌忝了舌忝發干的嘴唇,他輕輕掀開身上的被子,小心移開搭在胸口和胯-間上的手,然後躡手躡腳爬了起來,赤腳走向浴室。
直到里間傳來細微的水流響,白之音才緩緩睜開眼楮感嘆道,這男人定力可真好!盡管隔著兩層布,剛才她也感受到了那個地方的硬和燙,而他低而重的呼吸更是泄露出他已蓄勢待發,可是……他居然生生忍了下來,看來,下次誘-惑還得再猛點。
接下來的日子,沈牧梵幾乎每晚都能看見一條性-感迷人的睡裙,輕紗薄霧,刺-激得他全身發熱,血液蹭蹭往下-月復躥。而且,他發現白之音越來越喜歡往他身上黏糊,看電視時要歪他懷里,睡覺時要趴他身上。
然而,這些並不是最磨人的。真正要命的是,她最近仿佛對他家小兄弟特別有興趣,以前都只是隔著褲子搭外面,現在居然公然伸進去細細把玩。
她的解釋是,「這麼久不做,會憋壞的,我幫你按摩按摩。」
沈牧梵壓住她的手,哭叫不迭,「寶貝,你再按下去,我真的要憋壞了。」
「那就不要憋著。」白之音用拇指撥過前面的蘑菇頭,引來他一陣戰-栗,恨不得翻身壓她在下面,狠戾進送。可理智一次次佔上風,哪怕再渴望,小兄弟憋得青紫發黑,他都能咬牙拉開她的手,不知對他還是對自己說,「不行,現在不行。」
于是乎,白之音的色-誘計劃一次次落空……發展到最後,他忍得辛苦了,就拉著她的手幫忙解決。每一次釋放後,白之音望著手掌里溫熱的液體都覺得肉疼,心念要是s在里面該多好啊。
看她寶貝那些小蝌蚪,尹妍熙打趣,「要不你把它抹進去得了,說不定也能懷。」
白之音眼前一亮,「這樣也行?」
尹妍熙就是隨口一說,見她當真,忙解釋,「我瞎扯的,你可別信。」
「說不定真行。」白之音若有所思,「不是說體外s精也有懷孕可能嗎,那我弄進去,可能不是更大。」
「可我覺得不靠譜,機會太渺茫了。」
「總比沒機會好。」白之音喟嘆,「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誰叫他柳下惠轉世,定力一流呢,我總不能喂他春-藥吧?」
春-藥?尹妍熙黑眸發亮,這倒是個好點子。雖然沒有那種讓人吃了就亢奮得分不清女人和母豬的藥,但含有催-情成分,能讓男人把持不住的藥物還是有的。當初,她曾叫連曦幫忙找過,想用在嚴征身上,哪曉得還沒拿到就被那男人壓到了床上,不用催-情也折騰得她兩天下不來床。
白之音一听這藥只是讓男人容易失去控制,不會產生非得交戰幾天幾夜才能解毒的功效,便興沖沖地說,「我去找連曦。」
萬萬沒想到,一向支持她的連曦的回答是,「你瘋了,你居然想對沈牧梵下藥。」
「妍熙說這藥只是……」
「是什麼都不行。」連曦毅然打斷她的話,「你當沈牧梵是傻子,被下了藥會不知道,你想過後果嗎?」
不等她回答,連曦繼續指出問題嚴重性,「我告訴你,男人如果被下藥做了,事後絕對會暴怒,會覺得被設計被羞辱了。」
「有這麼嚴重?」
「比這更嚴重都有,我就恨不得把她撕了。」連曦月兌口而出。
她?白之音一怔,試探道,「你被人下過藥?」
發現說漏嘴,連曦慌忙別開頭,耳根微紅,「反正不管怎樣,你絕對不能用藥。」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白之音看著他臉上可疑的緋紅,決定等解決了自己的事就要去挖挖連曦的八卦。
看她似笑非笑盯著自己,連曦假意咳嗽了幾下,「那個……要不你就告訴沈牧梵實情吧。」
「不行。」白之音斬釘截鐵地說,「告訴他,他一定會生氣。」
「可你瞞得越久他會越生氣。」連曦有時候不懂女人的思維模式,在他看來,一個男人愛你就會包容你,就像沈牧梵之所以原諒她之前設計自己,全是因為他愛她,而不是因為她懷孕了。
可惜白之音不那麼認為。「如果他知道我沒懷孕,還騙他,他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不會的。」連曦嘆息,像是說出心聲一般低喃,「一開始也許會生氣,可慢慢的,愛你、想和你在一起的執念會超過一切,哪怕你錯得再多,他都會為你找犯錯的理由,說服自己原諒你,愛會讓人不顧一切。」
「你說的都是建立在他愛我基礎上,可是……」白之音頓了頓,沒底氣地說,「我不知道他有多愛我。」
望著她耷拉下來的腦袋,連曦無奈地搖了搖頭,兩個人之間的愛,不是旁人說得明白的,就算全世界都看得出他愛你,可你沒認識到,結果也是徒勞。
算了,幫她榆木腦袋開竅的事就交給沈牧梵吧,身為好友他能做的就是適當時機向沈牧梵暗示點什麼,相信憑他的智慧,會明白的。
沒拿到藥,白之音倒沒多少不高興,畢竟連曦說得對,對沈牧梵下藥的後果太嚴重,她還是不挑戰好。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們異想天開的抹進去方法居然真的行得通,經過查資料她發現許多無法正常xj的夫妻都用這種方法迎來了新生命。
可惜,這事沒高興多久她就發愁了,因為算算日子,這個月大姨媽快來了,到時候要怎麼瞞。之前她想得很天真,以為吃藥推遲例假就行,可後來才曉得,這樣相當于推遲了排卵,按照資料所說,沒有排卵就沒機會懷孕,所以她必須得先迎接姨媽駕到。
為了這事兒,白之音愁得茶飯不香,可也不知是老天幫她還是運氣太好,就在她掰著指頭驚恐地等姨媽時,沈牧梵居然告訴她,「我下周一要去上海出差,可能要離開香港一段時間。」
白之音眼楮發亮,「去多久?」
「快的話一個禮拜,慢的話十天,不過我會盡快趕回來。」
「不用趕回來。」白之音搶聲。
沈牧梵眯起眼,「你好像對我要走很高興?」
白之音知道剛才表現得太急了點,此刻便極力壓住心中的興奮,慢慢說,「哪有啊,我的意思是工作要緊。」
「真的?」沈牧梵將信將疑,「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又有什麼計劃。」
白之音佯裝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身子扭向一邊,「假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去,免得又中我的計。」
「我還真不想去。」沈牧梵應和。
「那就不要去唄。」白之音頭也不回地說,話語很沖。
沈牧梵轉過她的身子,笑盈盈地問,「生氣了?」
「沒有。」
「沒氣嘴翹那麼高。」沈牧梵用手指剮了一下她嘟起的嘴唇,「我不想去主要是留你一個人在家不放心。」
「不是還有張嬸他們在。」
「但我還是不放心。」沈牧梵將她抱坐在膝蓋上,「你睡覺不踏實,我不在,誰給你蓋被子?」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白之音摟住他的脖子,「你不在,我都穿長褲睡,不行就用睡袋,保證不會感冒。」
沈牧梵嗯了聲,但依舊放心不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白之音身子一僵,心里大叫千萬不要,面上卻很克制地保持冷靜,斟酌著用語,「其實我也很想跟你去,我都沒去過上海呢。但是醫生不是說前三月不穩定嗎?舟車勞頓會不會有影響?還有,書上說安檢的地方輻射挺大的,對寶寶智力發育不好。」
此話一出,沈牧梵立即打消帶她同行的念頭,「那還是不要了,你在家乖乖的,我會早點回來。」
見他被說服,白之音松口氣,頭靠著他的肩膀,撒嬌地說,「你要記得想我。」
「傻子。」沈牧梵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每天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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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巧不成書,沈牧梵走的當天晚上,白之音姨媽光臨了,為了怕張嬸看出端倪,她把用過的衛生用品全藏在一個袋子里,借著每天去散步的機會再扔掉。
另一邊,沈牧梵言到必行,每晚都給她打電話,講工作進展,問她一天近況,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內容,又小又瑣碎,偏偏她既沒听膩也沒講膩,相反每晚跟他通話的時光是她一天里最開心的時候,听到話筒里他溫柔低沉的聲音,她會覺得特別安定。
而且,從第三天起,她開始有點想他,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起初以為只是一個人睡不習慣,漸漸卻發現不習慣的東西太多——不習慣餐桌上沒他的身影,不習慣枕頭上沒他的味道,不習慣被子里沒有他的溫度……
他離開第六天,這種不習慣終于累積到頂點,在听到他聲音那刻噴薄而出,「沈牧梵,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她握著手機,眼淚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音音開始想沈叔了,可喜可賀啊。
綜合各方意見,搶眼的副線不會大篇幅佔正文,完整內容等正文完結後會寫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