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夜看起來是那麼的神秘,動听的蟲鳴聲在空氣中回蕩開來,听起來十分的悅耳。絲絲涼意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漫天的星辰傾灑下了淡淡的熒光,使得世間萬物都籠罩在了一種朦朧之中。
隨著時間漸漸的推移,黑se的夜幕不知何時變成了淡淡的天藍se,而在下一刻,一道璀璨的光柱突然撕裂了這種純淨的天藍se,陽光照she在大地上驅走了無盡的黑暗,一絲絲帶有炙熱氣息的光芒灑落在大地上,涼意在轉眼之間就化為了虛無。
此刻,市公安局的辦公大樓里面依然空蕩蕩的,這麼早顯然還沒有人來上班,而張偉的辦公室里燈光依然透亮,張偉此刻正滿臉愁容的坐在辦公桌前,對著辦公桌上的一堆照片發呆,張偉似乎感覺不到辦公室中的氣溫已經在逐漸的升高,張偉的心神此刻全部沉浸在了照片之中不能自拔。
照片中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在發現血弒者的現場拍下的各種打斗過的痕跡和發現的一點東西,這些東西中或許就有破案的線索,所以張偉看得很認真,沒有放過照片中的每一個細節。
當所有照片看完以後,張偉的臉上仿佛被yin雲籠罩了一樣,因為照片中沒有一點點有用的線索。
三名危險分子雖然已經找到了一名,但是這卻並沒有使得張偉高興起來,因為在現場留下恐怖的打斗痕跡讓張偉覺得,應該還有著另一方實力強大的恐怖組織在本市之中,而且這方勢力還在和血弒者爭奪著什麼。
更讓張偉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留在地面上的那幾個深坑和打斗的痕跡,那是人力所能夠造成的嗎?特別是血弒者身下的那個深坑,恐怕手雷的威力也只有這樣吧。
還有在草叢中找到的那兩根粗的有點嚇人的鐵棍,以張偉的臂力竟然只能勉強的揮舞幾下,張偉到現在都在懷疑那到底是不是人用的兵器,或許那只是建房子時一根廢棄的柱子罷了。
最重要的還是血弒者身上那恐怖的傷勢,以張偉的眼力也可以看出,這些傷勢是被人給一拳砸的,一拳能夠造成這樣的傷勢,張偉到現在都在懷疑那是不是人力所造成的,當時張偉在看到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以為這是被卡車撞的,張偉也只能這樣想,如果是人力造成的話,那在本市中將無人可以制服凶手。
胸口完全凹陷下去,肋骨全斷,內髒大量出血,張偉現在只能祈禱這名血弒者能夠活下來,這樣或許還有機會找到另外的兩名血弒者,而這也是唯一的線索。
「唉!」
張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從jing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踫到過這麼棘手的案子,現場沒有證據,凶手恐怖殘忍。
其實這只能算張偉倒霉,通常情況下,凶手都會在現場留下證據,可是樊天和老大的激烈交手足以破壞現場留下的一切線索,所以……
張偉的身體後仰靠在柔軟的椅子背上,微微閉著雙眼,雙手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他實在是太累了,他好想睡上一覺,可是……
「叮鈴鈴……」
就在這時,張偉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張偉睜開雙眼看了一眼電話上方的來電顯示,是留守在醫院的小王打來的,張偉的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張偉感覺到那名血弒者可能是不行了,這也是他現在最不想听到的結果。
「喂!」張偉拿起話筒,似是預測到了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張偉的聲音有點低沉。
「張隊,不好了,那名嫌疑人可能不行了。」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小王焦急的聲音。
「果然……」張偉听到小王的話,心中也是猛的一沉,最壞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如果血弒者真的死了的話,那麼唯一的一條線索也就斷了,張偉真不知道該怎樣查下去。
「小王,你給我听好了,要醫院盡最大的力量去搶救他,他是我們唯一的破案線索,如果他死了的話,那我們就等著扒jing服吧。」
張偉說到最後,聲音中竟是出現了嘶吼的感覺,張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張偉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辦過許多驚天大案的他,此刻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下一步該怎麼走?調查方向在哪里?怎樣去尋找線索?這些疑問就如同亂麻一樣纏繞在張偉的心中,無法理清。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掛在牆上的鐘表發出的「滴答」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與此同時,辦公室中的氣氛漸漸地變得有點凝重起來。
「啪!」
突然,發呆中的張偉長身而起,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照片在這一拍之下竟然被高高的震了起來,可見張偉這一拍使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不能在這里繼續傻等下去了,他要再去爛尾樓區那里一趟,他就不信在現場會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
張偉抓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就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張偉驅車走在路上,腦海中盡是昨晚在爛尾樓區那里看到的畫面,這些畫面就如同電影一樣在張偉的腦中回放著,張偉試圖把這些東西連在一起,可是最後不僅是毫無頭緒,反而是越來越亂。
「叮鈴鈴……」
悅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張偉的思緒,張偉拿起手機一看又是小王打來的,難到……
「喂」
「張隊,對不起,醫院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最後還是……」
听到小王的話,張偉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嫌疑人可是他破案的關鍵,可是現在……
張偉不知何時掛斷了電話,臉龐上愁雲籠罩,現在張偉只能希望在爛尾樓區那里能有重要的發現,不然的話,這件案子就真的成為無頭公案了。
此刻天se尚早,馬路上車輛和行人還很稀少,張偉把油門踩到了底,風馳電掣般的趕向爛尾樓區。
時間不長,張偉就到了爛尾樓區,張偉剛剛下車就看到向他快速走來的老李,看老李的神情,就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一樣,張偉皺著眉頭道︰「老李,你說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一點都不穩重,還怎樣帶領下邊的人啊。」
老李嘿嘿一笑,道︰「張隊,先別說這些,有重要發現,我們在別處又發現了兩處血跡,已經送去化驗了,還有你看看這是什麼。」
老李說完,就遞給了張偉一個透明的封閉袋,張偉伸手接過封閉袋,當張偉看到封閉袋中的東西時,臉se大變,雙眼中盡是不敢相信。
其實封閉袋中的東西很是普通,只是一張普通至極的學生證,而在學生證上姓名那一行,寫著兩個字,樊天。
怎麼會是他?難道他真的是凶手?還是這只是巧合?
「張隊你怎麼了?是不是感覺到破案之ri即將來臨有點不敢相信啊。」老李看到臉se大變的張偉有點奇怪,按說這是很高興的事啊,可是張偉的眼中一點高興的意思也沒有。
「你怎麼看?」張偉雙眼死死地盯著封閉袋中的學生證,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問道。
「這還用說,十有仈jiu就是凶手不小心留下的,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是這絕對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破案線索。」
張偉點了點頭,道︰「話是不錯,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血弒者身上的傷勢像是一名高中生能夠造成的,你也學過搏擊,自然知道要造成那樣恐怖的傷勢需要多大的力量,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听完張偉的話,老李也是沉默了,張偉說的很對,那樣的恐怖攻擊怎麼也要數十年的艱苦訓練才有可能練成,而樊天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那要不要我先帶人把他逮捕,然後再慢慢的審問。」老李皺著眉頭,試探xing的問道。
張偉搖了搖頭,道︰「找他詢問是一定要的,但是要注意方法,你想想,如果他屬于恐怖組織的話那也就算了,如果不是的話,你認為同學們以後會怎麼看他,這對他以後的負面影響是很大的,他現在還只是一名學生,所以不能直接逮捕。」
老李點了點頭,心中不禁有點懷疑,這可不是張偉的作風啊,以往的他遇到這種事情,早就帶著人去逮人了,可是現在……
「好了,還是我自己去一趟吧。」沉思了片刻的張偉,說出了一句讓老李臉se大變的話。
「張偉,你是不是瘋了,如果他是凶手的話,那他就是極度危險的人物,說不定就是恐怖組織潛伏在學校的殺手,你認為以你的身手能夠攔得住他?你不要命了。」老李對于張偉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議,在他看來張偉一直是一名沉穩理智的人,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不計後果的事。
「老李,你先不要激動,你先听我說,如果他就是凶手的話你認為去多少人能夠攔得住他?只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還不如讓我自己去試探一下,說不定還會有什麼重要的發現。」
「我知道我們打是打不過他,可是我們有槍啊,就算他功夫再厲害,還能躲得過子彈?」老李很是不懂,現在是什麼時代了,是高科技橫行的二十一世紀,哪來那麼多冷兵器的比武啊什麼的,用槍不是省事的多嗎?
「如果他就是凶手的話,他的速度完全能夠躲的開子彈,而且那是學校,如果傷著別的學生怎麼辦,那種後果我們根本就承受不起。」
張偉後面的話老李十分認同,那里是學校,學生很多,但是對于前兩句老李卻是有點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夠躲得開子彈,那貌似是只有好萊塢大片中才有可能出現的場面吧。
「可是……」
張偉擺了擺手,打斷了老李的話,他可不是那種傻乎乎的只知道往前沖的人,他有著自己的打算。
張偉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上車離開了,他現在急于弄清楚這件事。
「小天,真的是你嗎?你怎麼要趟這趟渾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