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了。
帝南宮慢慢收回眼,他躺在床。上,平靜的呼出一口氣。
胸腔里那股沸騰的熱量,此刻已經凝結成冰,似乎在凍結他的五髒六腑。
他感覺到了輕微的冷意。
外面的風吹了進來,帶著潮濕的氣息。
下雨了。
自從那日之後,他開始討厭下雨天,討厭紅色,討厭有關那個人所有的東西。
卻又情不自禁的開始收集,跟那個人有關的一切。
像是得了 癥。
他平靜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心里想,已經十一年了。
可他還是忘不了她。
靜靜的,他又重新點了一根香煙。萬籟俱寂,他無端的開始懷念那雙不被他馴服的眼楮。
林乖……
他沉默的雙唇,微微動了動,吐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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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氏小公子晏滄海的二十一歲生日宴會可謂是隆重非常,就連遠居海外陸家大少爺也親自過來給他祝壽。
生日宴會開在晏氏集團名下的一座海濱別墅內,沙灘,美人,燒烤,還有親自從國外請過來的樂隊,每一樣都是極盡奢華之能。
陸溫雅站在客房里向下看去,樓下形形色色的賓客已經進來了,他有點意興闌珊,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
回來已經兩天,打探的消息也已經放了出去,可是那間孤兒院早已經沒了,孤兒的資料也亂了,世界這麼大,能找到那個人,已經微乎其微。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身後門突然開了,臉色微微燻紅的晏滄海從外面沖了進來,他身上帶著好幾種濃烈的香水味,俊秀的臉上此刻也帶著驚恐的表情。
「天啊……」晏滄海沖進來抱住他的手臂,「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他被灌了好幾杯酒,脖子上也莫名其妙多了幾枚吻痕,他一邊擦脖子,一邊「泫然欲泣」道,「她們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矜持嗎?」
一邊擠一邊把胸往他身上靠,他就算再「急色」,在大庭廣眾在,也做不出這種事情啊。
陸溫雅看著好友一副「受盡****」的模樣,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這種齊人之福,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啊。你還嫌棄。」
「那送給你好了。」他頓了頓,「或者你陪我下去,給我分散火力。」
「不要。」陸溫雅干淨利落的拒絕,「我喜歡安靜。」
正說著,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之神。
兩人循聲看去,陸溫雅就听晏滄海在他耳邊道︰「那個人來了。」
進來的男人很年輕。
他並沒有穿西裝來,身上只是一件白色的針織衫,整體風格很休閑。
他身上顏色很淡,但是容貌卻十分濃艷,那種艷十分具有侵略性,卻並不顯得女氣。
男人很高,身材修長,淡藍色的眸子在燈光下顯得透明而璀璨,姿態慵懶閑適,走路的動作又有幾分漫不經心。
他並未帶女伴來,身邊只跟著一個助理,但是在場人的視線,卻一齊集中在了那個人身上。
——帝南宮。
陸溫雅在回到m市的第二天,終于見到了掌管這個城市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