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林乖不會說，她也不願意去問，但是要她就這麼呆在家里，看著林乖一個人在外面團團轉，她實在坐不住。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被林乖當場發現。
林乖掏出紙巾擦拭著方珍荷的臉，輕聲道︰「媽，我們回家。」
方珍荷嘆了口氣，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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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來的又快又急，等到林乖回到家的時候，兩個人都跟個落湯雞似的。
林乖給方珍荷放了熱水澡，讓她先去洗澡，自己去衛生間拿了干毛巾擦頭發。
她路過客廳的時候，就听到放在茶幾上的座機叮鈴鈴的響了，她上前接了電話︰「喂？」
「……」
那邊並沒有聲音。
林乖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以為是人打錯了，剛想掛電話，就听到那邊穿來了一聲輕笑生。
「呵。」
那笑聲說不清的邪肆，林乖幾乎在一瞬間就把這個聲音跟對方的身份對上號了。
她強忍住掛斷電話的沖動，冷聲道︰「你怎麼會有我家的號碼？」
她問出這個問題，瞬間就後悔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恐懼。
幸好是她出來接……
如果是林雅樂，亦或者是方珍荷……
她握著話筒的手指有點顫抖。
男人並不答話，只是輕聲笑道︰「你還要倔強到什麼時候呢？」
他聲音慢悠悠的，帶著幾絲天生的漫不經心。
林乖氣得嘴唇發白︰「你還要不要臉？！」
那邊又是幾聲輕笑。
笑夠了，男人才慢慢道︰「你全家的性命，沒有你自尊來的重要嗎？」
「……」
「我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帝南宮輕笑道，「我不需要你留在我身邊多久。多則兩個月，少則幾天，我會劃給你一筆錢給你媽治病，你妹妹的學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多好的買賣，你怎麼就不听呢？」
多好的買賣？
她的世界觀內，從來沒有拿身體當做交易這種事情。
她感覺被侮辱了，緊咬著嘴唇，半晌才出生︰「我。不。要。」
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邊靜默了片刻，然後爆發出一陣狂笑，林乖咬著下唇，狠狠扣上了電話。
「乖乖？」
方珍荷從樓上下來，她已經洗好了澡，見到林乖一臉怒氣沖沖的模樣，忍不住道︰「你在跟誰打電話？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乖掛了電話，才發現方珍荷已經走到了她身後，她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剛才的話被听到了多少。
「只是打錯電話了。」她猶豫了一下，又道，「媽，反正我們也沒人打我們電話，不如以後不要安裝了吧？」
方珍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今日不同往日，她們連治病的錢也沒了，座機的月租費，也是一筆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