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哥,回去吧!」在刀鋒的身邊一人看不過去,出聲制止道。
听到有人的勸阻,刀鋒面上的猙容有所收斂,將手中的寧淺扔到地上,對著身邊幾人說道,「回去!」說話間刀鋒狠狠的低罵一聲,「區區無名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招納了s級恩賜的人」對于剛才在凌雲手中吃虧,刀鋒一直懷恨在心。
而在刀鋒身邊的幾人內心卻是一陣的苦澀,s級恩賜的擁有者,未來的魔王,或許這場恩賜塞將是阿奴迪拉最愚蠢的一次選擇吧,當然這是一個誰也不願去承認的事實。
…
蒼穹下,刺眼的陽光灼傷了大地,三人帶著焦慮猶如盲頭蒼蠅在路上穿梭,「夏銘,應該出事了!」薇薇眼中閃爍著擔憂,黛眉緊緊的皺起。
「小銘,對不起!」楊研自責的說道,潔白的面孔布滿了愜意,似乎小妞子將這次事件的責任都歸咎于自己身上了。
「別說傻話了」夏銘望著一臉悴容的楊研,心中一痛,這小妞子還是那麼的小心眼,總是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推,總是認為自己傷害到身邊的人,或許在別人眼中,楊研是毀滅之光,暴力主義者,但是在夏銘的眼中,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喜歡將問題獨自承受的女孩子而已,因此夏銘盡自己的能力去遷就她,去保護她!但是,這個失去雙親的女孩子總是將自己最陰暗的一面獨自去承受。
或許擁有了神力那一刻,楊研便不再需要夏銘的保護了。但是,同樣的,在楊研心中明白,自己更需要夏銘,無論是失落還是如意;是快樂還是悲傷;是苦悶還是高興,這一切陪伴著自己分享的只有夏銘!
就在三人思緒飄忽的此時,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在前方狼狽的逃竄而來,似乎是見到夏銘等人,來者一臉激動的高呼,「夏銘哥哥,夏銘哥哥……」
「是啊華!」薇薇驚喜的喚了聲。
「啊華!」夏銘三人連忙跑上前來。
听到啊華的話,三人面色大變,「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夏銘輕嘆一聲。
「老板!老板!」而此時,一邊的水渠邊緣,一條小蛇閃出。
「什麼事了?」看到阿瑞斯的出現,夏銘心中升起一陣不妙之感。
「老板,那些家伙把燃油石車運來了」阿瑞斯出聲道。
「這群家伙果然是瘋了!」夏銘眉頭一皺,「去準備把水渠通水吧」
「嘿嘿,老板,明白,就等你這命令了!」阿瑞斯壞壞一笑,身子一甩,沒入水道中去。
「夏銘君,幾天前你讓孩子們弄的工程是為了今天的事情麼」薇薇轉過身來,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夏銘看去。
「你說呢」夏銘苦笑一下,眼中露出一絲無奈,「即便計劃再好,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預料啊!」
「對不起,小銘」楊研自責的低呼道。
「傻丫頭」夏銘揉了揉楊研的腦袋,「小研,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將一切都責怪在自己身上!」
「嗯」小妞子一如既往的听某人的話。
「啊華,你先回去水庫哪里吧」夏銘微微的思索了下,對著啊華說道。
「但是寧…」啊華眼中露出不甘。
「寧淺的事情我們會解決,讓阿瑞斯不用再出來了」夏銘打斷了啊華的話,對啊華吩咐好後便轉過頭來對著兩女道,「大小姐,這次便麻煩你了!」
「不是還有你家小研妹妹嗎?」薇薇嚼了下小嘴,一雙潔白的玉手在腦後的發跟揉揉的撫模而下。
「我可以的!」楊研一臉的不爽,一張絕色的面龐滿是倔意。
「丫頭,乖,听話!」夏銘嚴肅的道,此刻間夏銘話中透出一種無法去抗拒的威嚴,「大小姐,走了!」
「走吧!」薇薇輕巧的一笑,玉手再次在腦後發絲上揉揉的撫模而下,一雙紫色的瞳孔里閃過一道寒茫,這場恩賜塞中阿奴迪拉的做法早已觸起了大小姐的怒火,來到玄月之後,讓這位毫無所缺的大小姐明白到一個家的重要,一無所缺的大小姐缺的赫然是一個家的溫情,一個擁有家人關懷的家!來到玄月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大小姐已然戀上這家的感覺了,而這個家的組成赫然是大家的相聚,孩子們的笑容便這個家的點綴!
……
領地的中心位置,旗幟所在,宇一臉擔憂的望著前方的阿奴迪拉之人,雖然玄月契約文中無名方的孩子不需要參與到這場恩賜賽中來,但是作為無名方的領導者,宇是必須參加的,此時宇所在的位置正是旗幟所保護的位置,玄月世界地域無邊,一層一空間,大大小小的團多遍布整個玄月,沒有名字的團隊佔據著這些團隊數80%多,沒有名字的團隊在玄月的保護上是受到很大限制的,如沒有名字的團隊旗幟是很容易被摧毀,當然旗幟會在團隊規模擴大的同時得到加固,想擴大團隊,那麼得到玄月的認同是必須的!即便擁有了名字,但是在恩賜賽中被奪名或者失去名字的團隊,曾經的輝煌也要從零開始,只要是擁有攻擊恩賜20星以上的人出盡全力攻擊20分鐘,旗幟便完蛋了,所以在玄月,每天都有無數的團隊因為恩賜賽而被抹殺,當然也有無數新生團隊符合條件而崛起!現在的無名旗幟就猶如新生的嬰兒般脆弱!宇一臉擔憂的在旗幟邊緣,望著四面八方圍攻旗幟的人,在東南方向,凌雲凌立虛空身體上裹著黑色的能量,猶如死神天降,任何一個踏入境界線的阿奴迪拉之人在黑色的能量之下化作黑色粒子消散于空氣中。
鎮守西北方向的正是騎在獅鷲王波隆爾身上的少女——藍忻!紫色長發當空而舞,一身橘子色的吊帶長衫,美麗的臉龐沒有一點感情流露,這是屬于女神漠視眾生的英姿,這是上位者俯視眾生的眼神!在藍忻的下方,一條大地被踐踏的獰痕狠狠的沖擊著眾人的視覺,沒有人願意第一個去嘗試被獅鷲踐踏的感覺!
「那是……」
站在旗幟的瞭望台上,宇望著視線的末端,無名領地的東邊,一支百人小隊壓送著幾輛鐵跡斑斑的重型機器,地下輾轉的痕跡清晰可見,在一邊推動機器的人也異常的吃力。這百人小隊的出現,宇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該死的,竟然…用到燃油投石車!!」
燃油投石車,這種是屬于攻城器械,一般來說摧毀沒有名字的團隊根本不需要這種恐怖的器械,因為燃油石車的一次投砸攻擊強度足夠與40星的攻擊系恩賜能量不相上下,一枚只能承受20星20分鐘的旗幟在擁有40星攻擊強度的燃油投石車的攻擊下能存然麼?而且燃油投石車是屬于範圍性攻擊的攻擊器械!攻佔區區一個無名竟然用上如此可怕的器械,著實有點小題大做了,而且這種重型器械的價格對于8層世界來說也是奢華品。
…
「領,我回來了!」在阿奴迪拉身邊一身穿短衣,綠色短發的男子一面風塵,向著岩宏趕過來。
「把燃油石車拿來了?」岩宏面上露出獰猙的神色。
「是的領,但是…」男子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事了?」岩宏眉頭一挑,望著後者。
「流光閣的人知道了我們擁有燃油石車的事,五台石車有一台被他們奪去了,而一台已經被損毀,只……只有…」
听到前者的話,岩宏眼中已經燃起熊熊的怒火,手中的拳頭不斷的握住,「該死的流光閣!」
「領,是不是該開始攻擊了,我們已經損失三千多人了,而且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在岩宏身邊一人出聲道。
听到身邊的人提醒,岩宏深深呼出一口氣,s級的恩賜實在是太可怕了,為了一顆60星的星樹得罪未來的魔王,這值得嗎,岩宏腦海中閃過一絲後悔,但是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作為挑戰方輸掉的代價是整個團隊以及尊嚴!一個擁有名字的團隊給一個區區無名當佣屬,這是何等的恥辱!當然作為被挑戰方失敗的,失去的不僅僅是星樹,也是整個團隊,八千人圍攻一個無名的旗幟,如若受不住,整個領地便要成為無主之物,孩子們將要失去家園,這是一場輸不起的戰爭!而且誰也不願去當失敗者!
「真的要用燃油石車嗎?」就在岩宏下決定的一瞬間,一把蒼老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听到蒼老的聲音,眾人將視線移到岩宏身後的一人身上,但見那人白眉白發,神態如仙翁,一副慈祥老者的面容,然而卻是一身漆黑的衣袍包裹著全身,隱沒于人群之間沒有流露出一點的氣息,老者發話的一瞬,四周都安靜下來。老者在阿奴迪拉中沒有任何的職位,甚至是不屬于阿奴迪拉的人,但是所有人明白到,每次自己的首領對著老者的時候都用無比尊敬的語氣,而老者在阿奴迪拉中是不受任何限制,眾人唯獨知道這老者一個稱謂——霖!
「霖老,難道我還有路可退麼?」岩宏面上呈現出一陣苦澀。
「哎…」老者哀傷的苦嘆一聲,「如若這燃油石車的攻擊一旦落下,一切便沒有轉彎的余地了!」
「難道我現在有選擇的權利麼?」岩宏苦嘆一下。
「哎…」霖似是幽怨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隨你們喜歡吧。」說畢,老者搖了搖頭向後方走去,眼神向著蒼穹某處望去,眼中閃出忌憚的神色,又似乎是無奈的嘆息了聲。
「霖老…」岩宏有點遲疑的轉過身來,帶著尊敬的面容逐漸被陰狠所取代,「阿奴迪拉是我祖輩一手一腳打拼才有今天的規模!但是因為上層的一絲意願,我們便可以輕易的退出歷史舞台,不過我們依然努力著,去期待著曾經的夢!但是,八層世界中我們一直受著名門那種大團隊的欺凌,你依舊讓我們忍讓!」岩宏似是受到的抑壓一下子找到了宣泄點,四周明白其中緣由的人也是一臉苦澀的神色,一邊的岩宏明白到語氣過重,回復一絲冷靜,「面對名門,我們沒得選擇,我們一直去退讓!但是至少還能挽留作為一個擁有團隊名字的尊嚴,如若面對這區區無名,如若這場恩賽我們依舊輸掉,我們今後該如何立足?」
「罷了!罷了!」霖幽怨的嘆了口氣,「這場恩賜賽之後,我保阿奴迪拉的名字不會消失,其他的我便不理了!」說話間霖無奈的搖頭離開。
「霖老,謝謝!」岩宏真誠的向霖的背影行了一禮,玄月中,一個團隊的名字是非常重要的,為了團隊的名字,團隊之人甚至是願意奉獻出生命,因為名字銘刻的是一個團隊在玄月的功績!一旦名字被剝奪,團隊在玄月的功績也被剝奪!
「阿安!」岩宏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望了一眼虛空上的凌雲,不再悔悟于于事無補的後悔中去,既然這次是代表了名門而戰,那麼s級恩賜之力的擁有者也該由他們去承擔其怒火吧。
「領!我在!」在岩宏身邊一人站出來,赫然是剛才運送燃油石車之人。
「準備一下,馬上摧毀無名的旗幟,這場恩賜賽絕不能輸!」岩宏狠聲道,望向虛空中的凌雲,雙眼露出濃烈的憎惡。
…
踏!踏!踏!
似乎是接到什麼命令,圍繞著無名旗幟的數千人隊伍不斷的向後靠攏,望著場中的轉變,凌雲以及藍忻都露出不解,但是身形不敢離開旗幟百丈的距離,因為這是最好的防守位置,一旦超出這境界線,或許八千人的隊伍混過幾個進來破壞旗幟也不是沒可能!看到地面上向後退去的眾人,藍忻以及凌雲唯有冷靜的看著。
「該死的!」宇臉上露出了絕望,「那是燃油石車,一旦擊中旗幟,我們的旗幟便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