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遠寒看看擔架上的步歸,眉頭蹙起來,有點生氣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師弟怎麼會這樣子?」
清羽輕言說道;「火舌地獄之行,步歸血力再次爆發,然後然後就成這樣子了——」
木遠寒看看周圍,咳了一聲道;「好了,我要帶師弟回去,你們就散了吧!」說的是五個大漢,畢竟這些事情還不能這幾個人知道。
清羽明白的點點頭對著五個人道;「阿大,你們回去吧!」清羽很簡便的說道。
阿大上前一步道;「小姐,我們就這麼走了?還沒來及報您的救命之恩呢!」清羽轉過身去道;「走吧!回到你們該去的地方,緣盡于此!」
說完隨著木遠寒向不知名的地方走去,木遠寒對著既然微微垂手,便輕擺衣袖遠去。
儒家後院是修士居住的地方,前院是悻悻學子讀書的地方,兩者相差可謂極大,前院古樸大氣,尊貴而不失別致,後院則是禁地,儒家前院弟子根本不允許踏足一步,對外而言這里都是歷代學士大儒潛修的地方,天下學士也要敬仰的地方,當然是敬佩遠之,就算有人進來也要走的過被重重禁制包圍的那一片竹林。
一朵彩色的祥雲馱著步歸往里走,清羽安靜的待在木遠寒身後,張眼望去,一片片銘文古字的禁制圍繞著竹林,各色符文布滿了整個空間,從內部還看的見,外面就被極為高明的幻形陣法給遮掩住了,根本看不見這里只以為是一處廣大的竹林而已。
木遠寒邊走邊道;「跟緊我,不要走錯了。」
清羽點點頭,認真的跟著木遠寒的腳步,這些銘文古字一遇見木遠寒就主動讓開一條道路。木遠寒道;「這是儒家的禁制之地,沒有儒家之人帶著,就算聖人也很難進來的!」
「聖人?」清羽驚奇的喃了一聲,卻被木遠寒捕捉到,解釋道;「你是師弟的朋友,儒家不忌弟子外交,但是也要分三六九,這是儒家的規矩!」
「儒家傳承有幾萬載了,禁制經過諸代弟子加持,種類繁多到幾點,說聖人恐怕還是高估他了。」走著,木遠寒時不時給清羽講解一點東西,很快竹林就走出來了,放眼看去,小橋流水,亭台樓閣,阡陌縱橫的田地,還有這回旋紆折的亭廊,懸疊瀑布在遠山懸掛就像天邊上一條銀河一般,溫軟如江南流水的般景致又像農家阡陌一樣風光,簡直不敢相信儒家的修煉之地就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沒有宏偉的宮殿,也沒有甲士林立耳朵護衛,只有遠處幾個在打掃衛生的老人。
清羽頓時被這樣的景色給吸引了,這里簡直是世外桃源,沒有一點塵世中喧囂,清靜而別雅。但是看見那些打掃衛生的老人,有點喘不過氣來,打掃衛生的人就是生死關以上的人》雖然隱晦的氣息,還是讓清羽敏銳的感覺到了。
木遠寒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很呆板的樣子,但是在觀察上不失心細,清羽發出一點的驚訝聲音就讓木遠寒給撲捉了, 笑道;「這些老人都是照料我們住行的人,伺候了幾代人,修為麼!大多都是尊者以上了吧!」
「尊者?你們用尊者修為的人當僕人?」清羽忍不住問道;
木遠寒回身道;「不是僕人,只是身份不同罷了!」
清羽不再說話了,用腳趾都能想到木遠寒下一句話就是「這是儒家的規矩!」
清羽問道;「這里很好啊!無憂無慮的!」
木遠寒呵呵笑道;「我感覺很好,但是步師弟最不喜歡的就是這里,說這里最無聊,最煩悶,想要出去闖蕩!」
說到這里,木遠寒突然止住了,嘆氣的看看步歸步伐加快了許多,清羽看看步歸喃喃道;「這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麼?想要真的去闖蕩這個世界!」
路上有老者看見木遠寒帶著步歸回來,那些老人們紛紛走過來看看步歸,急躁的人還問道;「小歸子,這是咋啦?」
看起來步歸和這些老人的關系還不錯,其實步歸那時候只是閑得慌,修煉累了,就一**坐在這些老人面前,听他們講講故事,時間久了,老人們也喜歡上這個調皮搗蛋了鬼小子了。只是在這里步歸會露出頑皮的樣子,外面或者親人面前,或許又有許多樣子,或許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在不同的場景扮演者不同的角色,在不同的角色中又有著不同的表現,或許在不同的情況下,有著不用的性格,或許每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帶著許許多多的皮囊,只是在不同的時候,每一張皮囊都不盡相同罷了。
末了,有位老者前來說道;「掌門,吩咐帶步歸前去松雲亭。」
木遠寒點點頭,就帶著步歸往松雲亭走去,清羽在後面靜靜的跟著,這一路上終于認識了這個隱世門派的強大了。僕人與書童打扮的人的修為都高的可怕,雖然人數不是很多,卻也是足以驚世駭俗了。
松雲亭,就在一座小山的山腳之下,旁邊溪水環繞,一顆老松孤立的立在水邊,扎起的樹根和盤繞的樹皮,看得出這顆老松的年歷的悠久。
遠遠看見松雲亭前面就有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在盼首望著,看見木遠寒出現在轉彎處,就喝道;「小兔崽子,給我快點,慢吞吞的,想讓你師弟死啊?」
說話的自然是蘇遠這個有點無良的師尊了,木遠寒听見蘇遠的喊聲,苦笑的搖搖他,連忙帶著步歸直接飄到蘇遠面前。他可不想被蘇遠指鼻子罵了,要說儒家木遠寒最怕的就是壞脾氣的蘇遠。有時候連水清寒都不買賬。
蘇遠接過步歸,眼楮瞪大了,看著。一會臉色沉重道;「我早就該想到的啊!」
水清寒走下松雲亭,給步歸把脈了一會,臉色時而沉重,時而舒緩,過了一會兒道;「還好,神智沒有被奪走,體內有股神奇的力量護住了。要是再晚點就不好辦了。」
水遠寒開口了,蘇遠才舒了一口氣。
此刻步歸恢復了那張滿臉銘文的臉龐,烏黑的面色看起來就像垂死的老人一般,清羽憂心的問著蘇遠道;「前輩,步歸能治好麼?」
蘇遠看看清羽,嘆口氣道;「十全的把握,我沒有,這要請一直在後山潛修的師叔他們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