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俠 第四十九章 覺醒

作者 ︰ 少年/無涯

這三天之中,清羽悄悄的來過很多次,但是都被鶴鳴給制止了,而這三天中,步歸每天都是吸收大鼎中的藥力,來化解血力的沖擊,偶爾間都會听見骨骼中風雷響聲和海浪拍岸的聲音,血力如海——

鶴鳴每天都會盯著步歸,檢查血力的程度,直到看見步歸的骨骸能承受血力的沖擊才放下心來,雖然步歸對嵐風沒有多少好感,感覺這個老家伙簡直就是一個惡作劇一樣,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儒家先祖是不?怎麼說也得給點面子吧!

現在步歸就像一個容器,每天都要鞏固外殼,來抵擋血力的沖擊,七火七石陣的效果出來了,每當血力迅猛的時候,就能看見步歸身上會突現七色彩光,幫助步歸抵擋住血力的沖擊,而且骨骼就像金石所鑄一樣,在血力的沖擊下紋絲不動。

這一日,剛好是步歸接受無根之木的薪火最後一天,可以看見整個大鼎中的水都變得清澈透明,藥力全部被步歸吸收,而這些藥材大多都是針對血力而配置的,或者說被血力吸收了,做了這麼多工作,無非就是將步歸體內眾多的血力給抽離,用來煉制一爐上等的丹藥。

看見藥力全部被步歸吸收,嵐風走進大鼎,咂咂嘴道;」好家伙,挺快的嘛!「

步歸橫眉以對,對著嵐風道;」哼!當然快了,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家伙!」

嵐風自動忽略了步歸的布滿,一把手將大鼎舉起來,然後將步歸甩到空中,接著無數條絲帶將步歸綁在空中,步歸想掙扎也動彈不了。

氣的步歸怒目看著嵐風道;「老家伙,放我下來!」

嵐風嘿嘿一笑,看著步歸生氣的樣子,很自豪道;「臭小子,上了我的船,就別想那麼輕易的下來!」說完拍拍手離開了。

步歸眼睜睜的看著嵐風離開,動動手腳,發現自己就像被捆在空中的人偶,怎麼動都像在蕩秋千,沒有一點著力感!

不一會,嵐風與鶴鳴並肩而來,看見步歸齜牙咧嘴的樣子,嵐風只是很囂張的笑笑,鶴鳴就無奈的搖搖頭。並對著步歸道;「小家伙,今天開始抽離血力,你要壓制好體內的元力,千萬不要亂竄,否責後果很嚴重。」

接著,鶴鳴站在前面,嵐風站在後面,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念起咒語來了;天之乾,陽之道,地之坤,陰之術。

詩曰;「夫蹬泰山而小天下,陰陽交匯而割天下。」

兩人同時掐印,頓時步歸身下出現一道太極圖印,也就是陰陽圖,步歸可以感覺到,嵐風的元力,尖銳剛猛,屬金,而鶴鳴的元力柔和穩重,屬水。兩人的元力剛好相生。

看著步歸被陰陽圖裹住,嵐風輕喝道;「凝!!!」

步歸隨著陰陽圖開始旋轉,一會就形成了一股風暴,而這個時候鶴鳴喊道;「快!」

只見嵐風答應一聲好!兩人變換指法,在手心形成一個小陰陽圖,對著步歸身下那張巨大的陰陽圖道;「抽絲剝繭」瞬間,步歸就能感覺到一陣狂風撕扯著身體,體內的元力不由自主的隨著那股風暴轉動,連忙將元力護住氣海,堅守氣海這一塊,心神沉到靈台,不在將心神放在外面,否則著高速的轉動,足以讓步歸迷失。

鶴鳴瞄瞄步歸,對嵐風點點頭,原來這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只是觀察下步歸的反應,看見步歸放任身體而獨守心神,才放下心來。

嵐風嘿嘿一笑道;「算這小子有點天分,不然可有苦吃了。」

嵐風輕輕念道;「釋!」只見步歸身上,爆發出一陣血霧,那些血霧頓時被陰陽圖牽引著帶到嵐風和鶴鳴手中的小陰陽圖中。

果真是抽絲剝繭,一點一點的將血力給抽離出來了,雖然血力的涌出並不是絲絲條條的,但是對于龐大無比的血力來計算,也不為過了。

血力在緩緩的抽離,鶴鳴直接將一把戒尺模樣的東西祭到步歸上空,然後坐在一旁喝茶起來。

這時候,蘇遠與水清寒還有木遠寒連襟而來,看見上空的步歸,蘇遠問道;「老頭子,怎麼樣?」

嵐風洋洋得意的看著蘇遠昂這頭道;「老夫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說完還比劃一下。蘇遠笑呵呵的回答了嵐風,然後將一壇好酒放在嵐風面前。

說來也奇怪,蘇遠滴酒不沾,而嵐風卻嗜酒如命,真是個奇怪的師徒。嵐風看見美酒就如同看見美女,抓起酒壇就灌,蘇遠也就不理會嵐風了走到鶴鳴面前恭敬道;「師伯,怎麼樣?」

鶴鳴模模胡須道;「這樣看來,還需要三天才能將血力抽離。」

蘇遠有點擔心的看著步歸,身上還不斷涌出的血力,問道;「這樣不會出啥問題吧?」

鶴鳴一下子站起來道;「連老頭子都不相信了,你當我耗費那麼多寶貝,都是大水趟過來的?沒有一點把握,我會做我可不是你那無良的師傅!」

蘇遠連忙點頭,是,是是!水清寒站在一旁道;「師弟不必擔心,你看這孩子沒事的。」

蘇遠抬頭看看,凝視了一會才舒口氣道;「唉,我真是越關心越亂。」這時清羽也從外面進來,看見步歸這個情況,大吃一驚的捂住小嘴,水清寒無奈的搖搖頭,清羽指指步歸,說不出話來,這個樣子的步歸,誰看見都要吃驚,血液在不斷的涌出。

木遠寒走到清羽面前,溫雅道;「清羽姑娘不必擔心,師弟會安然無恙度過危機的。」這回輪到蘇遠無奈的搖搖頭了,兩人找到一個地方,開始無聊的下棋。

鶴鳴看見清羽進來,連忙招手道;「來來,小丫頭。」清羽見到,忙走上前去,對著木遠寒歉意的笑笑。

鶴鳴看見清羽後,問道;「怎麼樣,境界穩固了沒?」清羽卻問道;「鶴爺爺,步歸沒事吧?」鶴鳴笑呵呵道;「老頭子還沒有那麼不中用,沒事的。」听見鶴鳴的保證,清羽高興的圍著鶴鳴轉了一圈,然後很殷勤的給鶴鳴揉肩捶背,高興的鶴鳴,一連說了幾聲好,好。

鶴鳴道;「等到血力全部抽離的時候,這次爆發的危機也就解除了,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呢!小丫頭,你可以努力了哦!」清羽捶著鶴鳴的背,們扭捏道;「我還希望他變得更厲害呢!這樣就可以保護我了嘛!聲音到後來越來越小,小到連清羽都不知道說什麼。鶴鳴臉帶笑意的呵呵笑了幾聲,清羽就著急了拍打鶴鳴的被道;「笑什麼呀!」

鶴鳴干笑幾句,問道;「修煉的怎麼樣啊?有沒有收獲?」鶴鳴岔開話題,明白女兒家心事,隔窗倚欄望斷愁。

清羽疑惑的問道;「有啊,腦子里從那天之後,就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像這個抽絲剝繭術,就是你們儒家特有的驅邪手段。」

鶴鳴的瞳孔一下子變大了,心中想道;「果然如此,估計知道這種秘術的家族也是傳承到上古那個時代的還是以血脈記憶流傳下來的。」連忙追問道;「有沒有特別的事情,比如一件族譜的東西?」

清羽疑惑的看看鶴鳴問道;「你怎麼知道?」

鶴鳴轉身過來道;「我怎麼不知道,我要是不知道的話,會費那麼大力氣,給你解開血脈禁制?」

清羽點點頭,說;「也是哦!」然後接著給鶴鳴捶背道;「我也不清楚啦!只是腦海中出現許多名字,比如暗夜王朝,七夜君王,暗夜君王,之類的東西。」

說到這里,鶴鳴一把手將清羽拉住,然後一個瞬息來到一間密室,清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鶴鳴嚴肅的臉問道;「鶴爺爺,怎麼了?」

鶴鳴很慎重的對著清羽道;「孩子,既然你的血脈覺醒了,爺爺要提醒你了,不過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清羽很不安的看著鶴鳴,被這突然的舉動有點彷徨,而鶴鳴坐在石床上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忘川河界旁的暗夜王朝的遺孤,甚至有可能是上代君王的遺孤,如果是這樣的話,按照以往暗夜王朝的行事,不會讓你留在中州的,你的血脈覺醒了,想來很快就會有人前來尋找你,這段時間你要做好準備,暗夜王朝行事向來都是無所顧忌,橫行跋扈。」

清羽咬腰牙問道;「就沒有辦法能躲過那個暗夜王朝的追尋麼?」一臉望著密室外面的地方。那里究竟是什麼呢?

鶴鳴嘆了一口氣道;「丫頭啊!我也想幫你,可是無能為你,如今的儒家你也看見了,自保尚有不足,而且儒家的希望如今都要放在步歸這孩子身上了,你的事情,不說老頭子還是看的出一些的,只是這件事情,不僅僅干系到你,還有步歸啊!所以才讓你慎重啊!」

清羽看著鶴鳴那張不在紅光滿面的臉,還有那白發蒼蒼的頭發,閉上眼眸,哭著道;「鶴爺爺,我知道了,你別說了。」說完將頭埋進膝蓋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鶴鳴長嘆一聲道;「唉!丫頭啊,事情也沒你想的那麼壞,如今的世界都是實力來決定的,你知道你們夜家的事情麼?」

清羽抬起頭,哭紅了雙眼看著鶴鳴道;「什麼事?」

鶴鳴悠悠說了起來;「十八年前,暗夜王朝的君王夜鴆羽,率領死亡騎士軍團,征戰東域,不過是為了奪回一位女子,或許就是你的母親,玉清宮掌門的女兒,王清瑤。那一戰死亡軍團,死傷慘重,夜鴆羽的實力已經達到皇級頂級,縱橫忘川無人可擋,但是玉清宮乃是道家三大嫡傳之一,雖說夜鴆羽實力強橫,對上玉清宮還是有點把握的,想走也無人可擋,只是王清瑤不忍玉清宮弟子被屠戮,拿著長劍,以自刎脅迫夜鴆羽不要在攻打玉清宮。

果真,夜鴆羽愛惜自己的妻子,退兵回忘川,而事後居然得知,王清瑤被人控制,才會逼著夜鴆羽退兵,夜鴆羽怒火燃起,欲再兵鋒直指玉清宮,但是。」

清羽見鶴鳴不在說話,連忙追問道;「後來怎麼啦?」

鶴鳴唉的一聲道;「玉清宮聯合上清宮,在五丈原設下圈套,以王清瑤為誘餌,誘夜鴆羽進入埋伏,那一戰,夜鴆羽身亡,王清瑤自刎相隨,但是卻也將玉清宮打得元氣大傷,恐怕百年難以恢復,後來玉清宮流傳出來一個消息,王清瑤誕下一名少女,被其師弟偷偷帶下山去,至今下落不明,而玉清宮與暗夜王朝的人一直在追尋這名少女的足跡。」

清羽手中捧著一塊古玉,上面銘刻著清羽兩個字,人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這是夜鴆羽和王清瑤的名字,而收養清羽的老人在臨終的時候告訴清羽,帶她來的人,是一個身穿道袍,渾身是血的人臨死前托付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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