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步歸醒來,第一感覺就是一臉水,睜開眼楮看著王莽,問道;「大牛,什麼時候下雨了?」在睜眼卻看見王莽手持狼牙棒,一臉警惕的看著前面的那個老頭——
只听見那老頭嘖嘖嘴道;「蠢牛,你那哥哥醒來咯,還不看看去!」
步歸雙手撐地,坐在地上,看著和王莽對持的老頭,眼中瞳孔瞬間收縮喝道;「大牛,住手,還不向前輩賠禮?」
王莽回過頭來,一臉委屈道;「哥哥,這個老頭噴你一臉口水,我實在看不過去了,這老頭太壞了,我要砸扁他。」
步歸試著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卻發現現在渾身乏力,怎麼也站不起來,王莽倒是心思通明,收起狼牙棒,走過來,將步歸扶起來,步歸一抱拳道;「前輩,阿牛魯莽了,請不要見怪!」
老頭子還是悠然自在的喝酒,問道;「你認識我?」
步歸笑道;「當年火舌地獄爭奪南明離火的時候,前輩的風姿在晚輩腦海中刻印下來,至今沒有忘記?」
老頭收起酒葫蘆看著步歸,眼神陷入思索,過了一會才笑道;「哦,原來是你這個小家伙啊,想不到都長這麼大了。」
這個老頭就是當初在火舌地獄爭奪南明離火的邋遢老人,一人威懾眾多皇級高手的老人,雖然衣著邋遢,頭發也亂糟糟的,但是他能一人威懾諸多皇級就說明他的能力恐怖到讓皇級都感覺到害怕,更是那一步一山河的步伐,讓步歸心曠神怡。
步歸心神一動,;「能讓前輩記住晚輩,真是汗顏。」
血灑地獄,飄飛煉獄城,滴血啼紅娟,當初我並沒有走遠,恰好看見了那一幕,你這小家伙還是個痴情種子,可惜實力太弱了,想對付暗夜王朝還早著呢?」
步歸苦笑一聲,再次抱拳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無以為報。」
老頭饒有興趣的看看步歸,眼神中思索著,頗有興趣的看著步歸問道;「你並不是兵宗弟子吧?
被老頭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步歸有點措手不及了,兵宗?這老頭怎麼會將自己與兵宗聯系在一起呢?難道是當初青雲道人的主動讓他誤以為自己的兵宗弟子?但是現在的語氣好像是在質疑自己是不是兵宗弟子!
不知道這個老頭想說什麼,還是小心翼翼回答道;「晚輩教學恩師的兵宗的青雲道人,晚輩並不只是兵宗弟子,不知道前輩為何這麼問?」
老頭嘀咕一聲;「老子離開才幾年,難道就有人敢忘記先輩祖訓,私傳典籍麼?」
老頭的話雖然小,但是步歸卻听得清楚,心中咯吱一聲,就猜到什麼事情了,連忙單膝跪下道;「恩師,為救在下性命,私傳兵宗秘典乃是大忌,晚輩願意一死,請前輩不要追究恩師之過。」
老頭子的一聲,步歸就猜到什麼事情了,因為那話太明顯了,山河時空術,那麼這個老頭就是青雲道人的師叔祖,蒼茫師弟,當今兵宗宗主的師兄,空茫,雲芒的第二個弟子。
山河時空術是空茫的成名絕技,也就是一步一山河,當初青雲道人說話很隱晦,只是說自己的師叔祖是天下步伐無雙的奇才,一步一山河,能踏過時空的強者,當初步歸並沒有想那麼多,現在這樣看來,這個老頭就是兵宗奇才,山河空茫了。
心里暗自悲嘆,這他丫的也太慘了,遇見的居然是歸元戒指的制造者空茫了,也難怪他能看穿歸元戒指中的隔絕之術,想必看見自己少府穴中的神兵了。
看見步歸單膝跪下,王莽也趕緊跪下道;「哥哥之過,就是俺的錯,請老爺爺,不要責罰哥哥,要打就打我吧!俺皮粗肉厚,不怕打。」
空茫看著王莽在看看步歸,嘴角掀起一絲笑意嘆道;「青雲那小子是師兄的徒孫,怎麼說也輪不到我來管教,還是等師兄打完架,再來和你小子細算。」
步歸聞言一喜,空茫的話他听得很清楚,心思靈巧的他,怎麼听不出空茫話中有話?收拾起心中的擔憂誠懇道;「前輩放心,晚輩就在此地等前輩責罰。」
空茫站起身來笑道;「三百年了,師兄終于想明白了,也罷,今天就了解上代恩怨吧!」
說完回頭看著步歸道;「你身上有天道寶物,不要隨便觀看皇級強者大戰,會沖擊你的道心的,下次可就沒那麼好了,要不是老頭子看見你的異樣,你恐怕被師兄的法則沖破心生,化身大道了,記住,有那件東西,你能很快領悟法則大道,同時也會讓你道心失守,化身大道,修為不錯但是心神還是不夠堅固,以後就修心吧!」
說話,不管不管怎麼的反應,渾身的氣勢瞬間變化了,剛才那邋遢道人的模樣不見了,變成一襲白衣,青年英俊的白面小生,手中擎著一柄巨戟,仰天笑道;「三百年了,師叔,你也該還債了,今日吾與師兄來看看你這七星劍陣到底有何威能!」
說完,空茫跳下船頭,一步開外便到了戰場邊緣,巨戟擎在手中,看著兩人大戰的場面,嘴角浮現邪笑,喝道;「劍芒,讓我來試試你這三百年修煉到什麼程度了。」
與之蒼茫的沉穩波瀾不驚相反的就是空茫的狂放,大有一戰天下的豪情,倘若平時還不是那個邋遢的老頭子?
步歸站起身來,將滄雲舟落下半空,停靠在樹梢上,盤膝靜坐起來,王莽喊道;「哥哥,那老頭走了,我們趕緊跑吧!,不然等他回來肯定會揍你的,那老頭實在太厲害,我在他面前根本提不起來一點戰意的。」
步歸嘴角淺笑道;「大牛,坐下來,我和你說說。」
王莽依言坐在步歸身旁問道;「哥哥,啥事?」
步歸一手指著前面大戰的兩個人道;「有些事情並不是眼楮看見的那樣,就如同那老前輩想要追究我學了兵宗的絕學的原因,但是事情並不是那樣,三百年,他或許對宗門還有很大的牽掛,但是從語氣中他並不是想要追究我的問題,也不是老師的責任,而是還有話和我說,要不然也不會在臨走的時候告誡我不要隨意觀看皇級強者戰斗的場面了。」
也就是說,你說看見的,听見的,並不一定就是真相,有時候你是感官會欺騙你的直覺的,但是欺騙不了的卻是一個人的語氣和動作,甚至眼神,倘若空茫前輩真是想要責罰我,也不會在離開的時候說那些話,大牛,以後記住,遇事千萬一定要冷靜思考一下,你的性格太莽撞了,很容易吃虧的。
王莽瞪著眼楮看著步歸,抓抓頭發道;「哥哥,你說的太復雜,我好像沒听懂呢!你在說一次吧!我肯定能記住的。」
步歸回頭笑笑,他也沒有期望王莽能听明白,在他心里感覺,王莽是一個可以將心里話托付的對象,說這些不過是為了想讓他有點想法而已,不然心思通明,卻不懂變通也是枉然的。
得到空茫的叮囑,步歸還真的有點不敢觀看兩人的大戰了,盤坐下來,調節體內浮躁的元氣,丹海中卻發生變化了,天道碑在丹海中投射出一片世界虛影,但是卻被濃霧淹沒,只能看見一個輪廓,但是那種大道氣息他卻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玉墓中那股問道的氣息,質問道心,蠱惑道心,牽引道心,那種感覺現在想來都感覺到害怕。
有時候步歸真的想不明白,現在想想感覺到害怕的事情,當初為什麼沒有感覺到害怕,不知道是時間在變化,還是心態在變化,或許是環境改變一個人的決定,當初玉墓那種險境,自己也咬牙,以拼死的心態戰勝了,但是現在在感覺到那種氣息不知不覺中居然感覺到害怕。
看來還真是往事經不起懷念,在看到昔日的險境,不知道是在危機擔心還是在為自己感到慶幸,也罷,不管如何,過去的都終究是回憶,人畢竟不能活在回憶中,回憶中就算有再多美好的事情但是那畢竟是過去的,過去的就是回不來的,還不如向前看,向著自己的目標出發,將那些回憶當做曾經美麗的風景,回念一下就罷。
丹海的變化,讓他感覺的天道碑還存在秘密,當初自己不過是發現一偶而已,現在看來,天道碑需要的是大道法則的刺激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手掐指印,將混亂的元力,快速收攏到丹海中,此刻天道碑豪光大放,那微弱的光芒就熟練冰雪嘆息的器心都在緩慢的吸收,只有尸山在角落中沉默,看來天道碑有制約尸山的能力,不過想想,當初收取天道碑的時候,就飛到尸山前,主動鎮壓尸山的血腥煞氣。
天道嗎,尸山血海,九重天水瓶,冰雪嘆息的器心,自己丹海中的東西,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東西都能鎮壓尸山這種誤會之物,相同點就是這些麼?步歸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能讓這些鎮壓之類的寶物這樣反感尸山這件污穢之物。
不過現在也不是該糾結這些的問題,還是安撫好元力,調整好神魂之力,還不知道那三個人的大戰,什麼時候結束呢!